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安东尼奥At&t中心客队更衣室内的气氛，比输掉一场抢七大战还要凝重。
叶小小坐在自己的更衣柜前，队医正在小心翼翼地为他更换手臂上渗血的绷带。
消毒药水的气味混合着汗水和冰袋的冷感，在空气中弥漫，刺痛着每个人的鼻腔。
“这……这怎么可能只是皮外伤？” 队医一脸诧异。
“确实啊，没有伤到骨头...”
crazy boy...
长约十厘米狰狞的伤口在灯光下依旧触目惊心，虽然不深，但划过小臂肌肉的痕迹清晰可见，周围的皮肤经过一晚上，红肿开始消散。
“嘶 ”当药棉触碰伤口时，小小忍不住轻轻吸了口气，眉头微蹙。
没有混元功的自动修复，疼痛变得如此真实和难以忽略。
“轻点！”
科比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他拄着拐杖站在一旁，眉头锁得比小小还紧，那眼神仿佛队医不是在处理伤口，而是在进行一场谋杀。
汤姆教练、佩林卡（通过视频连线）以及整个湖人队的球员们几乎都围在四周，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未散的惊悸。
奥多姆更是急得在原地打转，嘴里不停地念叨：“该死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确实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肌腱和主要血管，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队医终于处理完毕，用干净的绷带重新包扎好，语气严肃地补充，“但伤口不浅，需要时间愈合。强烈建议今晚休战，避免剧烈运动导致伤口撕裂和感染风险。”
“不行。”
小小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他活动了一下包扎好的手臂，虽然动作有些僵硬，“今晚对阵马刺，我必须上。”
“菜鸟，你疯了吗？”
科比几乎是低吼出来，“一场常规赛而已！你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看看你的手！”
“正因为对手是马刺，我才更不能缺席。”
小小抬起头，目光扫过科比，扫过汤姆教练，扫过每一位队友，“波波维奇的球队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对我们手下留情。相反，他们会抓住一切弱点往死里打。我们刚刚拿到16连胜，势头正盛，如果因为我这点伤就怯战，士气会受很大影响。而且……”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起来，“我不想让那些躲在暗处的家伙以为他们得逞了。”
更衣室内一片寂静。
大家都明白小小的意思，那三个服毒自尽的袭击者身份成谜，动机不明，但其带来的震慑和挑衅意味不言而喻。
此刻退缩，确实会传递出错误的信号。
就在这时，更衣室的门被敲响了。
助教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NbA联盟首席医疗官布莱恩·科朗吉洛带着他的团队，以及马刺队自己的队医，在联盟安保主管的陪同下亲自过来了。
“叶先生，”科朗吉洛博士面色凝重，直接走向小小，
“我们代表联盟，对昨晚发生的骇人事件表示最严重的关切和歉意。斯特恩先生特意指示，必须确保您的健康万无一失。请允许我们为您进行一次全面的检查。”
联盟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这不仅关乎一位超级新星的健康，更关乎整个联盟的声誉和安全形象。
小小的手臂再次被轻柔但彻底地检查了一遍。
科朗吉洛博士和马刺队医低声交换着意见，最终得出的结论与湖人队医基本一致：伤势本身不影响运动机能，但存在撕裂和感染风险，强烈建议休养。
“叶先生，您的勇气令人敬佩，”科朗吉洛博士推了推眼镜，语气诚恳，“但医疗建议是出于对您长远职业生涯的负责。联盟希望您能慎重考虑。”
“谢谢您，博士，谢谢联盟的关心。”
小小礼貌但坚定地回答，“但我已经决定了。我会做好防护，也会格外小心。”
科朗吉洛博士看着小小眼中不容动摇的决心，又看了看旁边脸色铁青但最终选择沉默的科比和汤姆教练，他叹了口气：“我尊重你的决定……我们会让圣安东尼奥警方和FbI尽快给你们一个交代！”
他最后一句语气加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联盟的人离开后，更衣室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但担忧依旧存在。
小青一直安静地站在人群外围，一直紧张的看着这一切，直到这时，她才走上前，将饮料递给小小，声音有些哽咽，却努力保持着平静：“疼吗？”
小小接过饮料，用没受伤的左手轻轻握了握她的手，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小意思，比训练时被科比隔扣轻松多了。”
他试图用玩笑缓解气氛，但效果甚微。
科比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汤姆教练揉了揉太阳穴，知道无法改变小小的决定，便开始做战术调整：“好吧，既然你坚持……但我们必须调整策略。拉马尔，你在进攻端要更多地策应，给叶做墙。萨沙、卡隆，你们要更积极地跑动，接球要果断！我们不能让马刺的防守过度集中在叶一个人身上。叶，你减少个人强攻和突破，以组织和传导为主，明白吗？保护好自己是第一位的！”
“明白，教练。”小小点头。
赛前热身时，当叶小小戴着特制的黑色护臂（内部加装了软质防护垫）出现在球场时，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记者们的长枪短炮立刻对准了他那只受伤的手臂，闪光灯亮成一片。
“叶！看这里！”
“伤势会影响你今晚的表现吗？”
“袭击者身份有线索了吗？”
小小没有回应任何问题，只是面无表情地进行着简单的投篮热身。
他的每一次出手，每一次运球，都牵动着所有人的心。可以看出，他的右手出手动作确实比平时更谨慎一些，但命中率依旧保持得相当不错，这稍稍让人安心。
观众席上，很多马刺球迷也送上了掌声。
虽然是对手，但这种场外的恶性事件超越了球队的界限，人们对这位年轻的天才遭遇如此惊险经历报以同情和鼓励。
波波维奇老爷子在场边抱着胳膊，表情严肃地看着小小热身，偶尔和身边的助教布登霍尔泽低声交流几句。
赛前采访时，他一反平时的调侃，严肃地表示：“昨晚的事件是所有人的噩梦。篮球无关生死，安全才是第一位的。格雷格（波波维奇）告诉我叶的情况还好，这很幸运。我们会专注于比赛本身。”
比赛开始，跳球前，马刺队的球员们 邓肯、帕克、吉诺比利甚至是以防守凶狠着称的布鲁斯·鲍文 都特意走过来，或拍拍小小的肩膀，或简短地问候一句。
“Glad youre okay, kid.”（孩子，很高兴你没事）邓肯的大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右臂。
“take care, man.”（多保重，兄弟。）帕克说道。
这种来自对手的关怀，让球场上的火药味冲淡了不少，多了几分暖意。
“听着，别把我当伤员，今晚我要狠狠的击败你们...”
小小没有吹牛，这点外伤对于一个炼体期的修士来说，完全没有影响。
然而，当裁判将球抛起，比赛正式开始的哨声响起，所有的温情都瞬间被竞争的激烈所取代。
波波维奇的球队或许同情小小的遭遇，但绝不会在球场上手下留情。
果然，马刺的第一次进攻就毫不犹豫地找上了小小这一点。
托尼·帕克利用挡拆，坚决地冲击小小防守的右路，试图利用他手臂受伤可能带来的防守迟疑和力量下降。
紧接着，鲍文的贴身防守也变得更加具有侵略性，不断用手臂尝试干扰、试探，给小小施加压力。
“呵呵，一群机灵鬼，以为这点伤势影响我，我右手受伤了是不错，可是，我左手一样可以打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