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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栀在自家院子里听到了隔壁的鸡飞狗跳,疑惑地说:“这是怎么了?卫东又做什么挨打了?”

满崽挠了挠脑袋,小声说:“可能是因为作文的事情吧......我们班今天都写《我的爸爸》,周老师把卫东叫到办公室去了。”

沈云栀闻言,想起刚才满崽那篇感人至深的作文,再对比隔壁的动静,忍不住摇头失笑。

同样是写爸爸,这差距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要是以前的话,她肯定会想着让顾承砚去劝劝,但是现在么……她有些时候觉得卫东是自己讨打。

上回满崽还跟她说卫东让他把宁宁塞进书包里带到学校里去给同学们也看看,看看宁宁有多可爱。

原因是上回卫东和满崽跟别人争谁的妹妹更可爱,那个同学说自己的妹妹可爱,卫东和满崽说宁宁最可爱。

而且沈云栀也明白佟爱菊和刘明伟是雷声大雨点小,打不坏孩子,也就随他们去了。

毕竟每家教育孩子的方法不一样。

果然过不了多久,卫东就跑到他们家来了,额头上还带着刚才逃跑时撞到的红印,却像没事人一样热情地邀请满崽:“满崽,走,打弹珠去!”

满崽好奇地问:“你妈妈不打你了?”

卫东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打完了!一点小伤没什么的,我皮糙肉厚打不疼我。”

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模样把大人们都逗乐了。

沈云栀和顾承砚互看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关阿姨在旁边一边给宁宁喂奶,一边笑着说:“卫东这个孩子还挺有意思的。”

沈云栀摇摇头:“何止是挺有意思,是非常有意思。咱们院子里有了他,欢乐都多一点呢。”

吃过了晚饭,洗漱好之后,一家人都上床睡觉了。

灯一关,顾承砚低沉的声音就在黑暗中响起,带着点委屈:“媳妇儿,三个月了......”

沈云栀听了忍不住轻笑出声。

不过算一算,从孕晚期三个月顾承砚不敢碰她,再加上生完孩子的三个月,确实有半年了。

这男人有多血气方刚她是知道的,憋了这么久,可不把他给憋坏了么。

不光不光是他想她了,其实她也馋他身子了。

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往他怀里靠了靠,轻声说:“今天去复查了,医生说可以了。”

话音刚落,顾承砚温热的手掌就轻柔地覆盖了上来,带着小心翼翼的珍重。

沈云栀突然想起什么,提醒道:“那个......”

顾承砚心领神会,立即伸手打开床头柜,拿出了一个计生用品,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下午专门去计生科领的。”而且很实在地领了一整盒。

黑暗中,两人温柔地缠绵。

顾承砚的动作比以往更加轻柔,时刻关注着她的感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虽然分别半年,但那份默契依然存在,很快就找回了熟悉的节奏。

结束后,顾承砚照例起身打来温水,细心为沈云栀清理,柔声说:“睡吧。”

第二天的时候沈云栀说让顾承砚和满崽早点回来家里要过生日,听到这话顾承砚和满崽父子二人互看一眼,眼中都带着疑惑。

“爸爸,今天到底是谁过生日啊?”满崽掰着手指头数,“我的生日刚过,你的生日在三月,妈妈的生日是十月,宁宁还这么小……难道是卫东生日?”

顾承砚也摸不着头脑:“应该不是卫东。难道是关阿姨?”

直到晚上回家推开家门,一股特别的香气扑面而来。

只见餐桌中央摆着一个用新鲜肉糜精心塑成的“蛋糕”,上面还插着一根小木棍权当蜡烛。

而更让他们惊喜的是,一个黄黑相间的庞大身影闻声从里屋窜了出来——竟是虎崽!

“虎崽!”满崽惊喜地叫出声。

沈云栀笑着从厨房走出来,腰间还系着围裙:“猜错了吧?今天是虎崽的生日。一年前的今天,我们在山上把它带回来。”

原来她早就跟军犬训练员小赵商量好了。

小赵一听要给虎崽过生日,二话不说就亲自把虎崽送了过来,还乐呵呵地说:“咱们虎崽在基地可是立过功的,该好好庆祝!”

说起来,沈云栀生下宁宁后,虽然出月子后去看过虎崽几次,但还从未带女儿去过。

上次她去时,虎崽就一直绕着她转,不停地往她身后张望,琥珀色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像是在找那个它听说过却从未谋面的小主人。

只是那时宁宁才一个多月,沈云栀没敢带她去。

今天正好趁这个机会,让虎崽见见宁宁。

关阿姨还是第一次见到虎崽。

如今的虎崽早已不是当初那只像小猫咪般孱弱的幼崽,它体型健硕,毛发油亮,已经有了山林之王的气概。

尽管沈云栀提前给她打过预防针,可真见到这么个大家伙,关阿姨还是吓得脸色发白,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

沈云栀见状,体贴地让她先回房休息。

令人意外的是,宁宁见到这个毛茸茸的“大块头”却一点也不害怕。

她被沈云栀抱在怀里,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虎崽,突然咧开没牙的小嘴,“咯咯”地笑了起来,小手还朝着虎崽的方向一抓一抓。

虎崽似乎也感受到了小主人的善意,它小心翼翼地往前凑了凑,湿漉漉的鼻子轻轻抽动,却又不敢靠得太近,只是远远地蹲坐着,那双威猛的琥珀色眼睛里竟流露出几分温柔的守护之意。

见到满崽回来,虎崽立刻欢快地跑过去,用它那颗大脑袋亲昵地蹭着满崽的胸口。

明明体型比满崽还要大上一圈,此刻却像个撒娇的孩子。

满崽紧紧抱住虎崽的脖子,小脸贴在它毛茸茸的脸上:“虎崽,今天是你的生日啊!生日快乐!”

这时卫东也闻讯跑来,一进门就大呼小叫:“哇!虎崽回来了!”

两个孩子立刻围在虎崽身边,你一口我一口地喂它吃那个特制的“肉蛋糕”。

顾承砚走到沈云栀身边,接过她怀里的宁宁,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说道:“你这个生日安排得好。”

沈云栀倚在他身旁,看着虎崽温柔地舔着满崽的手心,看着宁宁兴奋地挥舞着小手,抬了抬下巴毫不谦虚地说道:“那当然了。”

……

这天,家属院的大喇叭响起了收发室的通知,说有沈云栀的包裹。

沈云栀去了收发室一看,不由愣住了。

那是个硕大无比的包裹,几乎有半人高。

她原本以为是京市的爷爷奶奶寄来的特产,可仔细一看寄件人信息,竟是百花出版社。

面对这么大的包裹,沈云栀一个人实在没法搬动,只好请执勤的小战士帮忙抬回家。

到了家门口,她连忙从屋里拿出一瓶汽水递给小战士解渴。小战士推辞不肯收,沈云栀硬是塞到他手里:“这么热的天,辛苦你了,快喝点解解暑。”

关阿姨看见抬进来这么大个包裹,惊讶地迎上来:“云栀,这是寄的什么呀?怎么这么大个包裹?”

沈云栀也是一头雾水:“是出版社寄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两人合力拆开包裹,里面竟是满满一箱信件。

最上面放着一封百花出版社的正式信函,上面写道:“沈云栀同志,这些都是读者寄到出版社给您的信,我们代为保管了一段时间,现在一次性给您寄过来……”

沈云栀想起来了,上次孟婷跟她提起过有读者往出版社寄信,还问过她要不要留着?

她当时说了留着,如今孟婷攒了不少之后就给她寄过来了。

关阿姨看着堆成小山的信件,惊叹道:“我的老天爷,这么多信啊!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信!”

沈云栀也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多读者来信,心里又惊又喜。

她随手拿起几封翻看,发现其中还有不少是小读者写来的,字迹虽然稚嫩,却透着真挚的喜爱:“沈阿姨,我特别喜欢您画的《小卫士东东和满崽历险记》,我已经看了三遍了……”

这时,躺在摇床里的宁宁正好醒着,踢蹬着小脚,咿咿呀呀地发出声音。

沈云栀笑着走过去,轻轻摇了摇摇床:“宁宁也想听是不是?妈妈念信给你听。”

她随手拆开一封读者的信,用温柔的声音念给女儿听。

晚上顾承砚回到家,看到客厅里堆着的信件,也吃了一惊。

听沈云栀说明原委后,他立即说:“这么多信得好好保管。明天我请营区的木工来打个专门的柜子,把这些信都整理收藏起来,免得受潮。”

关阿姨在一旁听着,悄悄对沈云栀说:“云栀,顾参谋长可真是细心体贴,第一时间就想着给你打柜子好好收藏。”

沈云栀望着正在仔细查看信件的丈夫,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幸福的笑意。

是啊,能遇到这样理解她、支持她事业的丈夫,是何等的幸运。

这天下午,楚萍正在家里整理乐谱,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她推开窗,看见一个熟悉又令人厌恶的身影——竟是李绍刚!

他比从前落魄了许多,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军装皱巴巴的,头发也乱蓬蓬的,完全没了从前在文工团时的神气。

因为楚萍还没有结婚所以没有申请家属院,如今带着女儿在部队附近的镇上租的房子,所以没有警卫员,没想到李绍刚竟然找到了这里。

“楚萍!楚萍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李绍刚扯着嗓子喊道。

楚萍本不想理会,可见他这般纠缠不休,怕影响不好,只得沉着脸走出去:“李绍刚,你还来做什么?”

李绍刚一见她,立刻换上一副可怜相:“楚萍,我知道错了。我回去以后天天想着你,地里那些活我实在干不来……你看在往日情分上,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情分?”楚萍冷笑一声,“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情分可言?”

“怎么没有情分?”李绍刚急忙道,“当初要不是我省吃俭用,从生活费里挤出钱来供你读书,你能有今天?你能进文工团?楚萍,做人要讲良心啊!”

听到这话,楚萍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头顶。

她盯着李绍刚,一字一句道:“李绍刚,是不是时间久了,连你自己都信了这谎话?供我读书的钱,真的是你的吗?”

李绍刚脸色骤变,支吾道:“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楚萍向前一步,声音清晰而冰冷,“那些钱明明是周文远托你转交的!你冒领了他的好意,用这个谎言骗我跟你结婚。李绍刚,你要不要脸?”

“你见到周文远了?”李绍刚脸色铁青。

“对,我不但见到他了,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楚萍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里带着释然和决绝,“李绍刚,我当初就是被你骗了,要不是信了你的鬼话,我根本不会跟你结婚!”

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李绍刚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之下,竟伸手要来抓楚萍的胳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楚萍的瞬间,一只大手从旁边伸来,牢牢攥住了他的手腕。

“放开她。”

周文远不知何时来了,他挺拔的身影挡在楚萍面前,目光冷峻地盯着李绍刚。

李绍刚顿时气急败坏:“周文远!你抢我女人还有理了?”

“你的女人?”周文远冷着一张脸,“楚萍从来就不是你的。当初是你用谎言骗来的婚姻,现在还有什么脸面来找她?”

楚萍和李绍刚是老乡,当初周文远以为楚萍喜欢李绍刚,怕楚萍为难,所以才选择将钱给李绍刚,让李绍刚给楚萍。

后来毕业了没多久他也从同学的口中得知楚萍和李绍刚结婚了。

他带着对楚萍的祝福,在父母的催促下相亲结了婚,这些年来俩人没有任何的联系过。

要不是几个月前楚萍突然联系他……

说着,他松开手,顺势一推。

李绍刚踉跄着后退几步,险些摔倒,他脸色铁青地看着周文远,看着站在周文远身后的楚萍。

【两章合并到一起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