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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中环,平安集团总部顶楼的奢华公寓内,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关翠儿略显苍白的脸上。二十八岁的她,作为王平安的妻妾之一,不仅拥有令人艳羡的地位,更持有平安集团1.5%的流通股份,价值超过十亿美元。然而,光鲜的背后,是自幼在孤儿院长大、不知父母是谁的深深遗憾。这份遗憾,如同心底一根隐秘的刺,在锦衣玉食的生活中,时常隐隐作痛。

此刻,距离港股开市还有五分钟。关翠儿的私人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来自“安心寻亲社”的讯息。她的心脏猛地一跳——这家社评极高、收费不菲的机构,在沉寂数月后,终于带来了消息。

「关小姐,紧急通知!经过我们不懈努力及最新dNA库交叉比对,成功寻获与您生物信息高度吻合的疑似生父母!他们情绪激动,渴望与您立刻相见。详情及见面地址(深井青龙径废弃货仓区b座)已发至您邮箱,请注意查收。」

深井?废弃货仓区?关翠儿秀眉微蹙,觉得这见面地点有些蹊跷。但“生父母”三个字,如同巨大的磁石,瞬间吸走了她所有的理智和戒备。自幼对亲情的那份渴望,如同决堤的洪水,淹没了她。她几乎没有犹豫,抓起手包和车钥匙,甚至来不及通知保镖或告知王平安,便独自驾车,匆匆驶向位于新界西部的深井。

青龙径废弃货仓区,荒草丛生,空气中弥漫着海风的咸腥和铁锈的腐朽气味。关翠儿按照地址,找到了b座,一个看起来破败不堪的仓库。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虚掩的铁门。

仓库内部光线昏暗,堆满了蒙尘的杂物。一对看起来约莫五十多岁、衣着朴素甚至有些寒酸的中年男女,正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见到关翠儿,那妇人立刻红了眼眶,嘴唇哆嗦着,想上前又不敢的样子。男人则低着头,双手紧张地搓着衣角。

“你……你就是翠儿?”妇人声音颤抖,带着浓重的乡音,“我苦命的孩子……妈对不起你……”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男人也抬起头,露出一张饱经风霜、写满“愧疚”的脸,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小小的、有些褪色的银质长命锁,递了过来:“这……这是你小时候戴着的……我们……我们一直留着……”

关翠儿看着那对“父母”声泪俱下的表演,看着那枚似乎能勾起遥远回忆的长命锁(实则是精心伪造的道具),心防彻底崩溃了。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哽咽着上前,想要拥抱这份迟来的亲情。

就在她靠近的瞬间,那原本一脸悲苦的妇人,眼中骤然闪过一丝狡黠和冰冷!她以与其年龄不符的敏捷,猛地从身后拿出一块浸透了高效麻醉剂的手帕,死死捂住了关翠儿的口鼻!

“唔……!”关翠儿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强烈的化学药剂气味涌入鼻腔,意识迅速涣散,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在她昏迷前最后一刻,模糊地看到那个“父亲”迅速拿出一个精致的扫描仪,强行抓住了她的手指,录入了生物签名(指纹\/掌纹),又从她的手包里翻出了那枚用于操作巨额证券交易的U-Key。

这对男女,正是江湖上人称“千面鸳鸯”的易容高手,男的名叫张兆,女的名叫伍薇。他们擅长伪装成各种身份,利用情感漏洞,专门针对豪门富户进行精密诈骗和绑架。此刻,他们脸上哪还有半分悲戚,只剩下任务得手的冷静和贪婪。

两人将昏迷的关翠儿抬进旁边一辆毫不起眼的灰色面包车,迅速驶离了废弃仓库。

上午九点三十分,香港交易所开市的钟声准时敲响。无数红绿数字开始在各家券商的屏幕上飞速跳动。

然而,开市不到一分钟,一条巨大的卖单如同幽灵般骤然出现在平安集团(股票代码:0001)的交易盘上!持有1.5%流通股的大股东关翠儿名下账户,竟然以低于市价20%的惊人折扣,一次性挂出了全部持股!

市场瞬间哗然!

平安集团作为港股的定海神针之一,其大股东如此不计成本地抛售,立刻引发了恐慌性的连锁反应。无数跟风盘和程序化交易指令蜂拥而出,卖盘呈几何级数增长!

王平安正在港岛总署办公室处理公务,他手腕上的定制腕表以及桌面的多个终端,同时发出了尖锐的资产异动警报!他低头一看,瞳孔骤然收缩——平安集团的股价,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线跳水,短短几分钟内跌幅已超过8%!市值蒸发近百亿!

“怎么回事?!”王平安厉声问道,立刻接通了集团证券部和私人财富管理团队的视频电话。

“老板!是关小姐的账户!她在疯狂抛售!我们联系不上她本人!”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

王平安的心猛地一沉。关翠儿绝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种举动!他立刻意识到,出事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金融风暴和爱妾可能遭遇的危险,王平安展现出了惊人的冷静和决断力。他如同最高明的棋手,在混乱的棋盘上连下三招:

a) 果断回购与停牌:他立刻以个人和集团名义,调动天量资金,入场承接恐慌性抛盘,同时向联交所申请紧急停牌一小时,阻止股价进一步失控下跌,为调查和应对争取宝贵时间。

b) 启动冷静机制:利用其影响力,紧急联络香港交易所高层,陈述利害,成功启动了针对平安集团股票的“沽空冷静期”,暂时限制新的沽空交易,稳定市场情绪。

c) 全球资金冻结:通过高层渠道,直接联系国际刑警组织,提供了关翠儿账户异常交易的证据,申请发布了最高级别的“紫色通报”,要求全球金融机构协助冻结与该笔异常交易相关的资金流向。

王平安的应对堪称教科书级别。上午十点零五分,那笔高达八亿美元的抛售款项虽然已经通过极其复杂的、多达十三层的空壳公司网络进行了洗白和转移,最终汇入了瑞士着名的wolfram私人银行一个保密子账户。但就在资金到账后不到十分钟,国际刑警的冻结令紧随而至,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将这个子账户成功锁定!

七亿美元,被硬生生冻结在了瑞士的银行体系中!只有最初大约一亿美元的资金,在冻结令生效前,已被对方通过无法追踪的现金提取方式迅速转移,消失无踪。

如此重大的金融罪案,且涉及警方高层的家属,廉政公署(IcAc)在第一时间介入调查。首席调查主任陆志廉亲自挂帅。

陆志廉以其缜密的思维和对金融犯罪的高度敏锐,迅速带领团队梳理资金流向和交易指令来源。抛售指令虽然是利用关翠儿的U-Key和生物签名发出,看似合规,但陆志廉却将目光投向了更底层的基础设施。

他发现,那个最终触发抛售指令的网络接入点,经过层层伪装后,竟然指向了一个极其特殊的Ip段——香港金融管理局(hKmA)内部的“港股市场实时监控与系统维护专用端口”!

这个端口拥有极高的系统权限,原本是为了在金管局监控到市场异常时,能够进行紧急干预和维护所用,访问权限受到极其严格的控制。

端口登记的日常责任人,是一个名叫洛镇东的年轻男子,职务是金管局资讯科技部的“系统维修员”,三十岁,在同事眼中是个沉默寡言、沉迷技术的宅男。

线索指向洛镇东,陆志廉立刻联合警方,带队直扑位于中环的金管局数据中心。

当他们冲进洛镇东所在的办公室隔间时,他正不慌不忙地将一个外形酷似移动硬盘的设备塞进自己的背包里,手里还拿着一个类似车钥匙的遥控器。

“洛镇东!我们是廉政公署!现在怀疑你与一宗巨额非法抛售及绑架案有关,请你回去协助调查!”陆志廉亮出证件,厉声道。

洛镇东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反而露出一丝近乎嘲讽的平静微笑。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语气轻松:

“阿sir,我只是按了几下键盘,执行了一些系统指令。至于这些指令会导致什么后果,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我犯了哪条法?”

他的态度极其嚣张,显然早有准备。

就在陆志廉示意手下上前控制住他,并要收缴他背包里的硬盘时,洛镇东看似无意地,用手指轻轻按动了手中那个“车钥匙”遥控器上的某个按钮。

几乎在同一瞬间,他背包里那个硬盘状的设备,以及他办公桌上连接着的几台主机,屏幕猛地一黑!机箱内传来一阵细微但急促的、如同磁盘被彻底粉碎的异响!

远程格式化!他瞬间销毁了所有可能存在的本地证据!

陆志廉脸色一变,立刻下令:“技术组!立刻恢复数据!封锁所有网络出口!”

然而,他们都知道,面对洛镇东这种级别的黑客,远程触发格式化,数据被成功恢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洛镇东被戴上手铐带走时,依旧保持着那副令人不安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