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鄙族的皇宫内,御花园。
1945年深秋,寒风卷过枯枝,将最后一片樱花吹落池面。水面倒映着一座孤寂的身影——日本天皇净身一男,身着素白和服,跪坐于“镜之间”中央。他面前,摊开着一份墨迹未干的《终战诏书》,纸页边缘微微卷曲,仿佛承载了整个帝国最后的喘息。
三日前,盟军最高司令部麦克阿瑟将军亲临东京湾,登上“密苏里号”战列舰,当众宣读《日本投降书》。那一刻,净身一男站在皇宫露台,望着远处升起的白旗,第一次感到膝盖发软。
他曾是何等人物?
少年登基,自诩“天照大神之子”,推行“全民武士道”,连马桶都炼成秽核武器;他下令玄界高手以童魂饲蛇,以怨气铸剑,妄图以邪术称霸东亚。可如今,联合舰队覆灭,广岛长崎化为焦土,连富士山火神都被王道玄炼成一颗“火山豆”……大势已去。
“陛下。”老内侍颤巍巍捧来退位诏书,“时辰到了。”
净身一男未应,只缓缓抬手,抚过腰间那把从未出鞘的“天丛云剑”——此剑早已被宫井言正换成一把镀金塑料玩具,只因真剑在中途岛战役中被玄武大师一掌拍碎。
“朕……退位。”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如枯叶坠地。
然而,就在退位仪式前夜,一场秘密会晤在皇宫最深处的“龙渊阁”悄然进行。
阁内无灯,唯有一池温泉蒸腾热气。水面上,一只绿头鸭子静静漂浮,眼中红光闪烁。
“宫井言正。”净身一男赤足踏入温泉,水波荡漾,“你虽化鸭,魂力未灭。朕今日退位,但大和之魂不可断!”
鸭子嘎嘎一笑,声音阴冷:“陛下有何吩咐?莫非……还想打?”
“不。”净身一男摇头,眼中却燃起狠厉,“明面上,朕要解散一切军国组织,销毁秽核,向盟军示弱。但暗地里……”他压低声音,“华夏王道玄,已令三条小龙重续龙脉。若任其成功,我日本永无翻身之日!”
宫井言正眼中红光暴涨:“他竟敢动龙脉?”
“岂止动!”净身一男咬牙,“他放小龙镇秦岭,赤龙焚洞庭,白龙守太行,五岳龙气已连成一体!再过三年,华夏气运将重回汉唐盛世,而我大和,将沦为东海一隅渔村!”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黑玉符,符上刻满秽核咒文,隐隐有血光流转:“此乃‘秽核引魂符’,可聚散魄、控尸骨。你即刻潜入华夏,阻其龙脉复苏!”
宫井言正疑惑:“如何阻?”
“南干龙金矿深处,有一幼龙名‘金宝’,认贞子为母。”净身一男冷笑,“贞子尸骨尚在衡山祝融峰棺中。你取其骨,以秽核重塑肉身,炼为‘亏了女佣’——谐音‘傀儡’,专司操控金脉!一旦金矿失控,南干龙必断,华夏经济命脉崩塌!”
宫井言正嘎嘎大笑:“妙!贞子生前刚烈,死后却成我女佣,王道玄必心神大乱!”
净身一男又递出一物——正是那颗从富士山脚捡回的“火山豆”。
“你吞下此豆,可得火神残力。再融合你本有的相柳神功,足可与王道玄一战!”
宫井言正毫不犹豫,张口吞下火山豆。刹那间,鸭身燃起赤焰,羽毛焦黑脱落,露出底下鳞甲般的皮肤。八条蛇影自脊背钻出,盘绕如渔网,九首秽龙初现端倪!
“陛下放心!”他振翅高飞,撞破屋顶,“待我让王道玄知道,战争从未结束!”
次日清晨,皇宫正殿。
钟声九响,百官肃立。
新天皇“净身鱼人”缓步登基。此人乃深海鲛族与皇室混血,面容清秀,眼瞳泛蓝,周身自带水汽。他身披银鳞礼服,手持珊瑚权杖,声音清澈如泉:
“自今日起,解散玄界武士道、阴阳寮、风水司、秽核研究所等一切军国组织。销毁所有秽核武器,禁止玄法用于战争。我大和卑鄙民族,将走和平之路。”
百官齐呼:“天皇圣明!”
盟军观察员满意点头,记者快门闪个不停。
表面看,日本玄界烟消云散,军国主义彻底终结。
实则,暗流汹涌。
就在净身鱼人登基的同时,宫井言正已化作一道黑影,悄然渡海。他不再以鸭形示人,而是半人半蛇,背负九首,踏浪而行。每一步,海水沸腾;每一息,秽气弥漫。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毁龙脉,夺贞子,杀王道玄!
而在泰山脚下,王家小院。
秋阳暖照,院中晒着尿布,屋内飘着小米粥香。王五十九坐在竹编摇篮里,咯咯笑着抓父亲胡子。泰山姥姥端来一碗参汤,笑道:“道玄,别总练剑,多陪陪孩子。”
王道玄收剑入鞘,抱起儿子:“我在想……要不要生个二胎?叫王六十?”
泰山姥姥脸一红:“胡说什么!先把五十九养大再说。”
两人相视而笑,岁月静好。
他们不知道,千里之外,一场针对华夏龙脉的阴谋,已然启动。
东京皇宫,净身一男卸下天皇冠冕,换上平民衣衫,默默走入人群。他回头望了一眼皇宫尖顶,呢喃:
“大和之卑鄙!哼,他说的比我好听多了,我不会认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