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流,辛苦你了。”
秦舒知道陆乘风的身体状况,自然也猜得到,江寒流是为了谁。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江寒流下意识地看了陆乘风一眼。
真好!
在药物出来的第一时间,他就拉着陆乘风又去实验室做了身体检查,还细致到了极致的询问了一下药物细节。
陈铭被江寒流缠的烦了,都难得给了很确切的答复。
陆乘风的腺体问题,是完全可以被二期药物治愈的。
“说到实验室——”孙立兴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个消息。
“乘风,我记得前段时间陆恒他们被抓之后,你之前认识的那个洛松也被抓了?”
洛松是在实验室被抓走的,实验室当天也封了,这个消息倒是没有传出去。
只在警情通报的时候,洛松跟陆恒还有陈锋几个他们都被放在了一个版面上。
“嗯,他是陆恒的人。”
“乘风是早就发现问题了吗?”孙志和有些好奇。
他们只知道陆恒那些人被抓了,但很多细节都不清楚。
“算是,之前意外发现陆恒跟洛松有联系,就让人查了一下。”
“后来一直派人盯着,牵扯出了这些事情。”
“陆家……”秦舒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好歹陆乘风也算陆家人,秦舒也没细说什么。
只担心道:“乘风,你日后还是要小心一些。”
少了陆恒这一匹豺狼,谁知道陆氏内里还有多少?
陆恒平时在外一副老好人的样子,竟然也隐藏了这么多的小心思。
甚至还想雇凶对陆乘风下手,再加上以前的一些事情——
陆家在秦舒的眼里,无异于一个披着金碧辉煌外衣的狼潭虎穴。
还好,她这个侄子有手段,身边也有了知心人。
“放心吧,小姨。”
“小姨,我也会保护好陆先生的。”
“嗯,你们相互扶持,好好地。”秦舒欣慰的点了点头。
等江寒流跟陆乘风在孙家吃了饺子跟团圆饭之后,准备回家的时候。
外面突然开始下雪,雪花不算大,但温度也是降了的。
好在车内有空调效果不错。
只是,令两人没想到的是——
车子刚从别墅区驶离,一个人影突然从角落里窜出来,直接挡在了车子前面。
江寒流一脚踩下刹车,目光凛然的看着车前的人影。
在雪花下,对方的样子其实看的没那么清楚,江寒流还是认出了对方。
“江寒流?”陆乘风的手搭到江寒流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上。
江寒流瞬间回神:“陆先生,我下去把人赶走。”
“一起?”
陆乘风刚要按开安全带,就被江寒流制止了。
“陆先生,天冷,我自己去就好,很快。”
江寒流在陆乘风的嘴角亲了一口,这才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江寒流,果然是你!”
韩悦愤怒的瞪了江寒流一眼,当即就要朝着江寒流这边扑来。
江寒流只侧身一躲,韩悦就扑倒在了地上,看起来狼狈至极。
“江寒流,你居然敢打你母亲?”
韩悦在已经湿滑的地面上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起身。
看得出来,她最近过得并不好,面色很憔悴。
本来保养的不错的面容也多了很多皱纹,又因为面目狰狞,显得更加丑陋不堪。
比江寒流好几年前在江家见到她的时候,看上去老了至少十几岁。
上次见韩悦是什么时候来着?
应该是韩悦想要打着他的名义去见江戾,江寒流顺势一起去,牵走自己户口的时候。
江戾对韩悦早就没了感情,那次自然是不欢而散的。
江寒流倒是顺利的完成自己的目标,牵走了户口,顺路让江戾他们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
当时的江寒流对江家人跟韩悦都早就没感情了,现在更不会有。
江寒流只想尽快把人打发走,跟他的陆先生一起回家去。
“江太太,不,韩女士,我刚才碰都没碰到你,就别做这无谓的碰瓷行为。”
江寒流面无表情的看着韩悦,顺势朝着远处的保安亭的方向招了招手。
这边的保安还是敬业的,隔着这么远也看到了江寒流的动作。
当即就开了门,朝这边走来。
韩悦还一无所觉般,只面目狰狞的看着江寒流道。
“江寒流,我是你母亲,你这是什么语气跟我说话?”
从来没尽过母亲的责任,动则打骂,却要在现在想要行使母亲的权利……实在是可笑的行为。
江寒流倒也没笑:“我从小父母双亡。”
“你——”韩悦作势想打江寒流。
江寒流是不会因为血缘而对人客气的,直接抓住韩悦的手,把人往旁边甩了一下。
宛如骨折一般的感觉传来,韩悦疼的喊了一声。
等她回神的时候,已经有两个保安走了过来。
“这个人无故挡在我们的车前,希望你们处理一下。”
江寒流朝着保安点了点头,语气要比对韩悦好得多。
“请放心,我们现在就把人带走。”保安当然认识陆乘风的车子。
韩悦这下子也顾不上疼了,一边挣扎着,一边朝着江寒流喊道。
“江寒流,你凭什么?我是你母亲!”
“还有江家破产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思煦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你有这个本事,现在一看,你就是个白眼狼。”
陆乘风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些。
直接朝着把韩悦控制得死死的说了一句:“用碰瓷的名义,把人送到警局。”
“行车记录仪我会让人送过去。”
喊自己的亲生儿子直接喊名字,把自己儿子当仇人看。
在面对真正的破坏了她的家庭的小三的儿子的时候,喊得倒是亲近。
这种人,居然还有资格说她是江寒流的母亲?
是把陆家家主的伴侣当软柿子捏么!
“是,陆总。”保安点了点头。
也不再给韩悦再说什么打搅两人的机会,转身就走。
“江寒流,你不能——”
韩悦的话刚出口,就被保安捂住了嘴巴。
只带着渐行渐远的呜咽声,消失在了江寒流跟陆乘风的眼前。
“陆先生,你怎么下来了?”江寒流不赞同的看了陆乘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