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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野指尖的骨瓷茶杯泛起细微裂纹,普洱的热气混着他溢出的灵力,在空气中凝成白雾。

自小被誉为 海城第一武才 的他,修炼五十载才将气血推至 95、精神 92,而此刻听妻子说李一可能属于 传奇流,胸腔里突然涌起莫名的憋闷 ——

像极了当年在武道大会上,被十六岁的武明媚一剑挑落冠冕时的滋味。

既生瑜,何生亮啊……

他无意识地呢喃,酸枝木茶案暗格里的《青云志》突然无风自动,

画着持砖帝者的那页边角微微发烫。林铁山却没察觉父亲的微妙情绪,拍着胸脯站起身,西装下的麒麟纹因激动而光芒大盛:

爹!我现在气血 93,精神力也到 89.7 了!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林望野心口。他清楚地记得自己 28 岁时,气血才勉强突破 88,而眼前这个总被他嫌 脑子缺根筋 的儿子,竟要在同样的年纪追上自己毕生修为?

酸枝木茶案下的机关被他暗中按动三次,暗格里的灵力测试水晶始终没敢取出 ——

他怕水晶的光芒会映出自己眼底那点可笑的嫉妒。

不愧是我武家的种!

武明媚突然抚掌而笑,真丝睡袍袖口的武家纹与儿子的麒麟纹遥相呼应。

她想起十年前在众神殿,那个为了给女儿求灵脉而跪碎地砖的夜晚,如今看着林铁山即将突破巅峰,眼角的细纹里都溢出快意,

28 岁的巅峰武者,在大夏年轻一辈中也能排进前十了!

林望野默默将茶杯凑到唇边,却发现茶水早已喝干。

他望着儿子因兴奋而涨红的脸,望着妻子眼中毫不掩饰的骄傲,突然觉得这酸枝木茶案上的青铜香炉格外碍眼 ——

香炉里燃着的龙涎香,还是当年武明媚从武家带来的嫁妆。

我打算闭关三个月,

林铁山抻了抻西装领带,领口露出的麒麟纹竟比父亲的武纹还要明亮,

等精神力破 90,就去京都参加武道大会!

他没说的是,李一临走前塞给他的那张草纸,上面用铅笔写着 突破时想点开心事,比如麻辣小龙虾。

武明媚的指尖划过林清雅手腕的淡金纹,那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灵力。

她突然起身,真丝睡袍扫过暗格里的《青云志》,画中持砖帝者的冕旒竟微微晃动。

闭关的事我来安排,

她的目光扫过丈夫紧握的空茶杯,

望海楼别墅的聚灵阵正好给你稳固境界。

林望野终于放下空杯,指腹在茶案上摩挲出浅浅的符文。

他看着儿子兴冲冲跑向练功房的背影,看着妻子为女儿梳理发辫时温柔的侧脸,突然觉得那点莫名的嫉妒可笑至极 ——

毕竟对一个父亲而言,还有什么比亲眼看着子女超越自己更值得骄傲的事?

此时窗外的银杏叶突然剧烈震颤,一枚叶子穿过纱窗落在《青云志》上,正好盖住了持砖帝者的面容。

林望野俯身拾起叶子,却在叶背发现了一行极细的刻痕 ——心诚则灵,不灵退钱。

他猛地想起儿子说过的那尊青铜神像,想起李一那身不合时宜的阿玛尼衬衫,突然低笑出声,震得茶案暗格里的武家玉牌轻轻共鸣。

而此刻的望海楼别墅里,小狐狸正用尾巴尖卷着青铜神像冕旒上的月光石珠,盘算着能不能用它跟倪洛丝换一份加了深渊辣椒酱的麻辣素肉。

武明媚直起身时,真丝睡袍滑落的肩头露出淡金色的武家纹,与林清雅手腕的新纹有五分相似。

她随手揭下冰藻面膜,露出的脸颊在客厅暖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

那是气血长期充盈的征兆,眼角虽有细微纹路,却被武者特有的灵气熨帖得毫无沧桑感。

“我们的孩子天生带武骨。”

她指尖划过林清雅手腕的淡金纹,灵力牵引下,女儿的纹路与她胸口的玉牌产生共鸣。

林望野立刻挺了挺腰板,酸枝木茶案暗格中的《青云志》被他悄悄合上:

“也不看看是谁的种 ——”

“再生个老三如何?”

武明媚突然转身,眸光如深渊火棘般灼热。

林望野正端起空茶杯的手猛地一抖,杯底磕在茶案上发出脆响:

“哎哎哎!我这老腰上个月刚在深渊裂缝受过伤……”

他的哀嚎被武明媚胸前玉牌的骤然亮起打断。

玉牌表面 “曌” 字爆发出刺目金光,通讯符文在空气中凝成淡紫色光幕。

武明媚没好气地接通通讯,真丝睡袍因灵力波动而猎猎作响:

“最好是天塌下来的事。”

“副盟主!大事件!”

光幕里跳出个穿武盟制服的中年人,肩章上的麒麟纹因焦急而闪烁不定,

“按您吩咐查了李一,发现他和秦家有死结!”

“武者间摩擦正常。”

武明媚指尖轻叩茶案,暗格里的武家玉牌群随之微震。

中年人却猛地摇头,制服领口的通讯器爆出电流声:

“不是摩擦!三个月前他还是学生时,撞见秦慕天猥亵女生,见义勇为反被秦家联合江河大学诬陷退学!”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林望野手中的空茶杯 “当啷” 落地,摔碎的瓷片在青石板上划出灵力火花。

武明媚的武家纹突然暴涨,真丝睡袍袖口崩裂,露出小臂上 “镇渊” 咒文 ——

那是当年为嫁林望野,在武家族老会上自刻的誓约纹。

“你是说,秦慕天用‘暗影迷香’迷晕女生,被李一撞见?”

她的声音冷得像深渊寒冰,玉牌光幕因灵力过载而泛起乱码,

“秦家买通学校销毁证据,还让李一背上‘骚扰学生’的罪名?”

“千真万确!”

中年人举起手中的全息档案,画面里是李一穿着校服站在江河大学公告栏前的背影,公告栏上 “开除学籍” 的红头文件格外刺眼,

“我们在秦慕天的旧手机里找到备份视频,他当时还笑着说‘一个没背景的学生,捏死比踩死蚂蚁还容易’。”

林望野弯腰捡起茶杯碎片,指尖被割破却毫无察觉 ——

他想起儿子说过李一 “在 m 北战场用板砖拍碎骨龙”,想起妻子评价李一 “可能是传奇流”,突然觉得那看似玩世不恭的表象下,藏着的或许是被碾碎后又重塑的钢铁意志。

武明媚胸前的玉牌突然发出尖锐鸣响,“曌” 字光芒大盛。

她盯着光幕里秦慕天搂着狐朋狗友的合照,突然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却带着彻骨寒意:

“通知下去,” 她的声音透过玉牌传遍整个武盟通讯网,“从今天起,秦家所有产业纳入重点‘关照’名单。另外 ——”

她的目光扫过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能穿透望海楼别墅的墙壁,看到那个正用板砖当餐具的男人:

“我需要去见一下姐姐。”

此时的青石板上,碎茶杯的瓷片正以诡异的弧度拼接,竟在地面拼出个持砖的简笔画小人,而画中人的眉眼,与望海楼别墅那尊青铜神像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