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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玄幻魔法 > 天!被我绑红线的病娇魔头找上门 > 第73章 渊皇的占有欲愈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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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渊皇的占有欲愈发强烈

第73章:渊皇的占有欲愈发强烈

渊皇指尖的冰凉,仿佛还残留在涂山幺幺的下颌。

那句“只能为我所用”的余音,更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在她周围悄然收紧。她回到那座阴冷而宏伟的藏书阁,脚步都有些虚浮。

先前因为成功施展“均分”法则而带来的那点成就感,早已被冲刷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种被巨兽盯视的、毛骨悚然的紧绷。

她抱着膝盖,坐在角落的寒玉石桌上,小貂感觉到她的不安,从她怀里探出脑袋,用温热的小鼻子蹭了蹭她的手背。

“嘘……”涂山幺幺将一根手指竖在唇边,小声对它说,“别出声,那个大魔头今天怪怪的。”

她不是迟钝的性子,恰恰相反,狐族天生对情绪的感知就极为敏锐。

渊皇看她的眼神,变了。

如果说之前,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一件新奇玩物的眼神,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玩味。那么刚才,在他捏着那根法则之线,又抬起她下巴的时候,那双深渊般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那是一种更专注、更具侵略性,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都看得一清二楚的目光。像是顶级的工匠在端详一块举世无双的璞玉,思考着该如何雕琢,才能让它呈现出最完美、也最独属于自己的光华。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的狐狸毛都快要炸起来。

当工具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工具的主人,对工具本身产生了超乎寻常的兴趣。

接下来的几天,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魔宫的生活,在一种诡异的“体贴”中,变得更加滴水不漏。

每日三餐,不再是普通的魔界吃食,而是由魔侍毕恭毕敬地捧上来的、三界之内都叫得上名号的顶级灵果仙酿。从东海瀛洲的“凝露仙桃”,到西昆仑的“九转玉髓浆”,每一样都蕴含着精纯无比的灵力。

第一次送来的时候,涂山幺幺看着那盘水灵灵、散发着霞光的仙桃,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她刚想伸手去拿,送餐的魔侍便躬身道:“魔尊大人吩咐,涂山小姐每日耗费心神,需补充仙力,这些皆是为您准备的。但每日只能食一颗,时辰用法,皆有定数。”

说着,魔侍呈上一张用金线绘制的单子,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辰时,仙桃半颗,佐以清晨第一滴甘露;午时,玉髓浆三钱,温服;酉时,仙桃另半颗……

涂山幺幺的笑脸僵在了嘴边。

这哪里是吃饭,这分明是喂药。还是那种精确到毫厘,不容半点差错的喂养方式。

她捏着那张单子,感觉自己不像个客人,更像是一株被圈养在水晶花房里的珍稀植物,浇水、施肥、光照,全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是不是觉得我下一顿就要枯萎了?”她抱着小貂,在书架后面小声嘀咕。

小貂舔了舔爪子,似乎对那些灵果很感兴趣,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想都别想,”涂山幺幺戳了戳它的小脑袋,“这都是有数的,少了一丁点,那个大魔头肯定会发现。我可不想因为偷吃一个桃子,被他用眼神冻成冰雕。”

除了饮食,渊皇本人出现的频率也高得不正常。

他不再只是在她“上课”或“交作业”时才现身。有时,涂山幺幺正在书海中遨游,忽然就会感觉到背后一凉,一回头,便能看到渊皇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已静立在不远处的阴影里,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他既不说话,也不靠近,就像一个沉默的影子,却带来了比千军万马还要沉重的压迫感。

涂山幺幺只能假装没看见,把头埋得更深,可书上的字一个也看不进去了。她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如影随形,落在她的发顶,落在她翻动书页的指尖,落在她因为紧张而不自觉蜷起来的脚趾上。

有一次,她正抱着小貂,用一根狗尾巴草逗弄它。小貂被逗得满地打滚,喉咙里发出开心的呼噜声,她也被这憨态可掬的模样逗得咯咯直笑,暂时忘却了身在魔宫的处境。

清脆的笑声在空旷的藏书阁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然后,笑声戛然而止。

渊皇就站在十步开外,不知来了多久。他面无表情,目光却越过涂山幺幺,落在了那只还在地上翻滚的小貂身上。

那眼神,冰冷、幽深,带着一种纯粹的不悦。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小貂也察觉到了危险,一个骨碌爬起来,飞快地钻进涂山幺幺的怀里,只露出一双黑豆似的眼睛,警惕地望着那个方向。

涂山幺幺抱着小貂,僵在原地,连呼吸都放轻了。

渊皇的目光,从小貂身上,缓缓移回到她的脸上。

“你的时间,很充裕?”他开口,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涂山幺幺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看来,是功课太少了。”

涂山幺幺的心咯噔一下,连忙将怀里的小貂往身后藏了藏,脸上挤出一个讨好的笑:“不不不,功课一点也不少,我这就去看书,马上就看!”

说完,她抱着小貂,一溜烟跑回自己的角落,拿起《缘法秘典》装模作样地研读起来,再也不敢分心。

渊皇看着她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但涂山幺幺知道,他不喜欢小貂。

他不喜欢任何东西,分走她的注意力。哪怕,只是一只不会说话的宠物。

这份认知,让她的心沉了下去。

与此同时,魔宫的最深处,渊皇独自坐在空无一人的王座上。

他抬起手,看着手腕上那根与涂山幺幺相连的红线。它比最初的时候,似乎更亮了一些,隐隐有金色的光泽在其中流淌,那是她能力提升后,缘法之线产生的变化。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红线另一端那个小家伙的情绪。

从最初的恐惧、戒备,到后来的好奇、专注,再到刚才的……一丝被管束的恼怒。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另一幅画面。

是她站在两个狂暴的魔将之间,小小的身躯挺得笔直,指尖捻出那根透明的法则之线。是她闭着眼,眉头微蹙,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全部心神都沉浸在对规则的构建中。

那副模样,脆弱,却又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令人心惊的力量感。

他原以为,将她绑在身边,只是因为这根意外的红线,以及她那份可以修复魔界缘法混乱的、独一无二的能力。她是一件趁手的工具,一个有趣的宠物。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

当他看到她成功地将“均分”法则施加在万魂魔晶上时,他心中涌起的,并非是“工具很好用”的满意,而是一种更复杂的、类似于骄傲的情绪。

当他看到她抱着那只蠢貂,笑得眉眼弯弯,阳光仿佛都从她身上溢出来时,他心中升起的,也不是“宠物不听话”的不耐,而是一种阴冷的、想要将那只貂碾碎的暴戾。

他想要她的全部注意力。

他想要她每一次能力的展现,都只在他的注视之下。

他想要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只倒映出他一个人的身影。

这种强烈的、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独占欲,已经远远超出了这根姻缘红线所能强制产生的效果。

姻缘线能制造“爱慕”,能引发“思念”,却无法催生出如此蛮横的、要将对方连同灵魂都吞噬入腹的占有。

这是他自己的意志。

是他渊皇,对涂山幺幺这个存在的,最本能的渴望。

他想要她。

不是因为红线,而是因为她就是她。

渊皇缓缓睁开眼,眼底的深渊翻涌着比以往更加浓郁的墨色。他嘴边逸出一声低沉的、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笑。

原来如此。

他终于理清了自己混乱的情绪。

既然是自己想要的,那就牢牢抓在手里,便是了。三界之内,从没有任何东西,能从他渊皇的手中逃脱。

……

涂山幺幺打了个冷颤,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她放下书卷,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这几天高强度的学习和被监视的压力,让她有些疲惫。她趴在桌上,脸颊贴着冰凉的玉石桌面,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

“过来。”

渊皇的声音,如同魔咒,再次响起。

涂山幺幺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连忙站起身。

渊皇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藏书阁,这一次,他没有站在远处,而是走到了她的书桌前。

他的目光扫过桌面上摊开的《缘法秘典》,以及旁边一摞涂山幺幺自己做的、画满了各种鬼画符般缘法连接图的笔记。

“修复死物,调解活物,你都试过了。”渊皇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现在,做点不一样的。”

涂山幺幺心里一紧,紧张地看着他。

又来?这次又是什么高难度的“功课”?是去调解两条魔龙的领地纠纷,还是去修复即将崩溃的火山?

渊皇没有理会她的紧张,他只是伸出自己的左手,摊开在了涂山幺幺的面前。

他的手掌宽大,骨节分明,线条犹如最完美的雕塑。只是在那白皙的皮肤之下,隐隐能看到一些极淡的、如同蛛网般的黑色纹路。

这些纹路,涂山幺幺在那个被魔气污染的村庄里见过。

那是缘法被扭曲、被污染到极致后,才会显现的形态。

她不解地抬起头,看向渊皇。

渊皇的目光平静地与她对视,然后,他用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下达了她有史以来,接到过的最匪夷所思,也最让她惊骇的命令。

“我的‘缘’,也有些乱了。”

他指了指自己手掌上那些不祥的黑线,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小事。

“现在,你来帮我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