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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来到警局附近,果然在门口发现了看见了总局的私人豪华小轿车。

由于是半夜,停车场里只有他一辆私家车,其他的都是公用警车,好发现得很。

周围太安静,寸牛也不敢停得太近,在十米开外就停下。

下车步行几步,三人透过明亮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开了灯,但没人影。

总局办公室大门紧闭,不知道是不是在里头。

今晚警局的人够忙的,不是去收拾happy造成的残局,就是出去巡逻了。

一般不会还留在这里。

林海压低声音跟旁边两人讲:

“前厅有监控,从后面进去。”

寸牛点头,李老太太打了个哈欠,催促林海赶紧把事儿搞完,她困了。

挠头说声抱歉,林海赶紧引着人绕到后面。

有个小门,是从卫生间附近进去的。

小门旁边的墙上,有个水龙头。

阿姨一般洗拖把抹布,都是到这儿洗。

总局就算再怎么丧心病狂,也没想到要在这种地方安监控,倒是给了林海可乘之机。

三人放轻脚步入内。

老太太抽抽鼻子,眉头顿时皱起来。

倒不是卫生间有多臭,这是有人在烧纸的味道。

三人眼里瞬间浮上一抹凝重。

林海没想到她这么莽。

老太太跟在自家遛弯似的,一脚踢进总局办公室。

里头甥舅两个,正撅着腚往地上的两个玻璃烟灰缸里烧犯罪证据。

听到声音吓了一大跳。

两人扶到腰后正掏着枪,还没看清来人,突然双双翻起白眼,身子一歪,一左一右倒在地上。

两只枪铛铛两声砸在地上。

老太太走过去捡起来,走到窗口碾灭脚底的安神香,顺手开了窗户,这才敢深吸一口气,转头对外头的两个男人说:

“好在他们在烧纸,否则我这香的味道还真解释不了。”

针倒是省了两根。

林海跟寸牛看得目瞪口呆。

万万没想到,困扰他们多年的总局就这样被一个七旬老太太放倒了。

“看什么,还不去拿证据?”

李淑芬又打了个哈欠,窗口吹进来的冷风使她打了个哆嗦。

裹紧身上的针织衫,她跟蹲在地上捡残余纸片的林海说:

“搞快点,半小时内得走。”

寸牛拿起地上的文件夹,回头小小声问:“这香有时效啊?”

“不是。”李淑芬眼皮都快睁不开,“我不睡的话,会有起床气,到时候银针乱飞,你们可别怪我。”

林海:“……”

所以那晚他在她家被放倒拧耳朵,一方面是他抢了人家的乖孙女,另一方面,是老太太把起床气撒在他身上了?

这趟来得及时,凭文件夹里残余的交易目录往来,就足够把总局跟他大侄子送入大牢。

两个昏睡的人双双被手铐铐住,堆在墙角边。

这事儿,警局里其他人管不动,林海只能越级上报。

出去拨了通电话,又叫寸牛把资料传真给总部,林海这才赶紧回屋里接人。

老太太坐在静之平时坐的待客椅上,环着胸靠着墙昏昏欲睡。

寸牛把资料放进传真机里,闲着没事,毫无防备走过去拍她肩膀。

刚拍一下,刚刚还闭着眼的老太太眼神冷凝射过来。

皱巴巴的手捏住寸牛手腕,虎口扣住他关节部位大力一捏。

寸牛嘴巴大张,差点尖叫出声。

还是林海及时赶到,把他嘴捂住了。

被卸了手腕关节,寸牛手垂着,眼泪差点流下来,再不敢怀疑半分李淑芬的本事。

“老太太,帮我接回去吧,疼疼疼!”

“你。”她指向寸牛,“留下来看犯人。”

“你。”随手给寸牛接上,她手腕一转指向林海,“打车带我回医院先,我跟妞妞一起回家,她载我回去睡觉,你接着回去挂水。”

林海看着冷汗直流的寸牛,暗暗咽了口唾沫。

谁能保证李女士不是借寸牛敲打他。

他要是欺负阿之,他估计会被老太太把全身关节都给卸了吧?

“我可以直接载您回我那儿睡觉,车就在外面。”

李淑芬呲了一声,冷冷说:

“你有力气开车吗?”

林海一点不敢说谎:“……手脚是有些乏力,应该不碍事。”

李淑芬:“我的字典里没有「应该」两个字,打车吧。”

“……好。”

不敢反驳一点,林海赶紧出门拦车。

路上车辆稀少,好不容易拦到的士,一回头发现李淑芬就站在他身后。

跟鬼似的。

心脏病差点吓出来,林海捂着胸口,勉强朝李淑芬笑笑,打开后面车门,“您先上车。”

李淑芬淡定钻进去坐好,任由林海为她关门。

……

发信人:A阿海:

【你奶奶……是不是小时候也练过武?走路没声儿的。】

静之此时正躺在墙边放着的折叠小床上,死撑着不睡玩手机。

看到这条,挑眉回复他:

【嗯呐,我外太公是咏春拳第28代传承人,我奶是第29代,她长得矮,所以只能专攻下三路,腿脚好。】

红灯变成绿灯,车辆行驶起来。

林海回头看一眼后面睡着了的老太太,又埋头打字。

【那你没学?】

【没,我从小就想当老师,可能是因为天天被我奶和我妈轮流训,所以我想反客为主吧。其他事我没想过。】

静之把眼镜往头上一推,揉了揉干涩的眼。

之前没想这些,经过最近发生的事,她现在必须得好好想想了。

为了他,她得开始学医。

也为了不拖他后腿,未雨绸缪,防止自己以后万一被抓走当人质无力反抗,静之甚至生出来学武的念头。

给老太太打了个电话。

静之晓得她有起床气,声音放得极小,“奶,我想学咏春。”

“没戏。”李淑芬闭着眼,歪头夹住老人机,说着又要睡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静之问为什么的声儿。

“学医的话,你脑子聪明,学个几年估计有小成。”

“学武得从小学,体质还得好,你走两步都喘,没戏。”

静之:“……”

也是,爬山她从来爬不过她奶奶。

这些话每一句都精准戳在她的痛点上。

静之忧郁唉了一声。

李淑芬又说:“不过飞针你可以学学,不用动粗,很适合你,练练指力和准头就行。”

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静之欣然接受,跟李淑芬傻乐保证了好多事。

比如她得从一个月回一趟家,改成半个月回去一次,以便李淑芬检验她的学习成果。

也保证,学会以后不对人乱飞针,不许伤害无辜百姓。

再比如推迟跟林海的订婚仪式,先学会在三米开外,通过用牙签插破气球的测试先。

林海竖起耳朵听着,肩头慢慢坠下去。

阿之这么容易就答应了,都没问过他呢,伤心。

挂了电话,李淑芬心情莫名的好。

伸手拍了拍副驾驶上的林海肩膀,“放心,阿之聪明,说不定她很快就学会了。”

林海不太敢信。

三米开外,还是用轻飘飘的牙签射爆气球。

他的文人未婚妻到底要学多久才能学会这绝招啊?

林海枪术极好,但他自认他短时间内也做不到。

老太太这是顺水推舟,故意提出这个的吧?

她还是觉得他俩太快订婚了是吗?

林海聪明的脑子又上线了。

就算看出来了,也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