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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博崇反击战其四:筒状”

塔利芙双手叉着腰,军靴后跟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轻轻磕了磕,发出“嗒”的一声脆响。那声音不大,却像一颗被精心打磨过的小石子,精准地投入泛着微波的平静湖面,瞬间在周遭因紧张而有些凝滞的空气里漾开层层涟漪——那涟漪拂过每个人的耳廓,敲醒了心头那点因彻夜未眠而滋生的昏沉倦怠,连运兵车引擎残留的嗡鸣都仿佛被这声脆响压下去几分。她缓缓抬起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手套边缘的明线在晨光里勾勒出清晰的菱形纹路,指尖因常年握枪而磨出的薄茧藏在皮质下,泛着一层低调的哑光,不晃眼,却带着一种经受过战火淬炼的、不容置疑的力量,稳稳地指向不远处那两个正在整队的班级。

只见那两队人站得密不透风,肩与肩之间的缝隙仿佛都用毫米刻度尺细细量过,均匀得连一片落叶都插不进去,连呼吸的节奏都像是被无形的节拍器统一过,吸气时胸腔同时起伏,呼气时嘴角同时抿紧,整齐得近乎严苛。他们穿着统一的深灰色作训服,布料上还沾着未褪尽的尘土与油渍,远远望去,活像两堵正缓缓移动的灰色城墙,墙缝里都透着股生人勿近的肃杀之气——那气息冷得像冬日的寒风,连风从队伍旁吹过,都像是被锋利的刀刃剪得支离破碎,呜咽着绕道而行。

就在这时,塔利芙脸上倏地绽开一抹爽朗的笑,那笑意浓得像刚熬好的蜂蜜,仿佛能把天边残余的几片灰云都融化吹散。眼角的细纹里像是盛着揉碎的阳光,暖融融的,连鬓角那几缕被风吹乱的碎发都染上了金边。她语气轻快得像踩着鼓点,说:“因为你们三个班都同属‘非战斗观战三班’序列,所以啊,先互相认识认识嘛!要知道,在这和平年代里,能一下子凑齐这么多‘特殊观察员’,这种情况可比外星人举着白旗、用宇宙通用语喊‘投降’还要稀罕——自打我入伍那天起,守过零下三十度的边境岗亭,驻过蚊虫能把人抬走的热带雨林基地,枪林弹雨里滚过,却就从没见过这样的新景象呢!”话音落时,她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眼尾的笑纹弯成好看的月牙,那点藏在军人严谨下的活泼劲儿,像投入湖面的暖阳,瞬间冲淡了几分战场边缘特有的凝重,连空气都仿佛松动了些,带着青草气息的风终于敢悄悄溜过人群。

紧接着,几架造型厚重得像移动碉堡的直升机,像笨拙却凶狠的钢铁甲虫,缓缓出现在遥远的天际线。螺旋桨转动的“呼呼”声起初只是一丝模糊的震颤,随即如潮水般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沉雄,如同无数面沉闷的巨鼓被重锤敲击,每一声都精准地敲在每个人紧绷的心上,让胸腔里的心跳都跟着那节奏紊乱起来。它们在大约一千五百米的高空中稳稳悬停,庞大的机身遮去了一小片天空,像几块凭空悬浮在半空的巨大岩石,带着山雨欲来般的压迫感,沉甸甸地压在所有人的视线里,连空气都仿佛被这重量挤得凝滞了。

机身下方的武器舱先是微微一颤,那震颤细微得如同蝴蝶振翅,却精准地传导到每一寸金属骨架,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绷。紧接着,便伴随着“嗤啦——”一声轻微却极具穿透力的液压传动声响,像深海巨兽从沉睡中苏醒,缓缓张开了闪着寒光的獠牙,舱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向下打开。

那金属舱门展开的弧度缓慢而坚定,边缘的齿轮咬合处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每一寸移动都带着精密机械特有的厚重感,仿佛在执行一项不容置疑的使命。随着舱门逐渐敞开,里面几个黑洞洞的发射口赫然显露,深不见底的黑暗像被打翻的墨汁,浓稠得化不开。那黑暗里仿佛蛰伏着几只正蓄势待发的猛兽,肌肉紧绷,利爪收缩,只待一声令下便会猛地扑向猎物,连周遭的光线都被那片深邃的黑暗尽数吞噬,连一丝反光都吝啬透出,只余下令人心悸的压迫感,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就在众人屏息的注视中,数枚通体呈墨绿色、表面刻着神秘螺旋纹路的筒状物体,如同被唤醒的毒箭,被齐齐发射出来。它们拖着细长的、如同毒蛇信子般不断吞吐的白烟,划破空气时带着尖锐的哨音,像一群被赋予了生命、携着死亡气息的毒蛇,扭动着灵活的躯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捷地向着远方某个被断壁残垣层层遮挡、看不见轮廓却能让人脊背阵阵发凉的目标疾飞而去。

不过眨眼的工夫,那些墨绿色的身影便缩成几个小点,转瞬间消失在灰蒙蒙的天际尽头,只留下几道逐渐淡去的白烟,像死神划过天空的爪痕。空气里却开始弥漫起若有似无的硝烟味,混杂着雨后青草那带着泥土腥气的湿润气息,形成一种格外刺鼻的味道,像一根无形的针,一下下刺着每个人的鼻腔,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提醒着所有人这场无声对峙背后的凶险。

塔利芙班的成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脚步里带着几分按捺不住的好奇,又夹杂着些许初次见面的拘谨,毕竟都算是一群孩子,他们慢慢朝着亨利班的方向挪动过去。亨利班的班长亨利·哈明佩斯早已笔挺地站在队首,这名字念在舌尖,总带着股洋派的考究感,仿佛连呼吸间都沾着高级古龙水的清冽余味。他一露面,那股旁若无人的耍帅劲儿就几乎要从每一个毛孔里溢出来——头发被发胶精心塑得油光水滑,每一根都像钢针似的挺立着,别说苍蝇落上去会打滑,恐怕连微风都别想吹动分毫;走路时肩膀还刻意地一颠一颠,活脱脱是人群里最扎眼的“战斗机”,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我走到哪,焦点就得跟到哪”的张扬,就连军靴踩在地上,都带着一种刻意拿捏过的节奏感,仿佛在跳一支独属自己的进行曲。

队伍里另一个格外显眼的身影是卢旺远,倒不是因为他穿得有多花哨惹眼,而是他那足以自傲的193厘米身高——往运兵车旁一站,脑袋都快要顶着门框了,活像根移动的标杆。此刻往人群里一站,更像一座沉默的移动铁塔,投下的阴影浓得能把身边两个人都严严实实地罩在里面,密不透风。他留着一头利落的寸头,发茬被剃得根根精神,泛着青黑色的头皮下,每一丝发丝都透着“别惹我”的冷硬气场,仿佛连发型师都在刻意通过这寸头的凌厉线条,把他那沉稳到近乎冷漠的性格牢牢定格在这一刻,像一块刚从采石场里运出来、带着原始棱角的刻好轮廓的石像,沉默却极具压迫感。

再往下看,队伍末尾还站着一位周身萦绕着淡淡诗人气息的人,他是戴舒国。明明穿着和大家一模一样的深海蓝地防军军服,袖口都磨得起了圈毛边,洗得有些发白,可他往那一站,偏偏就透出一股“诗气飘飘”的独特味道——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杆被精心校准过的枪,双手自然垂在裤缝边,指尖微微蜷曲,仿佛下一秒就能拈起一支笔,吟出一句“战火里的玫瑰开得比血更艳”的动人诗句。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镜片在阳光下反射出一层淡淡的光晕,就连那点转瞬即逝的反光,都透着股温文尔雅的斯文劲儿,气质这块,属实是被他拉满了,说是能直接去文学院给学生们讲课,恐怕也没人会怀疑。

就在大家三三两两地互相打量,脑袋凑在一起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低声交换着好奇又带着点戒备的目光时,一阵如同惊雷炸裂般的巨大轰鸣声,毫无预兆地撕裂了头顶的天空。那声音实在太响了,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几乎要把厚重的云层都震出几道裂缝,裹挟着一股仿佛能掀翻地面的磅礴力量,狠狠砸了下来。众人被这突如其来、裹着浓烈毁灭气息的巨响惊得齐齐抬起头,脖子都仰得发酸,有些人下意识地抬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眯着眼望向天空。

只见一排战斗机组成的尖锐编队,如同被巨人狠狠投出的银色利箭,从厚重得像铅块般的云层里猛地俯冲而下。它们飞得极低,机翼几乎是擦着远处楼顶的避雷针掠过去的,连驾驶舱里飞行员护目镜反射的阳光都看得一清二楚,刺眼得让人不敢直视。呼啸声裹着一股能掀翻屋顶的气浪,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狠狠砸向地面,强势掠过那艘悬停在城市上空的银色飞船——那飞船体积如同小山般庞大,表面布满了像电路板般复杂交错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神秘又威严。机翼划破空气发出的呼啸尖锐刺耳,像是有无数把钝刀在同时切割着厚重的铁皮,又像是天空被硬生生划出了一道道无形的、闪着寒光的伤痕,触目惊心。

紧接着,战斗机群又以一个堪称华丽的拉升动作,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尾焰“噗”地喷发出一团橘红色的火光,如同离弦之箭般直直向上方垂直飞去,尾焰在湛蓝得像一块透明玻璃的天空里拖出长长的轨迹,亮得几乎能烧穿人的视网膜,让人不敢久视。

可那艘巨大的银色飞船,在战斗机群如此近距离、又带着明显挑衅意味的惊扰下,却依旧纹丝未动,稳如磐石。表面的金属蒙皮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凉得仿佛能冻伤人的指尖,像一座沉默伫立、亘古不变的钢铁堡垒,又像一位冷漠的天神,俯瞰着脚下如同蝼蚁般的众生,静静地注视着下方发生的一切,连一丝细微的晃动都没有,仿佛世间万物的喧嚣都与它无关。

机身下方的武器舱又是微微一颤,紧接着便伴随着“嗤啦——”一声轻微却极具穿透力的液压传动声响,像巨兽张开了獠牙,缓缓向下打开。那金属舱门展开的弧度缓慢而坚定,露出里面几个黑洞洞的发射口,深不见底,仿佛蛰伏着几只正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猛兽,连光线都被尽数吞噬在那片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