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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霸道魏友泉狠狠爱 > 第228章 真正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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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撒哈拉沙漠归来已有数日,深水湾魏宅仿佛被注入了一种无形却可感知的、缓慢流动的暖流。空气中不再有以往那种紧绷的、仿佛随时会断裂的张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淀下来的、安宁而饱满的氛围,如同经历过暴风雨洗礼后的海面,深邃而平和。

魏友泉的生活节奏依旧快得惊人。“新绿洲计划”的全球发布如同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滔天巨浪,也带来了无数需要他亲自坐镇处理的事务——来自各方的合作洽谈、技术论证会议、资金调度指令、以及不可避免的国际政治斡旋。书房的灯光依旧常常亮至深夜,越洋电话会议一个接一个。

然而,苏晚敏锐地察觉到,某种微妙的变化正在发生。他依然忙碌,甚至比以往更加日理万机,但那种浸入骨髓的、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沉重感似乎减轻了。他深邃的眼眸中,除了惯有的锐利和掌控力,更多了一种沉静的、如同磐石般坚定的光芒,那是一种目标明确、内心笃定后的从容。更明显的是,他待在书房的时间虽然未减,但回家的时间却显着提前了。许多不必要的晚间应酬被干脆地推掉,即使有重要的商业晚宴,他也会尽量带着苏晚一同出席,并在结束后立刻返家,不再流连于那些虚与委蛇的社交场合。

更让宅邸上下感到悄然变化的,是魏友泉一些看似随意、却透露出精心筹备的举动。一天下午,他难得在白天回家,没有直接去书房,而是叫来了管家。苏晚正从旋转楼梯走下,恰好听到他低沉而清晰的吩咐,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靠南面的那间玻璃花房,重新打理一下。我记得之前那些玫瑰枯了不少。换掉土壤,恒温恒湿系统检查一遍。然后,”他顿了顿,似乎思考了一下品种,“种上白玫瑰,要路易十四的品种,花瓣厚实、香气醇厚的。再搭配一些蝴蝶兰,颜色素净些,不要过于艳俗。”

管家恭敬地应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专业姿态,立刻去安排。魏友泉吩咐完,一抬头,正对上站在楼梯中段、略显诧异的苏晚。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比平时柔和些许,然后淡淡点了下头,便转身走向了书房方向。

苏晚站在原地,心中泛起涟漪。那间玻璃花房,在她嫁入魏家初期曾是她偶尔躲避烦扰、寻求片刻宁静的小天地,她喜欢在那里摆弄花草。但后来因家族内部暗流涌动、她自身心境也如履薄冰,便渐渐去得少了,花房也日渐荒芜。他竟注意到了?而且还记得她偏爱白玫瑰的冷艳高雅和蝴蝶兰的优雅坚韧?

她走到窗边,看着园丁们开始忙碌地清理花房,搬运新的培养土和花苗。夕阳的金辉洒在玻璃穹顶上,折射出绚丽的光芒。一种被默默珍视、被细心呵护的感觉,如同温热的泉水,悄然浸润着她的心田。她并未点破,只是享受着这种隐秘的、充满期待的甜蜜。他似乎在准备着什么,一种郑重的、仪式感的事情。而她,心甘情愿地等待这份惊喜的揭晓。

与此同时,家庭医生李医生那边关于血液检查的最终报告,也已经送达。结果清晰地显示:hcG值显着升高。那个关于新生命的预感,得到了科学的确认。一颗小小的、承载着无限可能的种子,已经在她体内悄然扎根。这个秘密,让她对“未来”这个词,有了前所未有的、具体而鲜活的渴望和勇气。她抚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眼中充满了温柔的光。她在等待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将这份上天赐予的最珍贵的礼物,分享给那个与她共同缔造这个生命的男人。

一个看似寻常的周四傍晚。夕阳将维多利亚港的天际线染成一片暖金色。魏友泉比平时回来得更早一些,他走进客厅时,苏晚正坐在沙发上看一本关于中世纪手抄本艺术的书籍。

他脱下西装外套递给佣人,松了松领带,走到她身边坐下。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拿起平板电脑处理邮件,而是侧过头,目光落在她沉静的侧脸上,看了几秒钟,才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郑重的意味:“晚上没什么安排吧?带你去个地方。”

苏晚从书页上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神深邃,里面似乎蕴藏着某种呼之欲出的情绪,但表面依旧维持着一贯的冷静。她心尖微微一颤,那个隐约的期待感变得清晰起来。她合上书,微微一笑,没有追问要去哪里,只是轻声应道:“好。”

她起身上楼,走进衣帽间。手指掠过一排排华服,最终停留在一件简约至极却剪裁无比精良的白色真丝绉纱长裙上。裙子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线条流畅,仅靠面料本身的光泽和垂坠感营造出极致的高级感与纯净气息。她换上裙子,将长发松松挽起,露出纤细优美的脖颈,只佩戴了一对小巧的钻石耳钉。镜中的她,清丽脱俗,气质卓然,与这即将到来的、未知的夜晚格外相称。

当她走下楼梯时,魏友泉已经等在客厅。他换了一身深蓝色的暗格纹西装,比日常的纯色西装多了几分精致与仪式感,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看到苏晚的瞬间,他眼中掠过一丝清晰的惊艳,但很快被更深沉的情绪所取代。他走上前,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臂。苏晚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臂弯处,两人相视一笑,一种无声的默契在空气中流淌。

劳斯莱斯幻影无声地滑出深水湾,汇入傍晚的车流。魏友泉亲自驾驶,没有带司机。车子没有驶向中环那些熟悉的顶级餐厅或私人会所,而是沿着盘山公路,向着太平山顶驶去。苏晚心中了然,太平山顶,俯瞰香港璀璨夜景,一直是这座城市最富盛名的浪漫地标。但他们恋爱以来,似乎从未像普通情侣那样专门去约会过。

车子没有停在游客如织的凌霄阁观景台,而是驶入了一条僻静的车道,最终停在一处需要特殊权限才能进入的、绝对私密的会员制露台入口。身着制服的服务生恭敬地拉开车门。当魏友泉牵着苏晚的手走上露台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呼吸微微一滞。

露台视野极佳,毫无遮挡,整个维多利亚港两岸的摩天大楼群如同镶嵌在大地上的钻石星河,尽收眼底。但与山下喧嚣的游客区不同,这里静谧得只剩下风声和隐约的城市背景音。露台被精心布置过,无数细小的星灯串缠绕在栏杆和精心修剪的绿植上,与天空中的星辰遥相呼应;柔软的地灯勾勒出空间的轮廓,营造出梦幻般的氛围。一张铺着洁白桌布的小圆桌摆在最佳观景位置,上面摆放着精致的银质餐具和水晶杯,中央是一小盆怒放的白玫瑰,与宅邸花房里新栽的品种一模一样。显然,今夜,这里被完全包场,只为他们两人。

“魏先生,魏太太,晚上好。”经理亲自上前服务,态度恭敬至极。训练有素的侍者悄无声息地为他们拉开椅子,斟上冰镇好的香槟。

晚餐是顶级的法餐,每一道菜都像艺术品。背景播放着轻柔的爵士钢琴曲。魏友泉的话比平时多了些,但他谈论的不是商业计划,也不是日常琐事,而是……回忆。一些他们之间,充满荆棘与伤痛的过往。

他举起酒杯,香槟的气泡在杯壁上升腾,他的目光透过杯沿,沉静地看向苏晚,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晚晚,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勉强算是一起吃饭,也是在这太平山顶吗?”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自嘲的弧度,“那时,是为了应付那些无孔不入的媒体,做戏给所有人看。我满心算计,想着如何利用这场婚姻巩固地位;而你,”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望进她眼底,“浑身是刺,眼里全是冰冷的恨意和戒备。”

苏晚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那段记忆并不愉快,甚至是屈辱的开始。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魏友泉继续说着,语气平静,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往事,却字字敲在苏晚心上:“后来,是长达数月的互相折磨。是胁迫,是仇恨,是每一次见面都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用最伤人的话刺你,你用最冷静的算计反击。我们在那条错误的路上,走了太远,差点……就在那个死局里,万劫不复。”

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牢牢锁住她,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感激流,有痛楚,有庆幸,更有一种洗净铅华后的坦诚:“我曾经以为,掌控和占有就是一切。我用错误的方式开始,差点毁掉了唯一可能正确的结局。”

晚餐在一种沉重而又释然的气氛中接近尾声。侍者撤下甜品盘,送上来两杯助消化的花草茶,然后便悄无声息地退到了露台的入口处,将绝对私密的空间留给他们。

就在这时,香港每晚八点整的“幻彩咏香江”灯光音乐秀开始了。对岸的摩天大楼群瞬间被点燃,激光、探照灯、LEd屏幕交织出一场绚烂夺目的视听盛宴。璀璨的光芒映照在魏友泉的脸上,明暗交错。然而,他的目光却没有被这绝美的夜景吸引分毫,自始至终,都深深地、专注地凝望着对面的苏晚。

灯光秀达到高潮,又渐渐归于平静。露台上恢复了之前的静谧,只有星灯在温柔闪烁。

忽然,魏友泉推开椅子,站起身。他没有叫侍者,而是绕过餐桌,一步步走到苏晚的面前。在漫天星斗与脚下这片全球最繁华夜景的辉映下,在经历了刚才那番对不堪往事的剖白后,这个习惯了掌控一切、永远居于高位的男人,在苏晚微微睁大的眼眸注视下,缓缓地、极其郑重地,单膝跪地。

膝盖接触地面的轻微声响,在寂静的夜空中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