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佬b毫不犹豫地应下,挂了电话便挥手带人撤离尖沙咀。
底下的兄弟虽然对这雷声大雨点小的收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老大开了口,谁也不敢多问,纷纷跟着撤了。
一行人穿过红磡海底隧道,过了维多利亚港,直奔铜锣湾。
大佬b亲自把太子送进一家医院。
随行的手下回到铜锣湾后陆陆续续散去。
陈浩南、山鸡、大天二、包皮和巢皮是最后一批离开的,陪着大佬b把太子安顿好,才告辞出来。
几个人在尖沙咀耗了一下午,粒米未进,刚出医院就找了个路边摊坐下,准备好好吃一顿。
桌边除了陈浩南和山鸡,还有大天二、包皮和巢皮。
包皮和巢皮还是亲兄弟,从小一块混出来。
“白忙活一下午,我还以为真能干一架,结果啥也没捞着。”大天二夹了口菜,语气不满。
“知足吧,不用动手还能拿红包,这种好事你还挑?”包皮笑着摇头。
洪兴一向不亏待底层兄弟,像这种集体出动的场面,每人到场都有封赏,最少也能拿五百块。
“光拿红包有啥劲?混江湖不就是为了出头?一辈子窝在下面算什么?”大天二不服气地顶回去。
“说得轻巧,出头哪那么容易?”包皮撇了撇嘴。
“你……”
“行了行了,别吵了。”陈浩南开口打断。
他是几人中资历最老的,一句话下来,大天二和包皮都不再争辩,转头招呼服务员点菜。
港岛的大排档和内地的不大一样,内地夜市多半是烤串摊子热闹,这边则是铁锅爆炒,海鲜时蔬轮番上阵,烟火气十足。
今儿几个兄弟刚领了社团发的出场费,手头宽裕,便点了一桌生猛海鲜,酒也开了好几瓶。
可陈浩南却察觉出不对劲——一向吃了亏就跳脚骂娘的山鸡,今晚居然安分得很。
往常这种场合,他总是最能嚷嚷的那个,可这会儿却低着头,一杯接一杯地喝,眼神飘忽,像是在琢磨什么大事。
几轮酒下肚,陈浩南终于忍不住撞了他一下:“你今晚怎么回事?魂不守舍的,到底在想啥?”
山鸡咽下一口酒,盯着酒瓶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在想……那个和联胜的占米,真是有气势。
以前我觉得,能混到b哥那种地位就挺威风了,可现在一看,真正风光的是占米那样的人物。
那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训话,眼神一扫,连b哥都一句话不敢顶,那股架势,太狠了,真叫一个拽。”
“这话也就在这儿说说,出了这门别瞎咧咧!”陈浩南眉头一皱,语气沉了下来。
“怕什么?”山鸡撇嘴,“我说的又不是假话,难道连心里怎么想都不能讲了?”
“山鸡!”陈浩南声音一冷。
见老大动了真格,山鸡这才缩了缩脖子,嘟囔道:“行吧行吧,我懂分寸,也就是跟你们几个掏心窝子罢了。”
陈浩南虽然压住了他,但其实自己心里也清楚,那天占米的确露足了脸面,和联胜那股势头,确实不可小觑。
就在大佬b带着手下灰头土脸撤走的同时,陈子龙那边也收到了系统传来的提示音。
“任务完成,成功为丁青讨回公道。
奖励发放:二十名黑豹部属,绝对忠诚;二十名黑牛部属,誓死效命。”
听到提示,陈子龙便明白这事已经尘埃落定。
他顺手将新得的四十名猛将幻化成形,随即吩咐下属分别调派——二十人送往澳岛归黑豹统领,另二十人则远赴太国西川港,交由黑牛指挥。
次日清晨,占米仔上门禀报:“老大,丁青想请您吃顿饭,说是专程道谢。”
“他伤得怎么样?”陈子龙问。
“都是些皮肉伤,早就好了。
要我说,两三天就能出院。”
这话其实说得还留了余地。
事实上丁青他们挨的打根本不重,换作普通人,随便包扎一下就能照常喝酒蹦迪。
闹出这么大动静,全因太子那边太过张狂,若非如此,哪来这么多是非。
“既然是他一片心意,那就随他安排。时间定下来你告诉我一声。”
“是,老大!”
几天后,丁青在尖沙咀一家高档酒楼设宴款待陈子龙。
开席前,他还特意向占米仔打听清楚,生怕哪里失礼。
听说陈子龙吃饭不喜欢被打扰,干脆一出手就把整栋酒楼包了下来。
包间里,丁青双手捧杯,诚恳说道:“这次多亏了子龙老大出手相助,我丁青没什么花哨话说,日后您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要一句话,我要是犹豫半秒,就不算男人!这杯,我先干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仰头一饮而尽。
陈子龙微微一笑,举杯回应:“丁先生言重了。你是我的贵客,更是我在棒子国最重要的伙伴。你既然来了港岛,我自然要护你周全。这一杯,敬我们的交情。”
说罢,他也一饮而尽。
两人推杯换盏,气氛融洽,宾主尽欢。
酒过几巡,菜已渐丰,丁青忽然放下筷子,神情认真了几分:“子龙老大,我有个事想请您帮个忙,不知是否方便开口?”
“直说无妨。”陈子龙依旧含笑。
“最近金门内部有些动荡,我需要几个靠得住、手段硬的人办些私事,不知道您这边……有没有路子介绍?”
陈子龙没有马上应承,而是沉默片刻,才缓缓点头:“这事我帮你留意,有消息我会让人通知你。”
“太感谢了,给您添麻烦了!”丁青连忙道谢。
他之所以鼓起勇气提出这个请求,正是因为在这次和联胜与洪兴的较量中,亲眼见识到了陈子龙背后那股深不可测的力量。
这次他到港岛,还带上了小弟。
住院期间,那小弟在外面四处打探消息,联胜和洪兴之间爆发大规模火并的事他全听到了,也通过一些门路侧面摸清了陈子龙在东南亚那边的真正分量。
毕竟韩国离港岛隔着一片海,以前他也零零碎碎听说过陈子龙的名字,但总觉得有些夸张,没太往心里去。
可这回亲眼见着、亲耳听着,才明白人家不是虚名,所以才会主动开口问起这些事。
陈子龙那边酒席散了,回到别墅,立刻拨通了黑狼的电话。
“给我挑几个能办事的狠人,去韩国走一趟。最好懂当地话,能混进去。”
“清楚了,哥,我马上安排,人一备好就送过去。”
远在公海岛屿上的黑狼撂下卫星电话,站起身,叫来身边的小弟,让他把底下收拢来的那些亡命之徒全都召集过来。
这段时间他在南洋这片海域越做越大,像眼下这座岛这样的据点,如今在周边少说还有四五处。
每座岛上都驻了人,稍大些的还建了中转仓库。
毕竟总有些不长眼的走私贩子,既不肯交保护费,又想偷偷闯关溜货。
对这种人,黑狼从不留情——截下的东西,有用的留下自用,没用的就攒够一批,混在正常走私货里悄悄出手。
没过多久,手下就把那帮悍匪全喊了过来。
黑狼站在高处扫了一圈人群,抬手点了点后排的几个人:“你们几个上来,其他人撤吧。”
这些人都是他亲自挑进来的,底细能力他心里都有数。
被叫出的这四个,是从延边过来的亡命徒。
说起收服他们这事还挺有戏剧性。
当初黑狼运一批货去韩国,在海上碰上了这四个人。
也不知道哪冒出来的愣头青,就划条破舢板,拎着几把砍刀,居然敢学人拦船抢劫。
结果可想而知,当场就被制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