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打劫我和白玛的菌人，也是属于萤火的势力吗？”
“嗯。”
“但是你也说过，那些菌人的真实身份，其实是被孢子病毒感染的普通人和进化者，可孢子母体病毒为什么会出现在城市内？”
对于离提出的疑问，毒牙叹了口气。
“在安全区外，由四阶孢子母体生成的孢子森林，你应该也知道吧？”
“知道，我带领的营地以前路过蓝奏市外围的，要是没有铁序支援，也许你现在就见不到我了。”
“那你还真是运气好！其实以前安全区有两座大城市的，除了现在我们所在的希宁，另一座城市就是咁肃省的蓝奏市了。
只不过在科学院捣鼓出的四阶丧尸母体失控后，那座城市就陷落了，变成了孢子母体的大本营，不停向周围侵染扩散。
而身为女王系丧尸，孢子母体的本体是肯定没办法脱离群落的，但还是时不时就会分裂出分身来进攻我们省会。
军方完全有能力阻拦，但是受限于科学院需要样本的需求，也只能适当的放一些菌兽进来，感染杀死一些普通民众，不仅能缓解一些人口压力，科学院还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不就是人体实验吗？！”
莫离紧皱眉头。
“哎呦……哎呀！我怎么直接说出来了。”
毒牙拍了拍额头，一阵懊恼，这种事情虽然各大势力的头领都知晓，但科学院在普通民众和其他进化者的心目中，始终都是一副救世主的形象，是人们心中的靠山与定心丸。
如果人体实验的事情暴露出去，肯定会引起慌乱的。
“算了，你知道就知道，别说出去就行。”
“嗯，放心吧。”
莫离点了点头，毒牙给自己提供的信息已经很多了，而且科学院如果真的在做那方面的实验，他也管不了，他感兴趣的只有科学院的研究资料，那是帮助自己家的小丧尸进化的关键。
“总之……”
毒牙指了指桌子上的城市地图。
“这些地方是由政府部门规划出来的，提供给科学院的实验区，你尽量别去这些地方就行。”
“政府部门，他们也参与了？”
“诶……你也不要觉得谁是对的，谁就是错的，全都是为了生存的妥协而已，虽然归为实验区，但是政府那边私底下还是会通知我去接收一些民众。
可我又能接收得了多少呢，一场暴风雪灾过后，该冻死的冻死，该饿死的饿死，从客观的角度来看，还不如作为实验品死去呢，至少还能给科学院提供一些贡献……帮助我们摆脱现在的困境，呵呵……”
毒牙笑了，笑得有些无力，有些凄惨，也有些自嘲……
“行了，我知道的，全都跟你说了，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听着毒牙的话语，莫离摇了摇头。
“我想打听的事情全都清楚了，关于行商的事情，我会尽量去帮你处理的。”
“嗯，浪费了我那么多时间，你最好不要耍老子，不然我肯定会给你梆梆来两拳的。”
“我尽量……”
“对了，最后再提醒你一句，不要碰科学院的进化药剂，虽然能快速增强实力，但那个是卖身契，如果你用了进化药剂，就摆脱不了科学院的控制了，明白吗？”
“嗯，谢谢提醒。”
对于莫离的道谢，毒牙摆了摆手。
“好了好了，跟你聊的太多了，我要回去管事了，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吧，我这里没地方给你住。”
“哈哈，行，那毒哥，地图我拿走啦～”
莫离一只手顺走地图，另一只手对毒牙笑着举起了拳头，望着莫离占小便宜的样子，毒牙翻了翻白眼，但还是举手跟莫离碰了一下，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主人离开后，莫离也不好一直待在里面，走了出来。
走出房门的时候，毒牙已经不见身影，只有在走廊处等候的白玛。
莫离望着眼睛上蒙着白布的白玛，看着她身材娇小的模样，有些习惯性的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呜……灰狼哥哥？”
听见白玛害羞的语气，莫离顿时反应了过来，不好，家里那几小只揉习惯了，下意识的就……
“咳咳，抱歉，我有几个可爱的妹妹，看见你下意识想起她们了。”
“嘿嘿，没关系，有你这么温柔的哥哥，她们一定过得很开心吧。”
“你也挺温柔的……”
“呜……没有啦。”
听见莫离的夸赞，白玛脸红地笑了笑。
“诶，没办法说服毒牙让你加入我的营地啊，他还是对我不太放心，你最近一直都会待在这里吗？”
“呜……不知道，如果物资紧缺的话，也许还会被毒牙先生安排去其他地方运送物。”
“这也太危险了……”
听完毒牙的介绍后，莫离知道安全区并没有那么安全。
“没关系，毕竟我的命是毒牙先生救的，他叫我干啥我就干啥，如果不小心死了，我也能早点去见我的阿妈和阿爸。”
白玛咬着嘴唇，刚说完，冻的红红的小脸蛋就被莫离掐住。
“笨蛋，你爸妈肯定希望你能好好活下来的，别说这些怪话，知道吗？再给我点时间，等毒哥完全信任我后，我就把你接去我们营地，在那里你不用做什么危险的工作，养着你的牛群给我们喝喝牛奶就行了。”
听着莫离关切的话语，眼睛蒙着白布的白玛抿起嘴唇，甜甜一笑。
她并不是什么傻白甜，虽然失去了双目，但是他能更清晰地感知到周围的一切，其中甚至还包括别人的情绪。
虽然她已经尽量不打扮自己了，但那股柔和的精神气质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窥视。
可路上与莫离相处的这几天，她能感觉到这个大哥哥和毒牙先生一样，对自己完全没有任何恶意和邪念，足以证明他不是坏人了。
希宁市的情况，虽然她不完全了解，但也知道，总之非常危险，不适合久待，要是这个灰狼先生说的是真的，那他的营地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栖身之所，能护全自己和她的牦牛，这是阿爸和阿妈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了。
可毒牙先生的恩情还没还上，不然她就直接答应跟莫离走了。
“诶，先说到这儿吧，这里我也待不了，请问附近有什么接待进化者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