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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玄幻魔法 > 天!被我绑红线的病娇魔头找上门 > 第29章 你的红线以后都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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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你的红线以后都属于我

第29章:你的红线以后都属于我

那句话很轻,像一片雪花落在滚烫的烙铁上,瞬间蒸发,却留下了一道无法磨灭的印记。

“从今以后,你,你的每一根红线,都属于我。”

涂山幺幺的耳朵动了一下。

那双毛茸茸的、总是喜欢不安分地转来转去的狐耳,此刻僵硬地竖着,仿佛要将那句魔咒般的宣告听得更清楚一些。

她听清了。

每一个字,都化作了冰冷的符文,顺着她与他之间那根新生的、诡异的羁绊,烙进了她的灵台深处。那片原本属于她自己的、虽然杂乱无章却自由自在的本源之海,被这道符文彻底镇压。

海面不再起伏,风也停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剥离感,攫住了涂山幺E幺。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从身体里抽出来的一缕丝线,而线的另一端,被牢牢地攥在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手中。

她的力量,她的天赋,她与生俱来、作为青丘王族血脉骄傲的那一部分,在这一刻,有了新的主人。

她不再是红线的执掌者。

她成了红线的……一部分。

渊皇似乎很满意她此刻的反应。那种灵魂都被抽空了的、极致的茫然与恐惧,让他那双血色的瞳孔里,泛起了一丝愉悦的涟漪。

他终于松开了挑着她发丝的手指,转而用指腹,轻轻地、带着一种近乎于亵渎的审视,触碰了一下她僵直的狐耳尖。

涂山幺幺浑身一颤,像是被火星烫到,猛地向后缩了缩脖子。

可她又能缩到哪里去?

那根看不见的线还提着她,让她无法倒下,也无法后退。她就像一只被钉在墙上的蝴蝶标本,连翅膀的每一次颤抖,都在主人的注视之下。

渊皇收回了手,不再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他只是站在那里,安静地看着她,像是在欣赏一件刚刚完工的、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他欣赏着她的恐惧,欣赏着她的无助,欣赏着她那双漂亮的、如同琉璃珠般的眼睛里,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彻底破碎的光。

周围凝固的世界,终于开始解冻。

“哎哟……我的脸……我的胸口……”

烧饼小哥张武的呻吟声,打破了长久的死寂。他捂着被烫伤的地方,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翻倒的炉子和满地滚烫的炭火,眼神里依旧是全然的困惑与后怕。

街上的行人也恢复了行动。

他们茫然地眨着眼睛,交头接耳,完全不明白刚才那片刻的天昏地暗是怎么回事。记忆出现了断层,他们只记得前一刻还在各自忙碌,下一刻,街上就多了一个俊美得不似凡人的黑袍男子,和一个吓傻了的小姑娘。

空气中,烧饼的麦香、包子的肉香,混杂着炭火的焦糊气,重新变得鲜活起来。

人间烟火的气息,从未如此浓郁。

可这一切,都与涂山幺幺无关了。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这个男人,和他身上那股如同万载雪山般的清寒气息。那气息将她牢牢包裹,隔绝了所有的人间温暖。

她看着张武在朋友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远了。

她看着包子铺的林婉儿探出头来,脸上带着惊疑不定的神情。

她看着自己的姻缘小摊,那面写着“包牵包对,不成退钱”的幌子,被风吹得歪倒在地,沾上了尘土。

一切都那么近,又那么远。

她闯的祸,好像又一次被她自己“解决”了。张武不再爱他的烧饼炉,一场荒唐的闹剧就此收场。

可这一次,她没有半分轻松。

因为她知道,自己付出了何等惨重的代价。她用自己的一生,为这场闹剧,买了单。

渊皇对周围恢复正常的街景没有半分兴趣。那些凡人的窃窃私语,在他耳中与蝼蚁的嗡鸣无异。

他的目光,始终锁在涂山幺幺身上。

他伸出手,这一次,不是触碰她的耳朵,而是抬起了她的下巴。

他的指尖很凉,带着金属般的质感,强迫着涂山幺幺抬起头,与他对视。

“告诉我,”他的声音依旧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这根线,除了连接‘爱意’,还能连接什么?”

涂山幺幺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

青丘的长老们只教了她如何牵姻缘红线,可她一次也没成功过。至于其他的用法,她更是闻所未闻。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天赋本能下的胡闹和手滑。

渊皇似乎看穿了她的无知。

他血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失望,但很快,那失望就变成了更浓厚的、探究的兴致。

一个连自己拥有何等力量都不知道的源头。

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一张可以任由他来书写的白纸。

这,更有趣了。

“没关系。”他松开了她的下巴,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安抚的意味,“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发掘。”

“你的所有用处。”

这句话,比之前所有的宣告,都让涂山幺幺感到寒冷。

她不再是一个活生生的、有思想的生灵。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件有“用处”的工具。而他,就是那个要将这件工具的所有功能都开发出来的,主人。

完了。

这个念头,像一颗沉重的石头,终于坠入了她那片死寂的本源之海,再也没有激起半点波澜。

渊皇转过身,似乎不打算再在这条凡人的街道上浪费时间。

他目光扫过那歪倒在地的姻缘摊,扫过那块写着“包牵包对”的幌子,嘴角弯起一个极淡的、带着嘲讽的弧度。

他一抬手。

一股无形的魔气席卷而出。

那个小小的摊位,连同桌椅、幌子、以及涂山幺幺为了招揽生意而画的那些歪歪扭扭的鸳鸯图,都在瞬间化为了最细微的黑色粉尘,被风一吹,便散得无影无踪。

他亲手抹去了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微不足道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他回过头,再次看向涂山幺幺。

街上的行人,已经被这神鬼莫测的一幕吓得四散奔逃,整条长街,转眼间只剩下他们两人,还有一个爱上烧饼炉的张武,在远处友人的搀扶下,在风中凌乱。

渊皇向她伸出了手。

涂山幺幺本能地向后退缩。

可她身后的线,再次收紧,将她牢牢地定在原地。

渊皇的手,没有停顿,直接拎住了她后颈的衣领。

那动作,和他之前拎着那具魔物标本时,没有任何区别。

就像拎一只不听话的小猫,或者一件随手携带的行李。

涂山幺幺的身体,就这么被他轻而易举地提了起来,双脚离开了地面。

视野在瞬间拔高,又因为这屈辱的姿势而天旋地转。她看见了青石板的地面,看见了自己那双沾了灰的、小巧的绣花鞋,在空中徒劳地晃荡着。

她没有挣扎。

因为她知道,从那根红线被他系上死结的那一刻起,她所有的挣扎,都失去了意义。

渊皇拎着她,迈开了脚步。

他的步伐不快,却仿佛踏在了某种空间的节点之上。

第一步踏出,四周的景象开始扭曲、模糊,清河镇那熟悉的街道,像一幅被水浸湿的画,颜色迅速晕开、消散。

第二步落下,天地间只剩下灰与黑两种颜色,浓郁的魔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像冰冷的海水,要将她彻底淹没。

涂山幺幺最后看了一眼那片正在远去的人间。

阳光,炊烟,还有空气里食物的香气……所有她曾经习以为常、甚至有些嫌弃的东西,在这一刻,都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天堂。

她要被带走了。

被这个可怕的魔头,带回那个传说中阴森恐怖、永无天日的魔界。

她闭上了眼睛,一滴滚烫的泪水,终于从眼角滑落,滴进了虚空之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渊皇没有回头,也没有停顿。

他拎着他新到手的、独一无二的“小宠物”,一步踏出,两人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在了扭曲的空间裂缝之中。

原地,只留下一个刚刚从炉子之爱中清醒过来的张武,捂着被烫伤的脸,茫然地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喃喃自语:

“我……我刚才,是不是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