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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徒兵,也就是不属于甲士的那些农民兵。

不仅没有工资,也没有战利品分配权,死了也没有抚恤。

徒兵是打仗的时候拿起兵器去打仗,打完回家继续种田。

要是打了个大胜仗,收获很大,李枕很开心,或许能赏赐一些肉啊之类的东西,给他们带回家。

除此之外,徒兵没有任何收入,甚至某些时候,去打仗的口粮都得徒兵自己从家里带。

也别觉得你是在帮李枕打仗,因为你要是打输了,你会被人抓去当奴隶。

就算没被抓去做奴隶,这个时代战争的起因很多也是诸如因为抢水源之类的,很接地气的因素。

你没抢过人家,那你家今年种地没水,粮食干旱旱死了,你也别抱怨。

所以打仗也是为了自己打。

李枕的封地内,如今拥有近3000人口。

按照他的这个人口规模,正常情况下豢养的甲士人数,一般在30人到100人。

李枕养50个甲士,算是中规中矩。

毕竟是甲士是正儿八经的贵族阶层,可以免除部分劳役、世袭、还得给禄田养着。

春秋战国时期那种乱世,多养点也就多养点了,可以去抢地盘,抢人口。

接下来可不是乱世,可没有抢地盘和抢人口的必要。

李枕说完,目光转向一旁的桑仲:“桑仲,你既为司马,掌军事。”

“此次甲士选拔、编练之事,便由你全权负责。”

“务必秉持公心,择优而取,为我邑练出一支精兵!”

“记住了,甲士我只要精兵,不养废物。”

要么不养,要养就不要那种因为人际关系塞进来的关系户。

李枕本来就对养兵打仗没太大的兴趣,如今一下子要给出那么多的田,养五十个可以世袭的甲士。

他可不想养一些蛀虫。

桑仲跨步出列,抱拳沉声应道:“诺!仲必不负邑尹重托,定精选勇士,严加操练,铸我桐安坚盾利矛!”

李枕满意地点了点头,舒展了一下袍袖,语气缓和下来:“好了,所议诸事,皆已落定。”

“辅官各司其职,招募与甲士选拔并行推进,望诸位同心协力,共兴桐安。”

“若无他事,便各自散去,着手处理相关事务吧。”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向李枕行礼告辞:

“谨遵邑尹之命。”

“我等告退。”

人群陆续散去,小院中渐渐恢复了宁静。

众人散去后,几名青壮留在院中,手脚麻利地收拾起借来的桌案与木墩。

这些器物皆是从村里邻居家暂借,此刻被擦拭干净,分类摞好,正准备逐一送还。

正值夏末,暑气未消,蝉鸣聒噪,阳光穿过老槐树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李枕舒展了一下久坐的身躯,站起身来,缓步踱至院角那方青石桌旁坐下。

树荫浓密,投下大片清凉,石面微凉。

他略松了松衣领,额角沁出细密汗珠。

刚坐定,一阵熟悉的馨香伴着轻盈的脚步声靠近。

杞棠端着一只粗陶碗走来,碗中清水微漾。

她穿着一身素色衣裙,发髻半挽,长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贴在颈间,未施脂粉,更显丰腴动人。

“大人,喝点水。”杞棠声音柔如溪流,将陶碗递来。

李枕接过,仰头饮尽。

清水带着井底的凉意,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喉间的干渴与胸中的燥热。

他将空碗放在石桌上,杞棠已拿出素帕,自然地倾身为他擦拭额头的汗珠。

因俯身动作,领口微敞,杞棠露出白皙的脖颈和一抹动人的弧线,发间皂角的清香混合着女子温热的体息,幽幽袭来。

李枕心中微动,在她擦完欲要直身时,手臂一伸,便牢牢揽住了那不盈一握的腰肢。

稍一用力,便将杞棠那丰腴柔软,曲线诱人的娇躯带入怀中。

“呀!”

杞棠猝不及防,惊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稳稳地坐在了李枕的大腿上。

“大人,院中还有人呢......”

她身子丰腴柔软,臀腿浑圆,隔着薄衣传来温热触感,引得李枕心头一荡。

夏日衣衫单薄,隔着一两层纱布,那浑圆饱满的触感愈发真切。

他另一只手轻轻拍抚着她的大腿,入手处丰腴紧实,透过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肌肤的滑腻。

李枕低头看着怀中的美人,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幽香,感受着大腿上柔软温热的触感,心中满是惬意。

“怕什么,你是我明媒正娶的侍妾,谁敢说什么。”

他抬手抚上她光滑的脊背,另一只手轻轻拍抚着她的大腿,入手处丰腴紧实:

“只是委屈你了,都成了亲,却让你和女儿依旧住在自己家中,委屈你和菀儿了。”

李枕顿了顿:“等府邸落成,我便把你们娘俩接过去。”

杞棠靠在李枕肩头,闻言轻轻摇头,柔声道:“大人何出此言。”

“妾身与菀儿自随族人来此,便安居那处小院,一草一木皆是熟稔,邻里和睦,并无不便。”

“春种秋收,夏夜纳凉,冬炉煨芋,皆在那里。”

“院中老槐,檐下燕巢,早已是家的模样。”

“安土重迁,非为屋宇之华,实因心有所寄。”

“大人忙于邑中事务,我住在哪里都无妨,只要能时常见到大人,便心满意足了。”

“大人若说委屈,倒叫妾惶恐了。”

李枕微微点头,指尖摩挲着她的大腿,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府邸虽未修好,但后院的浴池倒是先完工了。”

“用青石垒砌,引了山涧的活水,清凉得很。”

“反正下午也无要事,不如陪我去泡澡,也好解解这暑气,顺道......”

李枕凑近她耳畔,气息灼热,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杞棠坐在他腿上,闻言娇躯在他怀中轻扭了一下,抬手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青天白日的,成何体统......大人尽会说些浑话......”

“不过,既然大人有命,妾身自当奉陪......”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细不可闻,眼底却泛起一丝媚意。

李枕正欲再调笑几句,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只见刚刚离去不久的桑季去而复返。

桑季快步走了进来,躬身道:“大人,周室使者到了村口,说是奉天子之命,特来宣谕,求见大人!”

李枕闻言,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搂着杞棠的手臂松开了些。

杞棠立刻会意,连忙从他怀中起身,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和鬓发,退开两步,垂首立在一旁,恢复了端庄姿态,只是脸颊上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

“周使?”

李枕低声自语:“这个敏感的时期,周使来六国做什么?”

桑季摇头:“来者只说是奉上命而来,持有符节,具体事宜,要面见邑尹方能宣示。”

李枕点了点头:“将他带过来吧。”

“喏。”桑季躬身应下,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