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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博崇反击战其八:空”

屈凡娇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肩膀垮得快贴到胸口,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疲惫,蔫蔫地站在博崇公园西侧的空地上。旁边黄色的警戒线被风扯得“哗啦、哗啦”作响,边缘的塑料条卷卷巴巴,活像面濒死挣扎的破旗帜。“非战斗观战三班”的士兵们排成笔笔直直的队列,跟钉死的木桩似的牢牢钉在三辆运兵车前——运兵车的轮胎上还沾着基地带回来的焦黑泥土,泥块干硬得像碎石子。

这里距离一万五千人的大部队有整整一千三百米,大部队像把刚磨好的锋利钢刀,齐齐整整排成道一字型,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另有四十人斜斜地分散在一字型两侧,形成个内收的夹角,远远看去像只半合着的铁钳,钳口的阴影里透着股蓄势待发的压迫感,连空气都仿佛被这阵型拧得发紧。

塔利芙、亨利、尼克的背影很快融进远处的烟尘里,朝着班长集合点去了,只留下几个模糊的轮廓在灰蒙蒙的天色里晃。屈凡娇和殷隆烽的较量,就趁着这短暂的空隙,跟平地炸雷似的毫无预兆地炸开了。卢旺远把根竹竿“哐当”一声扔给她,竹竿砸在地上还弹了一下,惊得旁边几只觅食的麻雀“扑棱”着飞走了。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只有嘴角几不可察地抿了抿:“趁手的武器。”

屈凡娇顺势接住,手指摩挲着竹竿粗糙的表皮,竹节硌得掌心微微发疼,带着股山野间的生猛劲儿。突然,她眼睛亮得吓人,跟被点燃的炮仗芯子似的“刺啦”一下烧起来,“唰”地就耍起一套棍法!竹梢划破空气,带起“呜呜”的锐响,动作又快又疯,虎虎生风,把周围人都看呆了。

耍到兴头上,屈凡娇梗着脖子,喉结都跟着一鼓一鼓的,冲殷隆烽喊:“你这洋玩意儿马上就要归我了!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脸这么嚣张拔扈!”声音又亮又冲,跟小钢炮似的。话音还没落,人已经像颗出膛的子弹,带着股不管不顾的狠劲“嗖”地冲了上去,军靴踩在碎石子上“咔咔”直响。

殷隆烽撇了撇嘴,嘴角弯出个轻佻又不屑的弧度,语气里的嘲弄快溢出来了:“真是个怪娘们。”手里的悠悠球却没停,银链“咻”地弹出,带着股玩世不恭的劲儿迎了上来,金属外壳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跟蛇信子似的。

杨白梨在旁边看得眉头直皱,都快拧成疙瘩了,这些跟他一样年轻气盛的高中预备役列兵,一个个跟脱缰的野马似的,胸腔里烧着股不管天不管地的野火,怎么拉缰绳都管不住。他忍不住低声发牢骚,声音里带着股被气出来的颤抖,尾音都在发飘:“够了!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也不尊重那些牺牲的人!你们这些侥幸活下来的傻子……真不敢想这儿得有多少你们这样的人!”杨白梨刚想上去拦,王星远、艾明、于佳森已经跟磁铁吸铁似的围了过来,眼睛直勾勾盯着场中央,脸上写满了看热闹的兴奋,跟过节似的。

于佳森心里更是窝了团火,烧得他脸涨得通红,跟煮熟的虾子似的,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跟小蚯蚓似的突突直跳。他梗着脖子冲殷隆烽叫嚣,声音又急又冲,跟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你个臭不要脸的浑蛋!到底为啥攻击我们?!”

殷隆烽头都没回,悠悠球在他掌心转得飞快,银链划出的弧线像道残影,几乎要看不清。他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股居高临下的傲慢,像在看地上的蚂蚁:“单纯是你们说话让我悲感交加,没信仰的人,活该不得志……”

艾明和于佳森对视一眼,俩人心照不宣地飞快回想之前说的话,好像是有那么点不合时宜,可这也不是平白无故被攻击的理由啊!两人刚想反驳,殷隆烽已经把悠悠球甩得虎虎生风,银链带起的风刮得人脸颊发疼,跟小刀子似的,显然是要把一肚子的怒气全撒在屈凡娇身上。

屈凡娇像头被激怒的小兽,眼睛瞪得溜圆,跟铜铃似的,拎着竹竿就冲,当头一棒狠狠砸下去,风声又急又狠,“呼”地能把人耳朵刮麻。殷隆烽却像只灵活的野猫,身子一扭就躲开了,悠悠球“啪”地弹开竹竿,金属外壳撞在竹身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跟敲破鼓似的。竹竿砸在地上,“噗”地激起一层灰尘,呛得旁边人直咳嗽,都弯下腰拿手扇。

屈凡娇愣神的瞬间,殷隆烽趁隙出手,背手一记侧踹,动作又快又狠,膝盖几乎要顶到屈凡娇的胸口。“砰!”一声闷响,屈凡娇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被踹飞出去,连人带竹竿滚出好几米远,灰扑扑的泥土蹭得她满脸都是,跟戴了个泥面具似的。作战服的布料都被磨破了,露出里面渗血的皮肤,红得刺眼。

她挣扎着爬起来,手掌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撑了一下,石子硌得她“嘶”地倒吸口冷气,疼得眉毛都拧在一起了。拍了拍身上的土,可那泥土混着汗水,黏得像化不开的糖汁,糊在作战服上,说不出的狼狈,跟刚从泥坑里捞出来似的。屈凡娇又羞又气,眼圈都红了,跟含着两泡泪似的,冲殷隆烽喊:“你就是这么对待妇女的?!”声音里带着股哭腔,却还硬撑着。

殷隆烽一步步走近,影子把屈凡娇整个罩住,像座黑黢黢的山压下来。他语气嚣张又嘲弄,跟淬了冰似的:“不是你说要正大光明、全力以赴攻击我吗?”

这话像巴掌似的“啪”地扇在屈凡娇脸上,她脸瞬间烧得滚烫,跟被火燎了似的,更没脸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还是咬着牙,把掉在旁边的竹竿狠狠拾起来,指甲都掐进了竹身里,留下几个月牙形的白印子。她再次冲上去,这次使了招横扫,竹竿带着风声,“呼”地狠狠攻向殷隆烽的侧面。谁知道殷隆烽的悠悠球像长了眼睛,银链“唰”地缠上竹竿,他往后猛地一扯,手腕发力,竹节在他掌心“咕噜”转了个圈。屈凡娇手里一轻,竹竿“啪嗒”掉在地上,滚出去老远,在地上留下道灰痕。她傻愣愣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在眼眶里打了好几圈。

杨白梨在旁边看得直叹气,要不是王星远死死拽着他胳膊,跟拉着头犟牛似的,他恐怕已经被气急败坏的屈凡娇当成撒气筒,用那根破竹竿乱棍打死了。远处的卢旺远终于动了,脚步沉沉地走过来,像座移动的铁塔,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发颤。他把浑身疲惫、像只斗败公鸡的屈凡娇拉了回去,动作没什么安慰的意味,只有一种冰冷的、不容置喙的秩序感,仿佛在说:闹剧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