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默的办公室内，气压低得吓人。
周航刚刚汇报完对那家与柳婉交好的“创芯科技”的初步调查结果，以及网络上关于柳婉的负面舆论在经历了初期的喧嚣后，似乎因为缺乏实锤和柳婉方冷处理的态度，热度有下降的趋势。
“创芯科技，创始人李明，技术出身，有点理想主义。”
“公司规模不大，但在AI物联网嵌入式系统方面有几个核心专利，正是我们这次并购看中的。”
“他们目前b轮融资遇到瓶颈，现金流比较紧张。”周航言简意赅。
徐小默靠在椅背上，眼神锐利如鹰。“现金流紧张？理想主义？”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那就好办了。”
“把并购报价压低15%，附加条款里注明，核心团队必须签署五年以上的竞业协议，并且，我需要他们立刻、单方面终止与‘新生’工作室的一切合作与技术支援，作为我们展现诚意的‘投名状’。”
周航心中一凛，这是要逼创芯科技在生存和友情之间做抉择，手段堪称狠辣。“是，徐总。我立刻去接触他们的主要投资人施压。”
“还有，”徐小默补充道，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找几家和我们关系好的媒体，放点风出去，就说‘创芯科技’技术存在重大缺陷，估值虚高，我们默远集团正在重新评估并购可行性。”
双管齐下，他要让李明知道，不按他的规矩玩，连上牌桌的机会都没有。
处理完公事，徐小默心头的暴戾之气稍减，但那种被柳婉“脱离掌控”的不爽依旧萦绕。
他需要放松，需要被顺从和崇拜来滋养他受挫的权威感。
他拿起手机，第一个拨通了苏瑾的电话。
“苏博士，昨晚的‘深度放松’效果不错，但我觉得还不够彻底。”
徐小默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和不容置疑，“晚上来我别墅，带上你最新调试的‘多感官沉浸式安抚系统’，我想体验一下升级版。”
电话那头的苏瑾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做心理斗争。
一个亿的投资像诱人的禁果，而徐小默的要求也越来越超出纯粹的科研范畴。
“……好，徐总，我需要准备一下设备。”
“尽快。”徐小默挂了电话，满意于对方的顺从。
这种用资本撬动知识精英尊严的感觉，别有一番滋味。
紧接着，他翻到了林冰的号码。
这位美艳与智慧并存的女总裁，总能给他带来棋逢对手的刺激感。
“林律师，并购案的细节，我觉得还需要深入‘探讨’一下。”
“晚上有空吗？我在‘云顶’私人会所订了位置，那里比较……安静。”他的邀请充满了暗示。
林冰在电话那头轻笑，声音带着一丝了然和挑战：“徐总真是日理万机。”
“不过，我晚上恰好也有空，正好也有些关于‘创芯科技’背后更‘有趣’的人脉网络信息，可以分享给您。”
“哦？那我更要洗耳恭听了。”
徐小默眼中闪过一丝兴趣，林冰的价值，远不止于她的美貌。
最后，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一个越洋视频电话。
屏幕亮起，出现了一张兼具东方柔美与西方立体感的绝美面孔，金棕色的长发微卷，碧蓝的眼眸如同地中海最清澈的海水。
Elena，那个在他“梦境”中占据重要位置，现实中亦是欧洲某古老家族后裔的混血名媛。
“默，你终于想起我了？”
Elena的中文带着一点软糯的口音，眼神却大胆而炽热，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热情，“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主动联系我。听说你最近……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她眨了眨眼，意有所指。
徐小默心中一动，Elena的消息果然灵通。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一点无足轻重的小事而已。”
“Elena，我最近得了一瓶不错的红酒，感觉只有你才配得上它的风味。”
“什么时候再次光临中国？给我一个为你接风洗尘的机会。”
“真会说话。”
Elena笑得风情万种，“下周三的飞机。”
“不过，默，这次我可不会像上次那样，轻易让你‘蒙混过关’哦。”
她的话语充满挑逗，显然指的是他们之前某些未尽的暧昧。
“求之不得。”徐小默与她调笑了几句，挂了电话。
Elena的野性与神秘，总能激发他最强的征服欲。
安排好今晚的“行程”，徐小默心情大好。
他就像一个高明的棋手，同时布下商业杀局和情感迷阵，一切尽在掌握。
晚上，徐小默的临江别墅。
苏瑾先到，她带来了几个银白色的金属箱，里面是她最新的研究成果——一套整合了脑波反馈、神经触觉模拟、自适应香氛与环绕音效的“多感官情绪优化系统”。
书房被改造成了临时的实验室，徐小默半躺在特制的座椅上，身上连接着非侵入式传感器。
“徐总，这次我们会加入轻微的a-θ波诱导，配合特定频率的次声波和生物反馈触觉，理论上可以带来更深层次的放松，甚至……激发某些潜在的积极记忆和愉悦体验。”
苏瑾一边调试设备，一边专业地解释，但耳根微微泛红，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她知道这设备某种程度上，是在玩弄人的意识和潜意识。
“开始吧。”徐小默闭上眼，语气带着命令。
设备启动。
比昨晚更强烈的舒适感包裹了他，仿佛漂浮在温暖的海水中，意识变得模糊而轻盈。
一些破碎的画面闪过脑海——不是柳婉，而是更早以前，他白手起家时意气风发的瞬间，是Elena在舞会上对他回眸的惊艳一笑，是林冰在谈判桌上与他针锋相对时眼中的欣赏……
这些被精心筛选和放大的“积极”记忆，混合着神经触觉模拟带来的微弱电流快感，让他沉溺其中，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苏瑾在一旁紧张地记录着数据，看着屏幕上徐小默脑波的变化，眼神复杂。
她觉得自己像一个高级技工，用科技满足着这个男人的私欲，而那个曾经让她心动、充满科研理想的自己，似乎正在渐行渐远。
一个小时后，体验结束。
徐小默睁开眼，感觉神采奕奕，所有的压力和烦躁都被暂时清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膨胀的自信和愉悦。
“效果卓越，苏博士。”
他站起身，走到苏瑾面前，靠得很近，几乎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和一丝女性香氛的味道，“你的价值，远超一个亿。”
苏瑾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心跳加速：“徐总过奖了，这只是初步测试……”
“我喜欢有才华的人。”
徐小默打断她，手指轻轻拂过她白大褂的领口，动作暧昧，“尤其是像你这样，既聪明又……懂得合作的女人。”
他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苏瑾脸颊绯红，低下头，没有避开，也没有回应。
沉默，在这种情境下，往往被视为一种默许。
徐小默满意地笑了。
他知道，苏瑾这块坚冰，正在他的资本和手段下，慢慢融化。
他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看了看时间：“我还有个约会。”
“设备留下，明天我会让助理把投资协议送过去。”
离开别墅，徐小默径直前往“云顶”私人会所。
林冰已经在包间里等候，她换下了一身职业套装，穿着一条宝蓝色的丝绒长裙，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线，气质高贵冷艳。
“徐总真是大忙人。”林冰举起酒杯，似笑非笑。
“让林律师久等了，自罚一杯。”徐小默在她对面坐下，很自然地与她碰杯。
两人边吃边聊，从并购案细节，聊到圈内趣闻，言语间机锋暗藏，又带着成年男女心照不宣的试探。
“关于‘创芯科技’，”林冰放下刀叉，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我查到，除了柳婉，他们和本市主管科技产业的张副市长秘书，也有些远房亲戚关系。”
“虽然关系不近，但有时候，一句话就能改变很多事情。”
徐小默眼神一凝。
这确实是个重要信息。“看来，我们的并购策略需要再调整一下了。”
他沉吟道，随即看向林冰，目光灼灼，“林律师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
林冰迎着他的目光，红唇微勾：“徐总客气了，互利互惠而已。不过……”
她话锋一转，眼神带着一丝挑衅，“如果徐总真想感谢，不如拿出点实际行动？光靠嘴上说说，可不像你的风格。”
徐小默笑了，他就喜欢林冰这种直接和野心。
他伸出手，覆上她放在桌面上的手：“那要看林律师想要的‘实际行动’，是什么了。”
两人的手在桌面上交叠，目光交织，空气中弥漫着权色交易的暧昧与刺激。
对于徐小默而言，征服林冰这样骄傲聪明的女人，其成就感不亚于拿下一个十亿的项目。
今晚，资本与欲望交织，他依然是那个游刃有余的狩猎者。
柳婉的反抗，在他精心编织的这张由权力、金钱和女人构成的大网面前，似乎显得微不足道。
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与林冰调情的同时，柳婉与顾言的“抵抗与诗意”联合展览筹备正紧锣密鼓地进行，而Elena即将带来的，或许不仅仅是香艳的邂逅，还可能是一场他未曾预料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