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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局势危急,他也顾不上这些羞耻,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说道。

“母后,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从这方面入手,只是,该如何做,才能让他上钩?”

何太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

“皇儿,咱们可以为他安排一场美人计,挑选几位国色天香的女子,送与他为妾。

若他真如母后所说好色,必定难以抗拒。

只要他沉迷女色,留在洛阳,咱们就有机会掌控他,让他为咱们所用。”

刘辩微微皱眉,说道。

“此计虽说可行,但万一他识破了咱们的计谋,反而心生警惕,加速离开洛阳,那岂不是弄巧成拙?”

何太后思索片刻,说道。

“皇儿,咱们可以做得隐蔽一些,先放出消息,就说为了嘉奖他护驾有功。

要在洛阳为他举办一场盛大的庆功宴,届时邀请朝中诸多官员一同参加。

在宴会上,安排这些女子接近他,展现各自的才艺与美貌,尽量不着痕迹地吸引他。

即便他有所怀疑,当着众多官员的面,想必也不会轻易拒绝。

只要他接受了这些女子,咱们便有了牵制他的筹码。”

刘辩咬咬牙,说道。

“也只好如此了,母后,此事就交给你去安排吧,一定要做得天衣无缝,绝不能让张子羽察觉到异样。

若这计划失败,朕实在不知还有什么办法能留住他了。”

何太后点头说道。

“皇儿放心,母后一定会尽力想办法,可如今有一件事急需要做,那就是打消他对咱娘俩的怨气!”

听到这话后,刘辩哪能不明白何太后的意思,打消怨气,那就是要低声下气地求那张子羽原谅刚才的事。

刘辩越想越气,难道要自己去找那逆贼,说。

“对不起,朕不该打扰您和母后,是我不对,是我的错,我这就安排母后沐浴更衣好好伺候您。”

想到这,刘辩简直都快气炸了,脸上一片潮红,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中。

可一想到自己要是皇位不保,那就什么都完了。

不仅至高无上的权力会化为泡影,自己恐怕还会性命堪忧,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他心中虽有千般不愿,万般不甘,但现实却如同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最终又不得不咬牙屈服。

何太后见儿子如此纠结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酸楚,只能叹了口气说道。

“让母后去找他吧,希望他还能顾及一些往日的情意。”

刘辩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心中的屈辱感,如汹涌的潮水般难以抑制。

他堂堂一国之君,如今却要靠母亲去讨好一个臣子,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可他又深知,此刻除了妥协,别无他法,董卓可是比张子羽还要暴虐。

刘辩紧紧咬着嘴唇,几乎要渗出血来,最终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

“母后,那就有劳您了……只是,您千万要小心,莫要让那逆贼占了……便宜。”

何太后看着刘辩,眼中满是心疼与无奈,说道。

“皇儿放心,母后省得,如今这局势,咱们娘俩只能忍辱负重,一切以保住皇位、重振汉室为重。”

说罢,她转身准备离开,去谋划如何与张子羽会面之事。

刘辩望着何太后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他以为登上皇位便拥有了一切,却不想如今却要为了保住这皇位,被迫做出如此屈辱的决定。

他暗暗发誓,待他日局势稳定,定要将今日所受之辱,加倍奉还。

只是,在这波谲云诡的乱世之中,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他的誓言又能否实现,一切都充满了未知……

在刘辩离开长乐宫后,何太后便陷入了沉思。

她深知要想再见到张子羽,必定艰难万分。

张子羽如今对他们母子心中有气,能否顺利化解怨气,实在难以预料。

而且经此一事,对方肯定是处处提防,以防他们母子的暗算。

但为了刘辩,为了大汉江山,她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去试一试。

张子羽回到洛阳的临时住处后,心中满满都是怒意。

他一直以为何逦生下女儿,对自己是真的有情意。

可今日一事足以说明一切,她在乎的是她当皇帝的儿子,还有她自己的太后之位。

张子羽无奈地嘀咕道。

“或许有孩子的时候她还有情意,可当权利加身的时候,她终究是抛弃了我们父女,罢了,罢了……”

随即张子羽大喊道。

“典韦,拿酒来!”

不多时,典韦如同一座黑塔般,迈着大步匆匆赶来,手中提着一坛烈酒,瓮声瓮气地说道。

“主公,酒来啦!”

他将酒坛重重地放在桌上,关切地看了张子羽一眼,却也没再多问。

典韦跟随张子羽多年,深知主公脾性,此刻见张子羽面色阴沉,便知定是发生了大事。

张子羽二话不说,抄起酒坛,猛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流下,仿佛要将心中的郁闷一同烧尽。

他一边喝着酒,一边在屋内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与何逦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的愤懑愈发浓烈。

“想我张子羽,为了天下百姓,出生入死。

在边疆与异族厮杀,好不容易立下些功劳,洗脱了反贼的名号。

满心欢喜以为能与她再续前缘,却不想落得这般下场!”

张子羽又猛灌一口酒,怒声说道。

典韦挠了挠头,憨声说道。

“主公,莫要太过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这世上好女子多的是,家中夫人各个对你一往情深,何必为了一个……”

他本想说“太后”,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生怕再触怒张子羽。

张子羽摆了摆手,打断典韦的话。

“你不懂,我与她之间,并非仅仅儿女私情。

只是人心易变,权力这东西,真是能腐蚀一切。”

说罢,他又是一口酒下肚,眼神逐渐变得迷离。

酒过三巡后,张子羽的脚步开始踉跄,言语也愈发含糊。

“罢了,既然她选择留下,那我也不再强求。

只是苦了我那女儿,自幼便不能与母亲相见。

我张子羽一生放荡不羁,却在这感情之事上着了相,栽了个大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