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洛序醒来时,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食物香气。他走出卧室,便看到陆知遥正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厨房门口。
她已经换回了自己那身学生制服,洗过之后有些褶皱,但依旧包裹着她那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大概是因为不习惯,她把领口的扣子一直扣到了最上面一颗,显得有些拘谨。
“早。”洛序打了声招呼,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早。”陆知遥听到声音,像是受惊的小鹿,身体轻轻颤了一下,转过身来,白皙的脸颊上泛着一抹可爱的红晕。
“我……我看到你厨房有鸡蛋和面包,就,就随便做了点。”她指了指餐桌,声音小小的,有些不好意思。
餐桌上摆着两份简单的三明治和两杯热牛奶,煎得金黄的鸡蛋夹在烤得微焦的吐司里,看起来颇为诱人。
“行啊你,还会做饭呢?”洛序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就会做一点简单的。”陆知遥在他对面坐下,双手紧张地放在膝盖上,不敢看他。
洛序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手艺不错。”他真心实意地夸奖道,“比外边卖的好吃多了。”
“你喜欢就好。”得到夸奖,陆知遥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浅浅的梨涡。
一顿安静又温馨的早餐很快就结束了。
“我送你回学校吧。”洛序主动说道。
“嗯。”陆知遥没有拒绝,乖巧地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下楼,洛序开车将她送到了京西建筑大学的校门口。
“那我……进去了。”陆知遥解开安全带,却没有立刻下车,她转过头,看着洛序,清澈的眼眸里带着几分犹豫和不舍。
“谢谢你昨天收留我。”
“跟我还客气什么。”洛序笑了笑,伸手想像昨天那样揉揉她的头,但考虑到是在校门口,还是忍住了。
“快进去吧,路上小心。”
“嗯,你也是。”陆知遥冲他挥了挥手,这才推开车门,小跑着进了学校,那扎起的马尾在身后一甩一甩的,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洛序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校园深处,才调转车头,返回锦绣天玺苑。
回到17楼,走出电梯时,洛序的脚步顿了一下。
他注意到,自己隔壁,也就是那间发生过命案的1702室,原本那扇贴着封条、显得有些破旧的房门,竟然被换成了一扇崭新的暗红色防盗门。
门上还挂着一个精致的欧式门牌,上面刻着一个洛序不认识的姓氏。
这么快就有人接手了?
洛序心里嘀咕了一句。
看来这年头,还真有不怕凶宅的勇士。
不过,这也与他无关。他耸了耸肩,没太在意,径直走回了自己的1701室。
关上门,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洛序没有丝毫停留,他走进次卧,来到那扇作为锚点的房门前,拿出了那枚古朴的铜钥匙。
他将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
门后的空间泛起水波般的涟漪,原本现代化的卧室景象,被一片古色古香的陈设所取代。
他一步迈出,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雕花的窗棂,梨木的桌案,墙上挂着的水墨山水画,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淡淡檀香。
这里是大虞皇朝,长安城,洛府,他的卧房。
“公子,您回来了。”
门外,几乎是在他出现的瞬间,就响起了祁歆沉稳的声音。
紧接着,房门被轻轻推开,四位身着统一墨黛色缺胯袍的护卫鱼贯而入,正是祁歆、墨璃、苏晚和叶璇。
她们看到洛序,齐齐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参见公子!”
“都起来吧。”洛序摆了摆手,径直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府里和朝中可有什么事发生?”
“回公子。”作为护卫队长的祁歆上前一步,恭声回道,“府中一切安好。朝堂之上,南宫司卿已经开始着手调查花尸案的幕后主使,但似乎进展不顺。另外,凌霜堂主曾派人送来密信,说安王少卯昼虽然被禁足,但安王府最近依旧有不少人暗中活动,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安王……”洛序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微沉。
这个安王,看来比他想象的还要不安分。
一旁的苏晚则端上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莲子羹,柔声说道:“公子,您刚回来,想必是累了。这是奴婢刚炖好的,您先润润喉。”
“有心了。”洛序接过汤碗,感受着碗壁传来的温度,心中流过暖意。
而墨璃则是一脸兴奋地凑了过来。
“公子公子!您怎么又一个人离开那么久?”
唯有叶璇,依旧像一座冰山,沉默地站在最后,只是那双清冷的眸子,始终不离洛序左右。
洛序端着苏晚炖的莲子羹,温热的甜意顺着喉咙滑入胃里,驱散了穿越时空带来的疲惫。
“安王府那边,让凌霜多盯着点。”洛序放下汤碗,对祁歆吩咐道。
“是,公子。”祁歆抱拳领命。
“公子公子!那我们今天干什么呀?”墨璃凑上前来,一双明亮的桃花眼里满是期待,“是去查那个花尸案,还是去抄了安王的老窝?”
洛序看着她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今天不办案。”他站起身,目光扫过一旁静立不语的殷婵,那身紧身的黑色劲装,将她曼妙高挑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尤其是那双被长裤包裹着的笔直长腿,更是引人遐想。
“今天,本公子要修炼。”
“啊?修炼?”墨璃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兴致缺缺地撇了撇嘴。
“修炼多没意思啊。”
“没意思也得练。”洛序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轻响,“不然下次再遇到高手,就只能靠你们保护了。”
半个时辰后,洛府的演武场。
殷婵站在场地中央,神情一如既往的清冷。她那双狭长的凤眸看着洛序,语气平淡无波,像是教一个不开窍的蒙童。
“法术的根本,在于以神御气,以气化形。”
“你体内的真元,就像是存放在仓库里的兵器,而神识,就是调兵遣将的将军。掌心雷,便是最基础的练兵之法。”
洛序站在她对面,学着她的样子,伸出右手,掌心向上。
“集中你的神识,去感知丹田内的真元,然后调动一缕,顺着手臂的经脉,汇聚于掌心。”殷婵一边说,一边做着示范。
只见一缕微弱的电光在她白皙如玉的掌心“滋啦”一声闪现,随即化作一道细小的电弧,劈啪作响。
“看清楚了吗?”她问道。
“看清楚了。”洛序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尝试。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丹田内那股温暖的气流,但无论他如何集中精神,那股气流就像是调皮的泥鳅,滑不溜手,根本不受控制。
他试着去“抓”,它们就四散开来;他试着去“引”,它们就纹丝不动。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洛序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因为过度集中精神而有些发白。
别说电光了,他连一丁点麻酥酥的感觉都没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