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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国术起手,执掌混沌 > 第3章 星城暗涌与无名军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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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城的暗流,远比陈昂初来时感知的更为汹涌。在与齐铁嘴于天心阁结识后,陈昂并未急于接触老九门的其他核心人物,而是继续以游方者的身份,在这座古城中漫步,以其独特的灵觉感知着地脉的搏动与空气中弥散的各种气息。他能察觉到,几股强大的能量场盘踞在城中不同方位,彼此制衡,又隐隐共同维系着某种脆弱的平衡。而关于张启山府上那尊邪门青铜鼎的传闻,也在特定的小圈子里悄然流传。

这日清晨,天色尚未大亮,一层薄雾笼罩着湘江两岸。陈昂正于江边一处高地静坐,吸纳着东来紫气,忽然心念微动,目光投向长沙火车站的方向。在他的灵觉感知中,一股极其隐晦、却带着浓烈死寂与阴煞之气的能量流,正沿着铁轨缓缓注入车站,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悄然潜入城市的心脏。

“好重的死气……还夹杂着一种被强行禁锢的怨念。”陈昂起身,身影几个闪烁,便已来到能俯瞰火车站全景的制高点。

只见站台已被荷枪实弹的士兵层层封锁,气氛肃杀。一列通体漆黑、没有任何番号与标识的货运列车静卧在铁轨上,如同一条死去的巨蟒。最令人心悸的是,整列火车,从车头到每一节车厢,都被厚厚的铁皮严丝合缝地焊死,不透一丝光亮,仿佛里面关押着什么不可见人的恐怖之物。

“这就是所谓的‘鬼火车’?不对,这气息更加凝实、更加……‘官方’。”陈昂心中判断。这列火车带来的压迫感,远非民间流传的那些灵异事件可比。

不久,几辆军车疾驰而入,一名身着笔挺戎装、肩章显赫、面容刚毅、不怒自威的中年军官在卫兵的簇拥下走下车。他目光锐利如鹰,扫过被焊死的军列,神色冷静,但眉宇间凝聚着一丝化不开的凝重。正是长沙布防官,老九门上三门之首,张启山。

张启山在轨道边来回踱步,听着脸色苍白的站长和几名惊魂未定的守夜人描述昨晚的情况。

“……佛爷,就、就在子时刚过,这列火车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像……就像从地底下钻出来一样,自己滑进了站台,然后就停在那儿了……我们、我们谁也不敢靠近……”守夜人声音发颤。

张启山身后一名年轻的副官张日山,正高效地指挥着士兵们架设梯子,动用气焊切割设备,准备强行打开车厢。

滋滋的切割声响起,火花四溅。很快,一节车厢侧面的铁皮被割开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腐朽木料、劣质油漆和陈年尸臭的怪味瞬间弥漫出来,让附近的士兵都忍不住掩鼻后退。

张启山眉头紧锁,毫不犹豫,接过副官递过来的强光手电,率先弯腰钻入了车厢。陈昂在远处,灵觉清晰地“看”到了车厢内的景象——

昏暗的光线下,车厢内密密麻麻地摆满了老旧的、漆色斑驳的棺材!这些棺材样式古朴,大小不一,杂乱地堆叠着,散发出浓烈的阴煞死气。整个车厢内部,仿佛一个移动的乱葬岗!

张启山的神色瞬间变得无比严肃。他强压着心中的震惊,打着手电仔细探查。除了棺材,车厢地板上还散落着几具死状极其怪异的尸体,他们穿着普通的民夫或士兵服装,但尸体干瘪扭曲,表情定格在极致的恐惧,仿佛被抽干了生命精华。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车厢中央,一口体积远超其他棺材、通体覆盖着暗红色诡异漆纹的巨大棺椁!那棺椁散发出的气息,阴冷、沉重,带着一种古老而恶毒的诅咒意味,连张启山这等心志坚定之人,靠近时都感到一阵心悸。

“去,把齐铁嘴给我找来!立刻!”张启山的声音从车厢内传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不多时,穿着一身半旧长衫、头发有些凌乱的齐铁嘴,被士兵几乎是“请”到了现场。他一看这阵仗,尤其是感受到那节被切开车厢里涌出的冲天煞气,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嘴里嘟囔着“流年不利,流年不利”,掐指便算。

几枚铜钱落地,卦象显现。齐铁嘴只看了一眼,便脸色大变,惊呼一声:“大凶!血光冲天,煞星照命!佛爷,这、这浑水我可蹚不了……”说着转身就想溜。

早就盯着他的副官张日山眼疾手快,一把拎住他的后脖领子,如同拎小鸡般将他“请”进了那节令人毛骨悚然的车厢。

一进车厢,扑面而来的阴冷和恶臭让齐铁嘴差点吐出来。待他看清满车厢的棺材和那口巨大的红漆棺椁,尤其是感受到红漆棺椁上那股连他都感到灵魂战栗的诅咒之力时,腿肚子都软了。

“八爷,看出什么门道没有?”张启山沉声问道,目光紧紧盯着那口红漆大棺。

齐铁嘴强忍着不适,凑近仔细观察那红漆棺椁的形制和漆纹,又看了看棺盖与棺身的结合处,脸色愈发苍白,声音都带着颤音:“佛、佛爷……这、这不是普通的棺材,这是‘哨子棺’啊!”

“哨子棺?”张启山眼神一凝。他虽非专精此道,但也听说过这种邪门棺椁的传说。据说这种棺椁内机关重重,蕴含剧毒或诅咒,强行开启必遭横祸,唯有特定血脉或掌握特殊技巧之人,才能安全打开。

“没错,而且看这漆纹和工艺,年代极其久远,里面的凶险恐怕……”齐铁嘴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张启山沉默片刻,眼中闪过决断。他张家血脉特殊,祖上传下了一些应对此类邪异之物的法门。“既然是哨子棺,那就按规矩来。日山,准备一下,我来开棺。”

副官张日山欲言又止,但深知张启山的性格,只能立刻安排士兵清场,并在周围做好警戒。

开棺的过程惊心动魄。张启山屏息凝神,按照祖传的秘法,以特殊的手法触碰棺椁上的特定漆纹,感应内部的机关枢纽。他的动作缓慢而精准,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整个车厢内鸦雀无声,只有众人紧张的心跳和棺椁内部偶尔传来的细微机括转动声。

终于,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咔哒”声,巨大的红漆棺盖缓缓滑开了一道缝隙。一股更加浓郁的、带着奇异檀腥味的寒气涌出。

张日山立刻上前,用特制的工具将棺盖完全推开。强光手电照入棺内——

预想中的尸骸或恐怖景象并未出现。棺内空空如也,只在底部铺着一层暗色的锦缎,锦缎之上,静静地放置着一枚造型古朴、色泽暗沉、却隐隐流动着幽光的指环。

众人都是一愣。

齐铁嘴壮着胆子凑上前,仔细端详那枚指环,又看了看棺内锦缎的纹样和指环的工艺,沉吟道:“佛爷,看这指环的形制、纹路和包浆,品相非凡,绝非近代之物。依我浅见,这……这很可能是南北朝时期的东西!”

“南北朝?”张启山眉头锁得更紧。那个时代战乱频繁,墓葬习俗诡异,出土的东西往往都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性。

“没错。”齐铁嘴点头,“要说对这南北朝的古墓和里面门道最了解的,咱们长沙城里,恐怕非‘二爷’二月红莫属了。他红家祖上就是靠这个起的家,二爷本人更是此道高手。”

张启山看着棺中那枚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南北朝指环,又联想到府中那尊同样来自古墓、煞气冲天的战国青铜鼎,心中隐隐觉得,这两者之间,或许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而这列突然出现的、装满棺材和秘密的无名军列,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将他和整个老九门,拖向一个深不可测的谜团中心。

“备车,去红府。”张启山收起指环,语气果断。他需要二月红的专业判断。同时,他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车站外围,那个站在高处的藏青色身影(陈昂)引起了他的注意。此人气度不凡,在此敏感时刻出现在此地,绝非巧合。

“日山,去查一下那个人。”张启山低声吩咐副官。

陈昂感受到张启山扫来的目光,知道自己也引起了这位佛爷的注意。他并不意外,反而觉得这是个机会。这列神秘军列和那枚南北朝指环的出现,无疑将“终极”的秘密又撕开了一角。而要想深入其中,与张启山、二月红这些核心人物打交道,是不可避免的。

“南北朝指环……哨子棺……无名军列……有点意思。”陈昂嘴角微扬,身影悄然消失在晨雾之中。他决定,先去会一会那位精通古墓、尤其擅长南北朝机关的二月红。这潭水,是越来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