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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是柴房那边!”林砚听到惨叫的瞬间,金绿光芒已在掌心凝成半尺长的光刃,脚尖点地就往柴房冲。觉尘侍者紧随其后,禅杖在地面一点,金色佛光顺着石板路蔓延,将两个刚冲出来的黑甲兵罩住——佛光触体的瞬间,两人盔甲上的紫纹就“滋滋”冒烟,疼得他们满地打滚。“守住山门!别让炼魂使趁机进来!”了尘住持对着即墨大喊,手里念珠飞速转动,“慧能师兄,你带弟子护着香客往偏殿退!”

柴房门口的景象惨不忍睹:两个守房弟子倒在血泊里,胸口插着匕首,其中一个还剩半口气,手指死死指着柴房内侧。戒律堂长老站在柴堆旁,手里匕首滴着血,脸上满是阴笑:“没想到吧?锁妖链的朱砂符纸,早就被我用晶力泡失效了!”他身后的黑甲兵举着弓箭,箭头对准刚冲进来的林砚,“长老,别跟他废话,杀了他好向晶主大人领赏!”

“就凭你们?”林砚冷笑一声,不退反进,左脚猛地踹向旁边的柴堆,干柴“哗啦”倒下来挡住弓箭轨迹。与此同时,他掌心光刃横扫,金绿光芒像道闪电划向黑甲兵——光刃没碰盔甲,却精准切断了两人握弓的手腕,鲜血喷溅在柴墙上。黑甲兵惨叫着倒地,长老趁机挥匕首刺向林砚咽喉,招式比之前更阴毒,匕首上还裹着层浓郁的紫雾。

“小心!是蚀骨晶力!”觉尘侍者禅杖一挑,精准撞在匕首柄上,将长老震得后退三步。林砚借势欺身,左手快速结印——这是刚学的佛光护体诀,掌心瞬间浮起层淡金护盾,右手光刃直刺长老心口:“之前没下死手是给你留面子,现在看来,你根本不配!”光刃刺中长老胸口时,金绿光芒突然暴涨,将他身上的紫雾瞬间净化,只听“噗”的一声,光刃穿透胸口,长老眼睛瞪得溜圆,倒在柴堆上没了气息。

林砚蹲下身探了探守房弟子的鼻息,其中一个已经没了气,另一个还有微弱呼吸。他赶紧从怀里摸出觉尘给的疗伤药膏,抹在弟子伤口上,淡金光芒顺着药膏渗入,伤口流血渐渐放缓。“撑住,马上就好。”林砚轻声说,指尖凝出点温和的灵光,缓缓注入弟子体内。狐九抱着阿古跑过来,看到地上的尸体,尾巴上的毛都竖了起来:“这老东西真够狠的,连同门都杀!”

“不是同门,是早就被晶主收买的内奸。”觉尘侍者看着长老的尸体,眉头皱得很紧,“他肩膀上有晶主的蚀魂印,只是之前用佛光遮着,没人发现。”他突然脸色一变,转身往外走,“不好!他敢在这里动手,肯定是为了拖延时间——地宫的封印要出事!”

众人心里一沉,赶紧跟着觉尘往石室跑。刚进石室,就看到石塔方向的地面裂着道细缝,淡紫色的晶力从缝里渗出来,连墙上的经文都暗了不少。觉尘侍者走到石柜旁,用力推开原本放经书的石格,露出个黑漆漆的入口,里面传来隐约的“呜呜”声,像无数怨魂在哭。“这是地藏地宫,封印的核心就在下面,刚才的晶力波动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他点燃盏佛光灯,递给林砚,“里面怨气重,你的净化咒正好能派上用场。”

“我跟你去!”狐九把阿古交给明心,尾巴展开又收起来,“我狐火能驱怨魂,正好给你搭把手。”即墨也拎着剑跟上:“我懂点道家阵法,万一地宫有机关,还能帮着破解。”了尘住持说:“老衲守着山门,慧能师兄护着香客,你们放心去,有情况我会用传音符通知你们。”

地宫通道又陡又窄,台阶上长满了青苔,踩上去“咯吱”响。通道壁上嵌着的夜明珠大多灭了,只剩几颗还亮着,淡绿的光映得众人影子歪歪扭扭。走了约莫半柱香,前方突然传来浓郁的晶力味,还夹杂着股淡淡的血腥味。狐九突然停下脚步,耳朵竖得老高:“有哭声,是小孩子的哭声!”

林砚加快脚步,转过拐角后,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地宫最深处是座丈高的石台,石台上刻着地藏菩萨的封印阵,阵眼处裂着道手指宽的缝,淡紫色的晶力正从缝里往外冒。裂缝周围缠着十几个半透明的“茧”,茧是紫黑色的,表面布满了晶力凝成的纹路,每个茧里都裹着道模糊的人影,“呜呜”的哭声就是从茧里传出来的。最中间的茧最大,里面隐约能看到个穿僧袍的小身影,是化城寺的小沙弥!

“是怨魂茧!”觉尘侍者脸色凝重,“晶力裹着怨魂凝成的邪物,既能吸收怨魂的力量,又能靠怨魂引动封印的戾气,好阴毒的手段!”他刚要上前,就见最外层的茧突然裂开道缝,里面伸出只青灰色的手,指甲又尖又长,抓向最近的即墨。“小心!”即墨挥剑格挡,剑刃砍在手上“当”的一声,居然只留下道白痕,反震得他手腕发麻。

“这茧壳硬得很,普通兵器砍不动!”即墨退到林砚身边,揉着手腕说。林砚握紧手里的镇厄印,金绿光芒在掌心慢慢凝聚:“看我的。”他往前踏出一步,左手按在镇厄印上,右手结出净化咒的印诀,口中默念口诀——随着口诀声,印身上的地藏法相突然亮了,金绿光芒顺着他的手臂蔓延,在身前凝成个半人高的光轮,光轮上刻满了净化咒的经文。

“去!”林砚掌心往前一推,光轮像道飞盘射向最近的怨魂茧。光轮接触到茧壳的瞬间,“滋滋”的腐蚀声震天响,紫黑色的茧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里面的怨魂露出真面目——是个穿破衣服的汉子,身上的怨气被光轮净化后,对着林砚鞠了一躬,化作道白光消散了。“管用!”狐九眼睛一亮,尾巴甩出道狐火,逼退刚从另一茧里伸出的手,“林砚,先救中间的小沙弥!他好像快撑不住了!”

林砚点点头,指尖一动,光轮突然分裂成十几个小光轮,精准飞向每个怨魂茧。最中间的茧壳最厚,光轮撞上去后,融化速度慢了不少。林砚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金绿灵气源源不断注入镇厄印,印身上的光芒越来越亮,小光轮也跟着暴涨,终于将中间的茧壳融出个洞。他赶紧冲过去,伸手将里面的小沙弥抱出来——小沙弥脸色惨白,嘴唇干裂,呼吸微弱,僧袍上还沾着点黑色的晶力痕迹。

“水……水……”小沙弥虚弱地开口,狐九赶紧从怀里摸出个水囊,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了两口。林砚指尖凝出点温和的灵光,轻轻按在小沙弥眉心,灵光顺着眉心渗入体内,帮他驱散残留的晶力。过了好一会儿,小沙弥的脸色才恢复了点血色,看着觉尘侍者,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侍者……是黑袍人……是黑袍人弄的……”

“慢慢说,别急。”觉尘侍者蹲下身,声音放得很轻。小沙弥咽了口唾沫,断断续续地说:“三天前,我来地宫给封印阵添灯油,看到个穿黑袍的人站在石台旁,背对着我,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盒子,对着封印缝照了照,缝就变大了点……我吓得躲在柱子后面,他好像察觉到了,往我这边看了一眼,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就在茧里了……”

“黑色的盒子?”林砚皱起眉头,突然想起戒律堂长老怀里也有个类似的盒子,只是之前没在意。即墨突然指着石台角落:“你们看!那里有块布!”众人看过去,只见石台旁边掉着块黑色的布料,布料边缘绣着个银色的“晶”字,和之前抓的黑甲兵盔甲上的纹路一样。“是晶主那边的人,而且是核心成员。”觉尘侍者捡起布料,指尖捏着布料的一角,“这布料浸过蚀魂水,普通弟子碰了会被吸走魂魄。”

狐九抱着小沙弥,突然指着通道口的方向:“有脚步声!好多人!”众人赶紧戒备,林砚将镇厄印握在手里,金绿光芒随时准备爆发。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熟悉的嘶哑笑声:“林砚,没想到吧?你们在地宫,倒是省得我再找了!”炼魂使戴着青铜面具,领着十几个黑甲兵和几十个晶奴冲了进来,手里的炼魂鼎还在冒着黑烟,“这地宫的封印,今天我势在必得!”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觉尘侍者禅杖往地上一戳,金色佛光在身前凝成护盾。炼魂使哈哈大笑,指了指地上戒律堂长老的尸体——不知何时,长老的尸体被拖到了地宫入口,胸口插着个信号器,“多亏了你的好同门,临死前还发了信号,告诉了我地宫的位置。”他突然挥了挥手,黑甲兵举着弓箭对准小沙弥,“把镇厄印交出来,再打开封印,不然我就杀了这小和尚!”林砚刚要动手,就见炼魂使突然将炼魂鼎往地上一放,鼎盖打开,里面冒出浓浓的黑烟,黑烟落地后化作十几个黑影,每个黑影都长着青面獠牙,是用生魂炼出来的邪物。“这是我刚炼的‘生魂煞’,专门克你们的佛光,我倒要看看,你是救小和尚,还是护着封印!”

林砚看着被黑影逼得连连后退的狐九,又看了看怀里虚弱的小沙弥,再瞥了眼封印阵上越来越大的裂缝——他知道,这次不能硬拼,可炼魂使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生魂煞已经扑到了跟前,利爪带着浓郁的血腥味。就在这时,小沙弥突然抓住林砚的袖子,虚弱地说:“石台……石台下面有暗格……里面有地藏菩萨的……”话没说完,就被生魂煞的戾气震得晕了过去。林砚心里一动,刚要去看石台,就感觉身后的封印阵突然剧烈震动,裂缝里的晶力暴涨,居然凝成了只巨大的晶手,抓向毫无防备的觉尘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