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毓韬知道自己在宁昭心里的形象是这个样子的话，她肯定直接把人丢在小世界里。
可惜，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那时候宁昭已经恢复了凌奕的所有记忆。
“殿下，那个人是老大吗？”凌奕虽然已经从傀儡进化成了龙族，但在傀儡保镖团的心中，他依然是他们所有人的老大。
“嗯，魂契有感应。”毓韬有记忆，所以知道魂契应对不同情况时的反应频率。
宁昭其实也感受到了魂契的颤动，但他主观认为，这是因为他不喜欢毓韬的触碰而导致的。
话说，要不是凌奕顺利追爱在前，就宁昭这性子，怕不是这辈子都脱不了单吧！
“太好了，我这就让人接触宁家。”知道老大是谁，难道还不能顺利去到老大身边么，他们有的是各色的优异人才。
“悠着点，不着急，他暂时没有记忆。”看宁昭的反应就知道，凌奕的记忆还没有恢复，尚需要时间。
和宁昭多接触，会加速其恢复记忆的时间。即便毓韬一直不接触宁昭，时间一长，他也会恢复凌奕的记忆。
“是，殿下。”既然殿下让悠着点，他们自然会把握好其中的分寸。
……
知晓凌奕的身份是谁之后，毓韬把心思转到了靳川那里。
陈焱的记忆没有缺失，第一时间联系了特助。特助依照命令做事，自然也把他的消息带给了林薇。
林薇知晓陈焱住院，时不时就会过来探望。不过吧，因为陈焱住院，特助的事情比较多，陪伴林薇来医院的人，就变成了靳川。
毕竟，只要林薇需要，靳川随时都有空。
为了给靳川添堵，但凡林薇需要去医院的时候，毓韬就让人拖住靳川。
几次过后，林薇就不再找靳川陪伴了。毕竟，就算找了，靳川也多数没空。
林薇时常去医院陪伴陈焱，两人之间的感情没有丝毫生疏。
倒是靳川缺失了很多和林薇相处的时间，不知不觉间被林薇疏远了。
等靳川忙完自己的事情再顾及林薇的时候，他已经无法撼动两人之间的感情了。
男配角做到这份上，实际上他的剧情已经不重要了，除非他黑化成为反派。
毓韬倒是巴不得靳川黑化成反派，假若靳川真的成反派了，结局定然不会多好。
反派嘛，自然是要给主角让路的，结局好不到哪里去。
只要靳川的结局不好，其魂灵上的气运和功德自然就留不住。那样的局面，才是毓韬欢喜看到的。
毓韬觉得，她完全可以把靳川往她希望的方向引导，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毓韬便把具体的实施交给十一去做。
正好，这段时间，她没顾得上宁昭，心思都放在了怎么阻拦靳川这里。现在，也该去宁昭那里露个面，刷个存在了。
如果说回收靳川魂灵的气运和功德算事业，那么，宁昭那边就应该算爱人。事业和爱情，毓韬更喜欢两手一起抓。
既然靳川这边已经初见成效，宁昭那边自然也要有所进展才行。
让小玖探查了一下宁昭的行程，发现这人居然要去清灵寺礼佛。
毓韬冷笑，这人居然学会礼佛了，真是破天荒啊。但是，这也不妨碍毓韬跟着去清灵寺。
不过呢，她不是去礼佛的。她的记忆里，佛祖的地位甚至不及绯雪。作为绯雪的一丝魂灵，她自然不会屈尊去拜佛。
不过嘛，去清灵寺看个风景还是可以的，找老和尚聊聊天也是可行的。“明天去一趟清灵寺。”
“是，殿下。”十一应下了毓韬的吩咐，明天她会跟随殿下一起去清灵寺。
另一边，十一在和毓韬说话的空隙时间里，已经把引导靳川黑化的事情交待下去了。
这效率，杠杠的，简直没话说！
－清灵寺－
京都郊外的清灵寺，风景很好，一年四季人都不少。尤其碰上节假日，会有许多游客喜欢到这里游玩赏景。
毓韬以游客的身份出现在这个地方，一点也不会突兀。
不过呢，毓韬的排场不小，很是引人注目，尽管今天天气不算好，下着蒙蒙细雨。
没有放弃轮椅出行，不过因为有雨幕的掩护，轮椅上贴了飞行符咒。
有符咒的加持，看似十一一直推着轮椅前行，实际上，轮椅是微微离地的。
会这么做，不是为了省力，也不是为了示威，纯粹是十一害怕雨水溅到毓韬身上。
“殿下，小心雨丝。”十一推着轮椅，另一位保镖二七则举着一把超大的雨伞。
平日里，一个隔空咒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如今在外面，人多眼杂，自然不能随心所欲。
“没事，贴上隔空咒，正好给南海白家造个势。”超大雨伞的分量对二七而言不算什么，但毓韬觉得，她们其实可以高调一次的。
用上隔空咒，也好对世人证明，白家的玄门世家身份不是作假的。
“是，殿下。”隔空咒一贴，毓韬上空的细雨便避开了她的四周，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罩子罩住了一行人。
这样神奇的一幕走在人群中，众人议论声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不过这一切都和毓韬无关，她正无聊得和十一闲聊呢。
“十一，你说世人求佛，求的都是什么？”一路行来，即便是下雨天，人流量并不小，有的人甚至冒着雨跪拜着进入寺门。
毓韬很不解，佛从未降下奇迹，那世人求佛又是为什么？
“大概，求的是心安和希望吧。”佛是信仰，是寄托，是心灵的归宿。除此之外，佛其实没有更深层次的现实意义。
“心安？希望？”毓韬重复着，突然笑了笑，“我倒是也想求个心安，求个希望。要不，我也去佛前求一求。”
“……”殿下，这么惊悚的话，您是怎么说出口的？您就不怕您真的求了，这个小世界会直接玩完了？
凡人求佛，是信念，求得是希望。
您求佛，是迫害，会让小世界直接崩塌的。
您自己心里没点数么？不兴这么吓人的，好嘛～
“行了，不开玩笑了。”显然，毓韬心里有数。浅浅地打了一个哈欠，“不是说来看美景的么，我们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