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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一袭白发一白衣,一柄鲨齿一水寒!

昆仑别院的阵法被强行分割的瞬间,整个战场的节奏,陡然一变。

那是一种从交响乐团的繁复合奏,骤然断裂为数个独立乐章的割裂感。

原本天衣无缝、宛如一体的八玲珑,其成员之间那股同频共振的诡异气机,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迟滞与紊乱。

对于真正的顶尖高手而言,这一瞬间的破绽,便是足以决定生死的天堑!

地牢深处,那扇被江昊特许打开的沉重石门之后,一道白色的身影冲天而起,宛如一道出鞘的利剑,带着满腔被压抑许久的桀骜与凶戾,悍然闯入了这片被冰雪与杀机笼罩的战场!

他一头标志性的白发在寒风中狂舞,深紫色的衣袍猎猎作响,那张英俊而冷酷的脸上,写满了睥睨天下的狂傲。

鬼谷传人,卫庄!

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在场中任何一处多做停留,便如鹰隼般死死锁定了那个抱着琵琶、神情妖异麻木的男子——离舞。

那是江昊通过传音铜管,给他下达的唯一,也是最让他不屑的目标。

一个只会装神弄鬼的乐师?

卫庄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

他甚至懒得多说一个字,回应江昊那近乎命令的“请求”的,是他手中那柄闻名天下的凶剑——鲨齿!

“铮——!”

剑鸣声起,霸道绝伦!

一道横贯四方的血色剑气,如同一道从地狱中斩出的匹练,无视了战场上的一切复杂局势,以最直接、最不讲理的姿态,朝着离舞拦腰斩去!

面对这石破天惊的一剑,离舞那张总是挂着麻木笑意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

他没有硬接,而是抱着怀中的琵琶,身形如同一片没有重量的落叶,向后飘然飞退。

与此同时,他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拨。

“嗡——”

一道无形的音波涟漪扩散开来,卫庄眼前的景象,瞬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本的冰天雪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尸山血海的修罗场。无数的恶鬼冤魂从地底爬出,张牙舞爪地朝着他扑来,凄厉的尖啸足以让任何心志不坚的人瞬间崩溃。

幻术!而且是足以乱真的高级幻术!

若是寻常宗师在此,哪怕明知是假,心神也必然会受到影响,动作出现迟滞。

然而,卫庄却连眼皮都未曾眨一下。

他那双鹰隼般的眸子里,只有无尽的讥讽与不屑。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话音未落,他竟是完全无视了那满天神佛、遍地恶鬼的幻象,手中的鲨齿剑去势不减,反而更加狂暴!

“百步飞剑!”

他竟是将纵横家的至高剑诀,当做了寻常的起手式!

刹那间,血色的剑气骤然收缩,凝聚成一道细长的、仿佛能刺穿空间本身的血线,速度暴涨数倍,后发先至,径直穿透了那层层叠叠的幻象!

“噗嗤!”

一声轻响。

离舞脸上的麻木表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那用以迷惑敌人的幻术,在这股纯粹到极致的、只为杀戮而生的霸道剑意面前,脆弱得如同一张薄纸,被瞬间撕得粉碎!

血色的剑气擦着他的腰侧飞过,在他那华美的衣袍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

更重要的是,那股凶戾无匹的剑气侵入他体内,让他那原本用以维持阵法运转的气机,瞬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你……”

离舞惊骇地看着眼前这个白发如雪的男人,他无法理解,为何有人可以对他的幻术完全免疫。

卫庄缓缓收剑,鲨齿剑的锯齿状剑刃上,一滴鲜血缓缓滑落,他看着对方,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害怕。”

“你的心跳,告诉我,你在恐惧。”

“既然如此,你的幻术,又能骗得了谁?”

纵横家,本就是洞察人心、玩弄权谋的祖宗!在卫庄这种将人性看得通透无比的凶人面前,一切试图动摇其心神的幻术,都只是一个笑话!

离舞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遇到了天生的克星。

……

与此同时,战场的另一端。

高渐离的处境,同样不容乐观。

他的对手,是八玲珑中的“坎鼠”。一个身材瘦小、其貌不扬,却拥有着土行之术的诡异刺客。

战斗开始的瞬间,坎鼠便怪笑一声,整个人如同融入水中一般,悄无声息地沉入了厚厚的雪地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高渐离一袭白衣,手持那柄通体晶莹、散发着彻骨寒气的名剑“水寒”,静静地立于原地,神情冷峻。

他闭上双眼,将自身的感知提升到极致,聆听着来自大地深处的每一丝震动。

“嗤!”

突然,他左后方三步之外的雪地猛然炸开,一道闪烁着土黄色光芒的利爪,带着破风声,恶狠狠地抓向他的后心!

高渐离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反手一剑刺出。

“叮!”

水寒剑精准地格开了利爪,溅起一串火星。

然而,那坎鼠一击不中,便立刻缩回地底,再次消失。

紧接着,偷袭从四面八方接踵而至。

时而是从脚下刺出的地刺,时而是从背后袭来的闷棍,时而是从头顶落下的石块……

坎鼠将“敌进我退,敌疲我扰”的战术发挥到了极致,他就像一个最狡猾、最耐心的猎人,不断地消耗着高渐离的精气神,等待着他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高渐离的身上,很快便多出了数道不深不浅的伤口,白衣之上,点点殷红,宛如雪中绽放的梅花。

他那张总是带着几分忧郁的脸上,没有任何焦躁,只是眉头越皱越紧。

他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活活耗死。

他看了一眼远处,卫庄那霸道绝伦的血色剑气,如同一轮血色的太阳,将那片区域的天空都映得一片赤红。

又看了一眼另一侧,晓梦大师那飘逸灵动的白色身影,与黑寡妇斗得难解难分。

每个人,都在为了守护这座别院而战。

而自己……

高渐离的脑海中,闪过了雪女那决绝而凄美的舞姿,闪过了江昊在地牢中对他说过的话。

——“你的命,是雪女换来的。你想怎么用,是你的事。但若是在这里窝囊的死去,那你连燕国的逃兵都不如。”

一股前所未有的战意,夹杂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守护之情,从他心底轰然升起!

他不再是那个一心为燕国复仇的乐师,也不再是那个只想与知己共赴黄泉的浪子。

此刻的他,是昆仑别院的守护者,高渐离!

他缓缓睁开双眼,那双总是带着忧郁的眸子里,第一次,燃起了冰冷的火焰!

他不再试图去寻找坎鼠的位置,而是做出了一个让所有观战者都为之愕然的举动。

他将水寒剑的剑尖,轻轻插入了脚下的雪地之中。

而后,他体内的内力,毫无保留地、疯狂地涌入了剑身!

“易水……风萧萧兮……”

他轻声吟唱着那首熟悉的悲歌,但这一次,歌声中没有了诀别的悲壮,只有冰封一切的决绝!

以水寒剑为中心,一股肉眼可见的、纯白色的极致寒气,如同海啸般朝着四面八方疯狂扩散!

“咔嚓!咔嚓!咔嚓!”

大地,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被冻结!

松软的积雪,湿润的泥土,甚至是深藏在地底的岩石,在这股源自水寒剑本源的极寒剑气面前,都瞬间化作了坚硬无比的冰晶!

一丈!

十丈!

五十丈!

方圆百丈之内,大地被硬生生冻结了三尺之深,变成了一块巨大无比的、光滑如镜的冰原!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不远处的一块凸起的冰层下传来。

只见坎鼠的身影,被硬生生地从冻土中“挤”了出来,他的半个身子还卡在冰层之中,双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已经骨折。

他那张猥琐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解。

他引以为傲的土行之术,在这片被完全冻结的“绝对领域”之中,彻底失效了!

他就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被困在了这片光滑的冰面之上,再无半分腾挪的余地!

高渐离缓缓拔出水寒剑,迈步朝着那动弹不得的坎鼠走去,每一步落下,脚下的冰面都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他的眼神,冰冷得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用土行之术,对付一个拥有水寒剑的剑客?

只能说,你找错了对手。

战场的两端,两名纵横家的传人,以两种截然不同,却又同样霸道的方式,在同一时间,彻底压制了自己的对手。

混乱的战场上,卫庄一头白发狂舞,高渐离一袭白衣胜雪。

两人隔着数十丈的距离,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刹那。

没有言语。

但那一眼之中,却包含了太多东西。

有棋逢对手的欣赏,有并肩作战的默契,甚至还有一丝……连他们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惺惺相惜。

卫庄率先移开目光,他看着远处那个被自己一剑重创,正惊疑不定地后退的离舞,冷哼一声,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高渐离的耳中。

“别死了。”

“你还欠我一顿酒。”

话音落下,他手中的鲨齿剑再次卷起一道血色的狂潮,朝着离舞,悍然席卷而去!

高渐离闻言,微微一怔,随即,那张冰封的脸上,竟也露出了一抹极淡的、几乎无人察觉的笑意。

他提着水寒剑,走向那绝望哀嚎的坎鼠。

这酒,或许真的有机会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