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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日的松花江畔,道外区的江滩上还结着半米厚的冰,却早已被炮弹炸得千疮百孔。龙军江防营营长周涛趴在一处冰窟后面,手指冻得几乎扣不动扳机,目光却死死盯着江对面——俄军正踩着冰层,成建制地往这边冲,前面的士兵倒下,后面的人立刻踩着尸体补上来,冰面上的血很快冻成暗红色的痂,又被新的冲锋队伍踩碎。

“迫击炮!对准冰层薄弱处打!把冰炸塌,让他们掉江里!”周涛对着通讯器嘶吼。身后的迫击炮手立刻调整角度,炮弹呼啸着落在俄军冲锋队伍前方的冰层上,“轰隆”一声,冰层裂开巨大的口子,十几名俄军士兵惨叫着掉进冰冷的江水里,很快就没了动静。

可俄军的冲锋没有停。他们甚至找来木板,铺在冰层的裂缝上,继续往前冲。周涛看着越来越近的俄军,从怀里摸出最后一颗手榴弹,咬掉引线:“兄弟们!跟他们拼了!不能让他们过江!”

江防营的士兵们从冰窟后跳出来,对着俄军开枪。有的士兵子弹打光了,就抱着炸药包冲向俄军,与敌人同归于尽;有的则跳进冰窟,在江水里与俄军扭打——零下三十多度的严寒里,江水刺骨,可没人后退一步。周涛的手臂被俄军的刺刀划伤,鲜血染红了军装,他却依旧举着步枪,对着俄军射击,拼力抵抗。

就在这时,江面上传来汽笛声——内河舰队的炮艇到了!三艘炮艇沿着江面驶来,75毫米舰炮对着俄军阵地狂轰滥炸,俄军的冲锋队形瞬间被打乱。周涛抓住机会,大喊:“反击!把他们赶回去!”江防营的残兵们跟着炮艇的火力,向着俄军发起冲锋,冰面上的厮杀声、炮艇的轰鸣声、士兵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震得江面的冰层都在颤抖。

南岗区的圣索菲亚教堂前,龙军第11师3团正在与俄军展开巷战。教堂的圆顶被炮弹炸塌了一半,彩绘玻璃碎了一地,原本庄严肃穆的大厅,此刻成了双方争夺的主战场。团长刘宇靠在教堂的立柱后,听着外面传来的枪声,心里满是焦急——俄军已经占领了周围的几栋楼房,正对着教堂开枪,他们被困在这里,弹药快用完了。

“报告团长!东侧的楼房里有俄军的重机枪,咱们的人根本冲不出去!”通讯兵跑过来,脸上满是血污。刘宇点点头,看向身边的狙击手李锐:“你能不能打掉重机枪手?只要没了重机枪,咱们就能冲出去。”

李锐趴在教堂的窗台上,透过狙击镜,看到东侧楼房的窗口里,俄军重机枪手正疯狂射击。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手指扣动扳机——“砰”的一声,重机枪手应声倒下。赵刚立刻大喊:“冲!”士兵们从教堂里冲出来,对着东侧楼房发起进攻。

楼房里的俄军负隅顽抗。他们躲在房间里,对着冲进来的龙军士兵开枪,每一个房间都成了战场。刘宇带着士兵们逐个房间清理,有的房间里,俄军士兵拉响手榴弹,与龙军士兵同归于尽;有的房间里,双方士兵扭打在一起,直到最后一个人倒下。

当赵刚带着残兵占领东侧楼房时,全团只剩下不到两百人。他站在楼顶,看着远处依旧在厮杀的街巷,心里一阵发酸——南岗区的每一条街道、每一栋楼房,都染满了士兵的鲜血,可他们没有退路,只能守下去。

香坊区的兵工厂里,龙军第7师1团正在与俄军争夺仓库。仓库里堆满了弹药和武器,一旦被俄军占领,后果不堪设想。团长孙浩带着士兵们守在仓库门口,手里的重机枪不停地对着俄军射击,枪管已经打红了,只能用雪水降温。

俄军的装甲车对着仓库门口狂轰,仓库的大门被炸开一个大洞,士兵们只能顶着炮火,用沙袋堵住缺口。孙浩的腿被弹片划伤,他却依旧站在最前面,大喊:“守住仓库!就算死,也要把弹药留给前线的兄弟!”

士兵们纷纷响应,有的抱着沙袋冲向缺口,有的对着俄军开枪,有的则在仓库里搬运弹药,把重要的武器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俄军见久攻不下,竟然放火烧仓库,火舌很快蔓延开来,浓烟滚滚。孙浩看着着火的仓库,眼睛通红:“跟他们拼了!不能让他们烧了咱们的弹药!”

士兵们冲进火海,与俄军厮杀。有的士兵被火烧着了衣服,却依旧抱着俄军士兵,一起滚进火里;有的则在火海里搬运弹药,哪怕双手被烧伤,也没停下。当孙浩带着残兵把俄军赶出工厂时,仓库已经烧得面目全非,可大部分弹药还是被抢救了出来。他看着烧焦的仓库,瘫坐在地上,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为了守住这些弹药,全团牺牲了一半的兄弟。

松北区的雪原上,龙军骑兵旅正在与俄军的骑兵部队展开游击战。旅长吴峰带着六千名骑兵,分成数十个小队,在雪原上设伏,专门袭击俄军的补给队。这天清晨,他们接到情报,有一支俄军补给队正沿着雪原公路前进,吴峰立刻带着部队,在公路旁的树林里设伏。

当俄军补给队进入伏击圈时,吴峰大喊:“开火!”骑兵们从树林里冲出来,对着俄军补给队发起进攻。俄军的护卫骑兵立刻反击,双方在雪原上展开激烈的厮杀。吴峰一马当先,马刀一挥,就砍倒了一名俄军骑兵。他的战马在雪地里灵活地跳跃,避开对方的攻击,同时不断寻找机会发起反击。

俄军的补给队很快被冲散,士兵们开始抢夺物资。吴峰看着满地的粮食和弹药,大喊:“快把物资装上马车,撤离!俄军的援军很快就会到!”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把物资装上马车,快速撤离。

就在他们撤离时,俄军的援军果然到了。吴峰带着部队,边打边退,在雪原上与俄军周旋。直到傍晚时分,他们才甩掉俄军,带着抢来的物资,回到了松北区的临时据点。看着抢来的物资,吴峰笑了——这些物资,足够前线的兄弟撑上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