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勇哥的机械靴碾过积水的铁皮，身后跟着六个穿着黑色战术服的手下，每个人手里都攥着充能匕首，刃口泛着幽蓝的光。他们堵在管道巷的入口，把陈默和星瑶逼得退到了废弃水塔旁。
“陈默，别躲了。”勇哥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口金属假牙，“你以为把‘神经毒素’藏进净化塔，就能瞒过我们？昨天交易的货，是不是你黑了？”
陈默没说话，悄悄按下了手腕上的通讯器——这是他刚从星瑶那拿的应急装置，能干扰半径五十米内的电子信号。星瑶站在他身侧，手指在腰间的能量枪上敲了敲，枪身的纹路亮起淡紫色的光，那是过载前的征兆。
“说话啊？”勇哥往前走了两步，机械义眼发出红光，扫过陈默身后的水塔，“还是说，你在等第七区的巡逻队？别做梦了，这片区的监控早就被我黑了。”
他身后的手下突然动了，两人一组呈扇形包抄过来，充能匕首划破空气，带起尖锐的嗡鸣。陈默突然拽了星瑶一把，借着水塔的阴影侧身躲开第一波攻击，同时踹向最近一个手下的膝盖——那是个改造人，膝盖处露出合金骨架，被踹中时发出沉闷的响声，却只是晃了晃。
“啧，强化过的？”陈默挑眉，从靴筒里抽出短刃，刃面映出勇哥冷笑的脸，“看来你们为了找我，下了不少血本。”
星瑶没废话，能量枪直接开火。淡紫色的光束擦过一个手下的肩膀，击中后面的铁皮墙，炸开一片火花。那手下惨叫一声，肩膀处的战术服瞬间焦黑，露出底下闪烁着电路的机械臂。
“娘们儿挺烈。”勇哥啐了口唾沫，突然抬手，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电磁鞭，“给我抓住她！陈默留给我！”
电磁鞭带着电流甩过来时，陈默几乎是本能地将星瑶拉到身后，短刃劈在鞭梢上，“滋啦”一声，电流顺着刀刃爬上来，震得他手臂发麻。他借机后退半步，余光瞥见星瑶已经解决了一个手下——她用能量枪托砸向对方的机械喉管，动作干脆得不像个“新人”。
“有点东西。”勇哥收回鞭子，电磁鞭在他手里转了个圈，“但还不够看。”他突然加速，机械腿在地面蹬出两个浅坑，整个人像颗炮弹般冲过来，电磁鞭直取陈默咽喉。
陈默偏头躲开，鞭梢擦着他的耳垂过去，打在水塔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他趁机欺身而上，短刃刺向勇哥的肋下——那里是改造人的常见弱点，很少有人会在非战斗核心区装强化装甲。
“叮！”
短刃被弹开了。勇哥咧嘴笑，肋下的衣服裂开，露出覆盖着鳞片状合金的皮肤：“猜到你会来这手。”他一拳砸向陈默胸口，拳头上的压力传感器发出红光，显然灌注了额外能量。
陈默被砸得后退三步，撞在水塔上，后背传来一阵钝痛。他抹了把嘴角，尝到点血腥味，反而笑了：“看来你这改造，不止换了条胳膊啊。”
“还有更惊喜的。”勇哥突然按住耳朵，像是接了个指令，眼神一厉，“玩够了，速战速决！”
剩下的四个手下突然掏出 grenades（手榴弹），保险栓“咔咔”弹出，在手里晃了晃。星瑶脸色微变，拉着陈默往水塔后面躲：“是震荡弹！”
“想跑？”勇哥甩出电磁鞭缠住陈默的脚踝，“留下吧！”
千钧一发之际，陈默突然拽下腰间的烟雾弹，拉环一扯，灰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同时他反手将星瑶推出去：“去左边的通风管道！我随后就到！”
星瑶没犹豫，借着烟雾掩护翻进管道口，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陈默正用短刃硬接勇哥的电磁鞭，火花在烟雾里炸开，像破碎的星子。
“砰！”
震荡弹在烟雾外炸开，冲击波掀得烟雾翻涌。勇哥的怒吼和金属碰撞声混在一起，隐约还能听到陈默的闷哼。星瑶咬了咬牙，握紧能量枪，往管道深处跑去——她知道，现在只有尽快找到支援，才能不辜负他争取的时间。
管道里的铁锈味混着硝烟味飘进来，星瑶摸了摸通讯器，信号格还在闪——陈默的干扰器还在工作。她加快脚步，靴底踏在积水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却丝毫没影响她的速度。
前方隐约传来脚步声，她猛地举枪，却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举着双手走出来，胸前的工牌闪着光——是净化塔的研究员？
“别开枪！”女人声音发颤，“我是林医生，刚才听到爆炸声……”
星瑶皱眉，刚要说话，通讯器突然传来陈默断断续续的声音：“星瑶……带她……走……”
信号戛然而止。
星瑶看了眼林医生，又望向管道外隐约的火光，握紧了枪：“跟我走，这里不安全。”
她不知道，这一转身，竟把净化塔最深的秘密，拽进了这场混战的漩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