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光洁如镜的走道前行,江明看到路边矗立着一座与海报上老人样貌一致的雕像,雕像底座的铭牌清晰地标注着 —— 雷教授,本公司首席科学家。这一层的地面干净得几乎能映照出天花板的灯光,连一丝灰尘都难以寻觅;旁边的绿植修剪得整整齐齐,叶片上还带着新鲜的水汽,显然是刚被精心打理过。
江明没有丝毫停留,径直朝着不远处那间巨大的会议室走去。推开厚重的实木门,一股混合着书香与高级木材的气息扑面而来。会议室内部的景象令人惊叹:四周墙壁旁立着高大的书架,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上万册书籍,从古朴的线装书到崭新的精装本,种类繁多;地面铺设着柔软的浅灰色高级地毯,脚踩上去悄无声息;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沙发,宽大的尺寸几乎可以同时坐下十个人;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一尘不染,上面随意放着一份报纸,头条新闻格外醒目 —— 雷教授宣布将大幅增加 “暗识之泅” 的研究投入,并表示自己会全身心投入研究,力争将研究成果造福全人类。
整个房间的装修华丽而不失格调,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低调的奢华。江明的目光在房间里缓缓扫过,最终落在了靠近四周墙壁的四组书架上。每组书架的顶端都挂着一个钟表,然而奇怪的是,这四个钟表显示的时间各不相同。他心中一动,仔细记下每个钟表的时间数字,一番计算后,发现这些数字恰好构成了一组斐波那契数列。
按照数列的规律重新排列数字,江明得出了一组八位数的密码。他带着满心的疑惑,走到位于房间中部的办公桌前,拿起那部红色的电话机,手指在按键上一个个按下密码。
“咔哒” 一声轻响,右侧的一组书架竟然缓缓向旁边移开,露出了后面一个隐藏的空间,看起来像是一个密室,又或是另一个独立的房间。江明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僵住 —— 雷教授正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双目圆睁,腹部有一个狰狞的弹孔,鲜血早已浸透了他的衬衫,顺着衣摆滴落在地上,汇成一滩暗红色的血迹。很明显,他是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亡。
江明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开始仔细检查现场。他在桌上发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短发男人,奇怪的是,与他年轻的面容不符的是,头上已经有了些许醒目的白发。接着,他又找到了一份文档,文档封面的右上角清晰地标注着 “最高机密” 的字样。
江明拿起文档,快速翻阅起来,上面的内容让他瞳孔骤缩:国防部 107 小组成员在维特斯公司地下研究院执行任务时,意外发现了战败国遗留的隐蔽研究设施。令人痛心的是,设施内的所有科学家及设备均被一种未知生物摧毁。小组成员紧急启用巨型磁场封锁了现场的深坑,但没过多久,深坑中开始流出一种未知的黑色液体,研究人员将其命名为 “暗识之泅”。
文档中详细描述,该物质展现出极高的纯净度和强大的高能源特性,经初步检测,其单位体积蕴含的能量已远超核能。随后,小组成员立即展开对该物质的深入研究,并启动了 “新世界计划”。此计划交由维特斯公司负责开展,命令雷教授担任首席科学家,研究进展需直接上报元首。
这间密不透风的房间里,空气仿佛都凝滞着隐秘的气息,毫无疑问,这里存放着一些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机密文件。江明的指尖划过积着薄尘的文件柜,心脏随着每一次翻找怦怦直跳,终于,一份标着 “吉姆” 名字的文件报告映入眼帘。
他深吸一口气,快速浏览起来,上面清晰地记录着吉姆多次将公司资产走私到城市边境贩卖的经过。而这一切的根源,竟是他的工伤申请被无情驳回,为了养活年仅八岁的女儿,他不得不踏上这条铤而走险的路。江明眉头紧锁,心中暗道:“或许正是这个致命的把柄,让他成为了别人手中的棋子。”
视线移向一旁,一个深色布袋静静躺在桌角,里面装着的正是吉姆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吉姆沙哑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愤懑响起:“原来,公司高层一直都知道。”
紧接着,江明又发现了一份关于库斯卡的实验报告。报告上赫然写着库斯卡早已死亡,却依靠一种名为 “暗识之泅” 的物质维持着基本生命体征。实验的目的,竟是研究暗识之泅与人类融合后会产生的种种现象和影响。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为了维系库斯卡的生命,研究者会定期向他投喂人类的尸体,并且详细记录着他的进食量。随着时间的推移,库斯卡的食量越来越惊人,如今几乎一天就要吞噬三具成人的尸体。
随后,一份艾薇儿的档案进入江明的视线。资料中形容她是一位胆识过人、极有主见的女性,但又特别注明,她与库斯卡之间过深的感情,很可能会干扰实验的正常进程。
“这家公司真的是毫无人性,不值得信任。” 江明将文件重重放在桌上,发出一声充满失望与愤怒的感慨。
就在他准备继续翻阅剩下的文件时,一股寒意突然从背后袭来。不知何时,一个身影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一根粗壮的木棍带着风声猛砸向他的头部。
江明的身体素质早已经过强化,这一击并未让他立刻昏倒,他猛地转身,试图看清来人。但对方显然早有准备,迅速掏出一支针剂,趁他转身的空档狠狠扎进了他的后背。
一股强烈的疲惫感瞬间席卷全身,仿佛四肢都灌满了铅,眼皮也沉重得抬不起来。江明的意识在黑暗中沉浮,当他再次艰难地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被牢牢地绑在一间狭小房间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