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荞荞转了好多圈也没找到所谓的秘密基地。
就在她额头急出冷汗的时候,只听熟悉的声音若隐若现的传来。
四处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她听错了?
“爹,娘,你们在哪里......”她试着喊了几声,却没人回应,就连之前的声音也消失不见,只剩惨白的月光从缝隙斑斑点点的洒下来。
除了她脚踩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四周静的可怕。
“是荞荞的声音?”
顾望川绝望的脸上带着一丝欣喜,他强撑着身子靠在墙上,朝上面嘶哑的喊着:“荞荞,爹娘在这这里......”
他喊了几声,却发现没有任何回应。
“望川,你一定是幻听了,荞荞怎么会到这里来?”何况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荞荞这会应该在家里。
当真是他幻听了吗?
顾望川失落的叹了一口气。
看来是他太想念闺女了,才会听见她的声音。
就在他准备坐在地上时,顾荞荞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爹娘,是你们吗?”她耳朵贴在地面,试着扒拉地面的泥土。
光线很暗,到处都是腐树叶,完全看不出哪里有入口的地方。
“是荞荞的声音,媳妇,荞荞真的来了。”顾望川把宋雪搀扶起身,朝头顶喊道:“是爹娘,荞荞,你能看到我们吗?”
顾荞荞着急扒拉着树叶。
“爹娘,你们先别急,我这就救你们上来。”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摸到一块盖着树枝的空洞,她快速扒开,一个两米左右宽的大洞出现在眼前,站在深坑中的人不是爹娘又是谁?
他们血淋淋的模样,让她心口疼到窒息。
混蛋,敢这样伤害爹娘,那就等着承受她的怒火吧。
她找了两根藤条拧在一起,又缓缓放进深坑里,“爹娘,你们抓紧藤条。”虽然她力气比较大,底下到底是她最亲的人,一点都没敢松懈,除了把另一端绑在树上,又用双手死死抓住。
宋雪连抓绳子的力气都没有,顾望川只得抱着她顺着藤条爬上去。
躺在地上那一刻,顾望川忍不住笑出声。
真好呀,他和媳妇都没有死。
两人的伤口实在太重,虽然不致命,衣服都被血给浸湿,在本就惨白的月光下,脸色也白的像抹了一层面粉。
顾荞荞眼眶通红,正准备把他们身上的子弹给弄出来,四周瞬间亮如白昼,把她脸上的泪痕照的透亮。
“不好,他们来了,你快跑,荞荞。”顾望川忍着身体钻心的疼痛,起身把顾荞荞护在身后。
“跑不了了,爹。”顾荞荞扫了眼四周,发现无数的敌人拿着手电筒缓缓靠近,手上的枪全都对准他们。
顾望川掏出腰间的配枪,对准为首的人冷哼一声,“范黑风,老子要是知道你是这么卑鄙的人,十年前就不该放过你。”
“哈哈哈......”
“倒是没想到当年的毛头小子,竟成了今日大名鼎鼎的营长,不过可惜了,你当年差点让我灭种,现在也是该讨回来的时候了。”
他朝顾望川脚边开了一枪,把腐树叶炸的到处都是。
随即像毒蛇一样盯着顾望川,“你知道吗?为了把你杀死,我这十年付出多少努力?这其中的辛酸你又知道多少?凭什么觉得我就不能使些阴招?”
像是想到当年一个个弟兄倒在地上的场景,他又哭又笑像个疯子。
“哪来那么多废话?”顾荞荞上前一步,一枪就朝范黑风的胸口打去,又把爹娘送进了空间。
为了保命,空间的秘密是保不住了。
范黑风吓得脚下一滑,竟往后摔去,完美和那枚子弹错开。
“真是可惜了,想不到你这黑子的命还挺硬,这样都能躲过去。”顾荞荞又连着开了几枪,对准他身旁的那些人。
连着倒地六个人,她才闪身进了空间。
身后的怒骂和惊恐声,她充耳不闻,把枪收好径直走向那汪灵泉水,又舀了一瓢水走向目瞪口呆的两人。
“爹娘,先喝些水了我给你们处理伤口。”
两人这才如梦初醒。
“荞荞,这是哪里?为什么我们会突然到这个地方来?”顾望川把水先递给媳妇喝完,他才复杂的接过水瓢。
如果他没记错,那些家禽都是养在红旗大队的,还有被野猪拱的秧苗,那是只能长在水中的吧?
在这里竟也能长在土中?
“爹娘,这叫空间,是我在红旗大队被菜刀砍出血后出现的,我怕吓着你们就一直没说。”
顾荞荞坦白,反正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发不发现又有什么区别。
按照爹娘对她宠爱的程度,想必也不会把这秘密说出去。
“荞荞,除了我和你爹,还有谁知道这个秘密吗?”喝完灵泉水,宋雪只觉身心舒畅,说话也有了不少力气。
看着这一大片凭空出现的黑土地,她非但没高兴,眼中还带着一抹忧愁。
“娘,你就放心吧,除了你和爹,没有第二个活人知道。”
当然,外面那些人尽管看见她凭空消失,又怎么会想到她有一个空间。
“那就好,这可是天大的秘密,可得严实保守,不然被坏人知道那可就惨了。”特别是外面那群人,他们心狠手辣,什么都能做出来。
“放心吧,娘,我不会说的。”
顾荞荞把她扶在之前弄进来的躺椅上,把她身体中的子弹取出,又给包扎好,“娘,你先躺一会,我把爹的伤口处理好就去抓鸡来烤着吃。”
娘的脸色比之前好了太多,这倒是让她放心不少。
宋雪点头,视线则是盯着堪比养殖场的黑土地。
难怪闺女有时候总会凭空拿些东西出来,原来是空间里的东西,看着仓库那边的草窝,堆满了白花花的鸡鸭鹅蛋,她暗暗咂舌。
闺女也算是因祸得福。
她不敢想象,若是没有这空间,她走的那几年一大家子该怎么活下来?
更别说有正常的儿子和丈夫。
看她认真为丈夫处理伤口,心疼都快溢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