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厂长见流言没击垮林晓棠,反而让她在工厂的口碑越来越好,心里的憋屈和不甘越积越深。他盯着林晓棠的试用期考核进度,眼看齿轮零件设计即将完成,再不出手就没机会了,便把主意打到了侄女赵莉莉身上——他知道赵莉莉一直嫉妒林晓棠,让她出面“举报”,既能避开自己的嫌疑,又能给林晓棠扣上“投机倒把”的帽子,彻底断了她的转正路。
这天下午,赵莉莉突然带着两个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气势汹汹地闯进林晓棠家。刘桂兰正在整理手工毛衣,看到他们推门而入,吓了一跳:“你们是谁?怎么随便进别人家?”
“我们是街道办的,接到举报,说你们家无照经营,搞投机倒把!”其中一位工作人员亮出证件,语气严肃,“赵莉莉同志说,你们私接手工订单,还囤积大量毛衣,涉嫌违规牟利,我们要检查!”
赵莉莉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眼神里满是得意:“林晓棠,别装无辜了!我早就知道你偷偷接县城服装店的订单,赚了不少钱吧?现在政策不允许个人私下做生意,你这就是投机倒把,今天必须把东西和存款都交出来!”
刘桂兰急得脸色发白:“我们不是投机倒把!晓棠接的手工活都是正经生意,没偷没抢,怎么就违规了?”
“是不是违规,不是你说了算!”赵莉莉上前一步,一把推开刘桂兰,指挥工作人员翻找,“你们快搜!她肯定把毛衣藏起来了,存款也得交出来!”
工作人员在赵莉莉的催促下,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衣柜里的手工毛衣被全部翻出,堆在客厅地上像座小山;抽屉里的账本、存款被搜出来,连林晓棠放在书桌里的手工费也被拿走。刘桂兰想阻止,却被赵莉莉死死拉住:“你别碰!这些都是证据,得交给街道办处理!”
就在这时,林晓棠从工厂下班回来,看到家里一片狼藉,母亲被赵莉莉拽着胳膊,顿时红了眼:“赵莉莉,你放开我妈!谁让你带人来搜我家的?”
“我举报的!”赵莉莉松开手,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证据清单”,“你私接订单赚黑钱,就是投机倒把!这些毛衣和存款,都是你违规的证据,街道办会没收的,你还想转正?做梦!”
林晓棠看着地上散落的毛衣和被拿走的存款,心里又气又急,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赵莉莉是故意找茬,背后肯定有张副厂长的指使,要是慌了阵脚,就真中了她们的圈套。
“街道办的同志,”林晓棠走到工作人员面前,语气平静却坚定,“我接的手工订单不是投机倒把,是和县城新潮服装店签订了正式合作协议的,属于合法的手工代加工,不是私下倒卖。这些毛衣都是按协议生产的,存款也是合法的手工费,有账本和付款记录可以证明。”
“协议?谁知道你的协议是真是假!”赵莉莉立刻反驳,“就算有协议,你没有营业执照,就是违规经营!”
“我只是个人代加工,不是开店经营,不需要营业执照。”林晓棠拿出手机(按时代背景可改为“拿出合作协议副本”),打开存好的协议照片,“你们看,这是我和王姐签订的合作协议,上面有双方签字和服装店的公章,约定的是手工代加工,每件手工费1块5,所有交易都是公开透明的,还有账本记录每次的交货和付款情况,这些都能证明我没有违规。”
工作人员接过手机(或协议副本)仔细查看,又翻了翻账本,发现上面确实详细记录了每次的订单数量、手工费金额和付款时间,还有王姐的签字确认,脸色渐渐缓和下来。
“赵莉莉同志,”一位工作人员看向赵莉莉,语气严肃,“你举报的‘投机倒把’没有证据,林晓棠同志的手工代加工有合作协议和账本记录,属于合法收入,我们不能没收她的财产。”
赵莉莉没想到林晓棠竟然有协议和账本,顿时慌了,连忙说:“不可能!她肯定是伪造的协议!你们再查查,她肯定还有别的违规证据!”
“我们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发现违规情况。”工作人员收起证件和清单,对林晓棠道歉,“林同志,对不起,是我们没核实清楚就上门,给你带来了麻烦。这些毛衣和存款,我们还给你,以后有类似举报,我们会先调查清楚再处理。”
说完,工作人员把存款和账本还给林晓棠,又帮忙把毛衣整理好,才带着歉意离开。
看着工作人员走了,赵莉莉还想狡辩,却被林晓棠冷冷地盯着:“赵莉莉,你故意诬陷我,带人私闯民宅,还想没收我的合法财产,你以为有张副厂长撑腰,就能为所欲为吗?我会向工厂和街道办投诉你,让大家看看你和张副厂长的所作所为!”
赵莉莉被林晓棠的气势吓到,又怕她真的投诉,只能放下一句“你等着”,就狼狈地跑了。
赵莉莉走后,刘桂兰抱着林晓棠,心疼地哭了:“晓棠,都是妈没用,没保护好家里的东西,还让你受了这么大委屈……”
“妈,别哭,没事了。”林晓棠拍着母亲的背,心里却燃起一股怒火——张副厂长和赵莉莉为了阻止她转正,竟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这次她绝不会再忍。
晚上,林晓棠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写下来,附上合作协议副本和账本照片,准备第二天交给厂长和街道办。她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的月光,眼神坚定——就算前路有再多阻挠,她也会用证据和法律保护自己,用实力证明自己,绝不会让张副厂长和赵莉莉的阴谋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