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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夫君的表妹,姓田名言

山洞中的篝火,终将熄灭。

但有些人心中的火焰,一旦被点燃,便再无熄期。

江昊最终还是收下了那块代表着罗网杀手身份的冰冷铁牌。

他没有如田言所想的那般,立刻制定一个惊天动地的反杀计划,只是将那块足以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的令牌,随意地塞进了怀里,仿佛那不是什么催命符,而是一块寻常的压衣石。

他看着眼前这位刚刚宣誓效忠,便立刻为他剖析局势、献上毒计的女子,心中并无太多波澜。

惊鲵也好,田言也罢,都是一把绝世名剑。

而剑,终究是要握在持剑人的手中,才能绽放其应有的锋芒。

“罗网之事,不急。”江昊的声音平静而有力,轻易便抚平了田言眉宇间的那一丝急切,“你的当务之急,是养伤,以及……带好她。”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吮吸着手指、睡得正香的婴孩身上。

田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中那刚刚燃起的杀伐与智谋之火,瞬间化为了一池温柔的春水。她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这个男人,总能轻易地找到她心中最柔软的那根弦。

……

夜色如墨,星子寥寥。

沛县城郊,一处新置办的宅院内,灯火通明。

这是江昊用王二麻子的家产,购置下的一处三进院落。虽比不得吕公府邸的气派,却也青砖黛瓦,庭院深深,远非丰邑那间破败茅屋可比。

当江昊抱着熟睡的婴孩,搀扶着面色苍白、步履尚有些虚浮的田言踏入宅院大门时,负责看家的两名家丁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便低下头,恭敬地称呼了一声“主人”。

江昊将母女二人,直接安置在了西厢一处最为僻静、雅致的客房内。

房间早已被打扫得一尘不染,被褥皆是新换的柔软丝绵,桌上还温着一壶安神的热茶。

“今夜,先安心住下。明日,我会请城中最好的郎中来为你诊治。”江昊将孩子轻轻放在床榻内侧,声音温和,“缺什么,尽管与下人说。”

田言靠坐在床沿,看着这个男人为她安顿好一切,甚至细心地为女儿掖了掖被角,那颗本已沉寂的心,又不受控制地泛起层层涟漪。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句低低的、带着些许生疏的:“谢……主公。”

江昊摆了摆手,转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

“以后,人前,叫我表哥。”

留下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门外的夜色里。

田言微微一怔,随即,一抹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在那张清冷绝美的脸上一闪而逝。

她知道,这位主公,是在为她安排一个新的、能站在阳光下的身份。

然而,江昊能想到的事情,这世上,还有另一个人,不仅能想到,甚至能想得更远。

……

东厢,主卧。

吕雉一袭月白色的寝衣,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捧着一卷竹简,可那双凤眸中的焦点,却始终未曾落在那些古朴的篆字上。

烛火摇曳,将她那张宜喜宜嗔的绝美脸庞,映照得有些晦暗不明。

一名贴身侍女快步从门外走入,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飞快地禀报着什么。

吕雉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唯有那捏着竹简的纤纤玉指,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还带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

侍女点了点头,补充道:“主人亲自将她们安置在了西厢的上房,还吩咐厨房去熬些滋补的参汤。”

吕雉“嗯”了一声,挥了挥手,示意侍女退下。

房间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她缓缓将手中的竹简合上,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

那双原本平静无波的凤眸之中,此刻,却仿佛有两簇幽幽的火焰,正在缓缓燃烧。

三日之约。

浴血而至的“惊鲵”。

江昊那个神神叨叨、却又精准应验的预言,在她脑海中轰然炸响!

原来,那不是一个考验。

而是一场……狩猎。

他不仅算到了那条“鱼”会来,甚至,连鱼上钩之后,要安置在哪一口锅里,都提前想好了。

一种莫名的、混合着欣赏与极度危险的奇异感觉,瞬间攥紧了吕雉的心。

她欣赏这个男人的手段与魄力,却也本能地感受到了,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将是她入主这座宅院,乃至未来入主那座更高宫殿的第一个,也是最棘手的……挑战者。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那面不算清晰的铜镜,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自己的容颜。

镜中人,眉如远山,眼若秋水,琼鼻樱唇,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精致。

她伸出玉指,轻轻抚过自己的脸颊,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浅、却又极媚的弧度。

“来人。”

她的声音,清冷而悦耳。

“为我……更衣。”

……

一刻钟后。

当吕雉的身影,出现在西厢房的门口时,整个院落的夜色,都仿佛因她的到来,而明亮了几分。

她换下了一身素雅的寝衣,穿上了一件裁剪合体的淡紫色长裙,裙摆上用银线绣着精致的卷云纹。一头青丝被细心地挽成堕马髻,斜插着一支步摇,随着她的莲步轻移,流苏轻晃,摇曳生姿。

脸上,更是薄施粉黛,让她那原本就绝色的容颜,更添了几分令人不敢直视的华贵与雍容。

她不是来探病的。

她是来……宣示主权的。

“吱呀——”

房门被她身后的侍女轻轻推开。

江昊正坐在桌边,看着田言小口小口地喝着刚刚送来的参汤,听见开门声,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回头望去。

当他看到门口那道风华绝代的身影时,饶是他两世为人,也不由得微微一愣。

“吕……姑娘?”

吕雉却仿佛没看到他眼中的诧异,一双美眸,径直越过他,落在了床榻边那位虽然面色苍白、身着朴素,却依旧难掩其卓然风骨的女子身上。

她笑了。

笑得温婉、大方,如春风拂面,让人挑不出半分瑕疵。

“听闻夫君带回一位远房表妹,身子不适,雉儿心中挂念,便特来看看。”

她迈步走入,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雅兰香,瞬间充盈了整个房间。

她没有走向江昊,而是径直走到了田言的面前,在那张因伤势而略显局促的绝美脸庞上打量了片刻,随即,竟主动伸出手,无比亲热地,拉住了田言那只略显冰凉的手。

“哎呀,妹妹这小脸,怎的如此苍白?这手,也是冰凉的。”

吕雉的声音里,充满了恰到好处的关切与心疼。

“想来是一路奔波,受了风寒。我们夫君就是这般心善,见不得旁人受苦。妹妹安心住下便是,这儿,就是你的家了。”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点明了江昊是“我们夫君”,又将田言的身份,死死地按在了“受夫君恩惠的表妹”这个位置上,言语间的亲热,更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

田言何等聪慧,瞬间便明白了眼前这位女主人的来意。

她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若在以往,她绝不会将这种后宅妇人的机锋放在眼里,可如今……

她看了一眼旁边好整以暇、似乎完全没有插手意思的江昊,心中了然。

这也是主公对她的……考验。

田言缓缓抽回手,避开了吕雉那过分亲热的姿态,而后,竟当着吕雉的面,挣扎着便要起身行礼。

“田言……见过主母。”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无比,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枚小小的钉子,精准地钉在了吕雉那看似完美的笑容上。

“主母万安。”

没有叫“姐姐”,而是叫“主母”。

一词之差,天壤之别。

“姐姐”,是家事。

“主母”,是规矩。

她用最恭敬的姿态,最谦卑的言辞,瞬间便将自己从吕雉预设的“潜在情敌”身份中剥离出来,重新定位成了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

吕雉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

她那双美丽的凤眸深处,闪过一丝连江昊都为之赞叹的锐利光芒。

好一个厉害的女人!

不卑不亢,避实就虚,一招便化解了她所有的试探。

江昊眼看火候差不多了,这才轻咳一声,站起身,打起了圆场。

“好了,言……表妹她身上有伤,不必多礼。雉儿,你也辛苦了,夜深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他走到吕雉身边,很自然地揽住了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

吕雉顺势靠在他的怀里,那瞬间的僵硬,早已化作了似水的柔情。她抬起头,仰望着江昊那张轮廓分明的脸,眼中波光流转,媚意天成。

她没有再看田言一眼,仿佛已经对这个“构不成威胁”的下属,失去了兴趣。

临走前,她踮起脚尖,在江昊的耳边,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又娇又嗔的语气,轻声说道:

“夫君真是好本事。”

“只是不知……以后还会带回来几位,像田言妹妹这般国色天香的‘表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