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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庭精锐……阿穆尔,他倒是舍得下本钱。”

“阿穆尔?谁啊?”

陆擎简单解释了下阿穆尔的身份。

得知是鞑子二王子,景辞皱眉:“他找你做什么?来挑事的?要打起来了吗?”

说着,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下意识抓住了陆擎的衣袖,脸上写满担忧。

古代战场那都是血肉横飞的绞肉机,就算知道陆擎骁勇善战也还是会担心。

“打不起来,”陆擎含笑轻轻揉了揉她刚才撞到的额头,动作温柔,与方才判若两人,“他们停的位置很巧妙,就在边境线那侧,并未越界。除非有一方率先跨境攻击,否则轻易开启不了战端。阿穆尔不傻,他带这点人马,不是来挑事的。””

他这话并非盲目自信。阿穆尔带的是轻装精锐,意在突袭或威慑,而非与他这支严阵以待的大军正面决战。

只是有些奇怪,阿穆尔身为北戎二王子,身份尊贵,不在王庭坐镇,却亲自率轻骑冒险潜入边境来堵他,所图定然不小。

难不成是内斗输了来拉帮手的?

若在以往,或许可以谈谈条件,但如今朝中局势微妙,冯敬那老东西正愁找不到把柄,若此时与北狄王子接触,被参个“勾结外邦、图谋不轨”,那真是百口莫辩。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景辞腿伤未愈,绝不能让她卷入任何风险。

这么想着,他朗声道:“传我令!前军变锋矢,不必理会,我们直接压过去!”

他打算无视阿穆尔,大军依原定路线行进,看对方如何反应。管他老二还是老大,敢越境就冲死一个算一个!

命令一下,陆家军阵型变动,杀气骤起。

边境线另一侧,阿穆尔完全没料到陆擎如此蛮横,竟连最基本的阵前对话都省略,摆出一副“你敢过来我就碾过去”的架势!

这次出行没上报父汗,他带的是自己的所有亲卫,但就这几百轻骑,若真与陆家的大军在平原上对冲,无异于以卵击石!

可若不理会让陆擎过去,巴图的解药怎么办?

他气急败坏,再也顾不得王子威仪,猛地策马前冲到边境线边缘,嘶声吼道:“陆擎!你他妈先看看这是什么!”

他身旁亲卫应声高高举起那部黑色手机,在冬日阳光下异常醒目。

马车旁,一直紧盯着前方动向的副将立刻隔帘急报:“少将军!阿穆尔那边亮出了一件奇怪的黑盒子!”

黑盒子?

手机啊?

陆擎和景辞互看一眼。

“我去看看。”他说完便迅速掀帘下车,从亲兵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陆擎端坐马背摇摇看去,在阳光下反着光的果然是景辞的手机。

“派人过去问问,他要干嘛。”

说完,他调转马头,回到马车旁,敲了敲木窗。

景辞探出头来:“怎么样?”

陆擎:“他拿你的手机说要见我。估计是想拿来交换什么东西。”

景辞往那头看了看,皱眉道:“你别去了,手机而已,我再买就是。”

不过一台手机,丢了就丢了。没必要让陆擎冒险。

“无妨,我这边人多还有弓手,他不敢下黑手,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见他主意已定,景辞也只能叮嘱:“那你万事小心,有事赶紧跑。”

陆擎点头,忽地凑近车窗。

景辞当他有什么要紧话说,赶忙探身过去。

陆擎却咧嘴一笑:“讨个彩头,等我回来。”

话毕,一个轻吻落在她颊边,旋即他疫调转马头,往前头跑开了。

景辞直接被陆擎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亲懵了,整个人僵在原地。

傻乎乎地看着那个罪魁祸首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过了好几秒,她才猛地回过神。下意识就想喊那个混蛋回来把话说清楚,可刚扭头就敏锐地感觉到无数道视线齐刷刷地看过来。

完了,被看见了!

景辞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顺手把车窗关得严严实实,整个人羞愤地蜷缩进车厢角落,一把抓过旁边的软枕把滚烫的脸埋了进去。

“啊啊啊——!陆擎你个死东西!混蛋!无赖!”她在心里尖叫咆哮,脚趾都尴尬得蜷缩起来。

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头正在和回来的士兵问话的赵莽见陆擎带着一脸逍遥笑意策马过来,有些愕然。

陆擎清了清嗓子:“问清楚了?”

赵莽连忙道:“是,那厮说想用那黑盒子换药。”

药?

陆擎眉头一皱,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谁中了棘手的毒或得了恶疫,所以阿穆尔才派人光天化日下强抢景辞?

“你跟我过去,那头有任何异动立刻射杀!”

赵莽拱手:“是!属下已安排射手随行!”

边境线的另一头,阿穆尔坐在马上,伸长个脖子一个劲儿的看。

直到看见陆擎带着人过来,他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抬手一挥,竟只带了那个拿手机的亲卫一同前往。

两方人马就隔着界碑,彼此都不越雷池一步。

……

侯夫人派去的贴身丫鬟一路紧赶,终于抵达了位于锦州城的高家府邸,将主母的口信带给了高老夫人。

高家虽非顶级世家,却是锦州颇有根基的乡绅大族,诗礼传家,族中子弟在朝在野皆有人脉,信息灵通,行事自有其章法。

高老夫人屏退左右,只留了二房夫妇在跟前,将女儿信中之意缓缓道来:“……莹丫头年纪不小了,她姑母在怀远侯府瞧着,那陆家军的少将军陆擎,年轻有为,手握重兵,是个难得的俊才。你姐姐的意思,是想寻个机会,让莹莹与那陆少将军相看一番,若姻缘得成,我高家与怀远侯府,便与陆家军成了姻亲之好。”

二爷高敏之闻言,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面露迟疑:“母亲,此事行不得。陛下早对陆家有顾忌,朝中多少人盯着,恨不得寻其错处。此时将莹莹嫁过去,万一将来有个闪失,岂不是将整个高家都拖入了险地?”

其妻王氏不敢插嘴,只能揪着手帕看婆母的决断。

高老夫人神色未变,只端起茶盏,轻轻拨了拨浮沫,方才抬眼:“前朝末帝在位时,对那几家手握兵权的勋贵,不也是今日打压、明日猜忌,与当今对陆家的态度,有何分别?”

二房闻言,脸色微变。

老夫人这话,暗示的意味太明显了!

高老夫人继续道:“富贵险中求。要想博一场泼天的富贵,又不愿承担一丝风险,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有些事,做就要做在所有人前头,雪中送炭,远胜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