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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血手印指引的监控盲区

那只手终于从泥里掏出半块残砖,塞进背包。陈默盯着屏幕,雨水顺着玻璃滑落,模糊又清晰,反复交替。

他按下对讲机:“铁柱,记下他的体貌特征,别轻举妄动。”

“明白。”赵铁柱的声音压得很低,“那人现在往林子边走了,背包鼓了一块,应该是藏了东西。”

“画面中,灰绿 冲锋衣的身影穿过塌方区边缘,脚步急促,踩过断裂的竹筋和碎石堆,消失在通往东北方向的老采石道入口。无人机因风势过大被迫降低高度,最后传回方向画面是那人是一棵歪脖子松挡住,随即信号中断。”

陈默收起对讲机,转身看向林晓棠。“那边没有监控。”

“最后一台装在界碑附近,三个月前就断了电。”林晓棠合上检测包,“我们一直以为是线路老化。”

陈默抓起雨衣往外走。“现在得去看看是不是人为。”

山路湿滑, 泥水溅到裤腿上结为硬块。赵铁柱已在界碑基座旁蹲了近二十分钟,手套沾着暗红泥渍,指尖微微发颤。他没抬头,只低声说:“老陈,这印子不对劲。”

陈默走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石缝侧面贴着半个手掌印,边缘晕开些许,像是按下去后又轻微拖动过。颜色偏深褐 但未完全干透。

“血?”林晓棠蹲下来,用镊子轻轻拨开旁边落叶。

“不是刚留下的。”赵铁柱摇头,“至少五六个小的了。可这一带没人来,也没人受伤。”

陈默伸手按了按印痕边缘,指腹蹭到一丝黏腻。他翻开笔记本,撕开一页空白纸,垫着手小心拓下轮廓。五指张开幅度大,拇指略长,掌根压力明显重于其余部位。

“不是留下标记,就是挣扎时蹭上的。”他说,“朝这个方向去的,只有老采石道。”

“那条路早就荒了。”赵铁柱站起身,甩掉手套,“连野猪都不走那边。”

陈默看向东北方。树冠层层叠叠,遮住天光,整片林子像被雾气裹住,静得听不见鸟叫。他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很快就有两位村民从村道赶来,在外围拉起警戒绳。

“你们沿这条路往前搜。”陈默指着血手印指向的方向,“保持十米间距,注意脚下痕迹,可破坏现场。”

他自己提着强光手电,贴着树干一侧缓缓推进。地面覆满腐叶,积水混着泥土,脚踩下去发出闷响。走了约莫四百米,他在一丛倒伏的灌木中发现一段断裂的金属支架,表面涂漆剥落,接口处有明显砸击痕迹。

“摄像头。”林晓棠赶过来,蹲下查看,“外壳被撬过,存储模块不见了。”

“不是自然损坏。”赵铁柱一脚踢开旁边的碎壳,“你看这折角,是被人用扳手一类的东西硬掰断的。”

林晓棠戴上乳胶手套,翻检残骸。他在防水壳夹层里摸到一张微型Sd卡,立即用密封袋封好。“还有数据残留。”他声音紧了些。

陈默盯着那截断杆。“他们清点监控节点,一个一个拆。”

“不止是拆。”林晓棠站起身,“这是系统性抹除。这条线过去还有三处布控点,全在东北片区。”

陈默沉默片刻,转头问赵铁柱:“村里最近有没有人见过外人进山?”

“巡逻队说前晚有人影晃过东坡,但没追上。” 他们怕我们查到什么,所以先动手毁证据。”

林晓棠已打开便携设备箱,取出干燥盒。“卡受潮了,得先温两天才能读取。”她将Sd卡放入恒温舱,“但现在能确定一件事——这不是临时行动,是有计划地切断我们的视线。”

陈默点头。“他们知道我们在盯他们,所以反过来剪掉眼睛。”

话音未落,对讲机响起。一名队员报告在前方五十米发现另一处类似残骸,位置更隐蔽,藏在两块巨石之间。

三人立即赶去。第二台摄像头损毁更彻底,外壳被砸扁,电路板裸露在外。林晓棠仍坚持翻找,最早在电池槽背面夹层中找到一枚备用卡。

“这张保存得更好。”他检查接口后说,“回去就能试读。”

陈默环顾四周。这里离村道直线距离不足八百米,却被密林完全遮蔽。抬头望去,树冠交错,连无人机都难以穿透。

“这些人熟悉地形。”他说,“不然不会专挑盲区下手。”

赵铁柱忽然蹲下,扒开一堆湿叶。“这里有脚印。”

陈默凑近,泥地上留着半个鞋印,纹路清晰,前掌宽、后跟窄,步距较大。他比对自己脚底,差了将近一毫。

“不是村里的靴子。”赵铁柱掏出手机拍下痕迹,“我问问修车的老李,最近有没有人来换过这种尺码的防滑底。”

林晓棠收起设备,抬头看天。云层压得很低,空气闷重,一场大雨正在酝酿。

“得赶紧回去。”她说,“再晚设备受潮就麻烦了。”

一行人原路返回。途经界碑时,赵铁柱停下脚步, 在基座旁插了根竹竿,挂上红布条。

“做个记号。”他解释,“等雨停了,得重新布线。”

陈默站在石碑前,目光扫过那枚血手印。他已经开始变色,边缘微微卷起,像一张即将脱落的旧纸。

“这人想让我们看见。”他说,“不然不会特意留在缝里。”

“也可能是逃命途中留下的。”林晓棠轻声说,“掌根用力太猛,说明当时身体前倾,像是被人追赶。 ”

“如果是受害者……”赵铁柱皱眉,“那他现在在哪?”

没人回答。

陈默最后看了一眼东北方向,收回视线。“先把卡读出来。只要里面有画面,就能知道他们在藏什么。”

回到临时工作站已是下午三点。林晓棠立即接入低电压读取设备,配合缓速写入程序尝试恢复。两个小时后,第一段视频跳出。

画面晃动,光线昏暗,显示时间为凌晨一点十七分,三个穿黑色雨衣的人正在拆卸一台同型号摄像头,动作熟练,一人负责断线,一人用工具撬壳,第三人手持收纳箱接应。

林晓棠逐帧放大背景。镜头角落出现一辆厢式货车,停靠在林边空地,侧门印着模糊标签:“宏达基建.设备调度”。

他迅速调出手机中的采购记录截图,对比车型与车牌遮挡方式——完全一致。

“是他们的车。”她说,“而且这不是第一次行动。你看他们拆卸顺序,熟得很。”

陈默盯着屏幕,手指轻敲桌面。“他们在清理整个监控网络。 ”

“重点是东北片区。”林晓棠切换时间戳,“所有被毁的点位,都集中在老采石道沿线。”

“那边有什么?”赵铁柱问。

“八十年代测绘图上标注过一片疑似古矿坑矿。”陈默回忆:“后来没开发,就荒了。”

“但现在有人不想让我们靠近。”林晓棠关掉视频,将文件加密备份,“这张卡里还有三段记录,明天能全部导出。”

外面风声渐起,乌云翻涌。陈默拿起对讲机,通知各岗加强东北线夜间巡查。

“他们敢动手拆,我们就敢重建。”他说,“明天一早,把新一批无线探头送进去。 ”

赵铁柱拍拍大腿站起来。“我去联系电工,顺便看看能不能在高处架个了望台。”

林晓棠背上设备包准备离开。临出门前,她回头看了眼仍在查看拓印的手稿。

“那个手印……”她迟疑了一下,“掌纹走向和正常站立按压不太一样。更像是跌倒时撑了一下。”

陈默抬起头。

“如果他是被人追着跑,最后摔倒在这里……”她的声音很轻,“那他原本要去哪?”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桌上那份尚未收起的拓印。掌根的印记格外清晰,仿佛还带着温度。

陈默伸手抚平纸角,目光落在血印延伸的方向。

雨开始落下,敲在屋顶上,一声紧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