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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我在大学斩鬼悟道 > 河底下那祖宗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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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

力气比牛还大!

陈斌狼狈翻滚,手在腰间一摸,掏出那瓶从诊所顺来的暗红液体,“尝尝这个!

他拔掉蜡封,想也不想就朝夺他钢筋的面具人脸上泼去!

粘稠的暗红液体泼在惨白面具上,发出“滋啦”

的腐蚀声!

面具瞬间变黑、起泡、融化!

露出下面…一片空无!

只有不断蠕动、试图修复的暗红色粘稠物质!

那根本不是人脸!

“操!

什么鬼东西?!

陈斌头皮瞬间炸裂!

“果然!

张清明眼神一厉,“‘引’的傀儡!

怨气化形!

薇薇!

闭眼!

别看他们的‘脸’!

林薇薇立刻死死闭上眼睛。

那被泼中的傀儡发出无声的嘶鸣,动作变得狂乱,暗红的粘液从面具破口处不断涌出。

另一个攻击张清明的傀儡也舍弃目标,转向发狂的同伴。

为首的中山装面具人依旧静静站着,黑洞般的“眼睛”

毫无波澜:“‘引’的躁动…钥匙的共鸣…你们…引来了不该引的东西。

他微微侧头,仿佛在倾听什么。

就在这时!

“哗啦——!

老河岔原本相对平静的水面,毫无征兆地剧烈翻腾起来!

如同被投入了巨石!

浑浊的河水中央,猛地鼓起一个巨大的、覆盖着暗青色苔藓和水草的鼓包!

鼓包下,似乎有什么极其庞大、极其沉重的东西…正在苏醒!

一股远比百棺滩“环心”

更加古老、更加深沉、带着无尽水腥与墓土气息的恐怖威压,如同无形的海啸,瞬间席卷了整个河湾!

水文站剧烈摇晃!

屋顶的灰尘簌簌落下!

那三个面具人动作同时一僵,空洞的“目光”

齐刷刷转向翻腾的河面。

“时辰…提前了…”

中山装面具人平板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像是…一丝难以察觉的忌惮?

“跑!

张清明抓住这千钧一发的间隙,一把将林薇薇和豆子推向破窗,“跳河!

往下游!

他抓起那本油布册子和桌上那半截钥匙,塞进怀里,同时对陈斌吼道:“火!

烧了这破册子!

快!

陈斌反应极快,掏出皱巴巴的火柴盒,嗤啦一声划燃,火焰瞬间点燃了那本摊开的诡异册子!

“轰!

朱砂和暗红颜料书写的书页遇火即燃,爆发出诡异的幽绿色火焰!

无数扭曲痛苦的人形虚影在火焰中尖啸、挣扎,化作缕缕黑烟!

一股浓烈到极致的怨毒与不甘的气息冲天而起!

“走!

张清明看也不看结果,拉着陈斌撞破另一扇腐朽的窗户,扑通一声扎进冰冷的河水中!

河水刺骨!

浑浊的水流裹挟着他们向下游冲去。

张清明奋力抬头,最后瞥了一眼岸边。

翻腾的河水中央,那个巨大的暗青色鼓包正缓缓下沉,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漩涡。

水文站门口,三个面具人如同凝固的石像,惨白的面具对着漩涡的方向。

那个中山装面具人微微抬着头,黑洞般的“眼睛”

似乎穿透了水面,与那沉入河底的恐怖存在…无声地对峙着。

冰冷的河水呛入口鼻,张清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钥匙齐了,“引”

已躁动,“龙坟”

中的东西…醒了。

债,才刚刚开始算。

…………

张清明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河滩湿滑的淤泥里。

陈斌在他旁边,喘得像头拉了一天石磨的老牛,呼哧带喘的粗气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林薇薇架着几乎瘫软的豆子,豆子瘦小的身体抖得筛糠一样。

“操…操他祖宗的…”

陈斌抹了把脸上的泥水,喉咙里滚出沙哑的咒骂,像是砂纸在磨铁皮,“那…那水里冒出来的…到底…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比百棺滩底下那大爪子还…还他娘的瘆人!

“感觉…它…它翻了个身…”

林薇薇的声音打着颤,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又…又沉下去了…但那‘看’…还在…水底下…没走…”

张清明没吭声,左手下意识探进湿透的裤兜。

那半截冰冷的青铜钥匙紧紧贴着大腿皮肤,寒意透骨。

刚才河水中央拱起的巨大暗影,覆盖着水草和苔藓的古老鳞甲轮廓,以及那瞬间席卷整个河湾、几乎要将灵魂冻结的恐怖威压……比百棺滩下的“环心”

更庞大,更原始,仿佛来自时间尽头。

钥匙在兜里微微发烫,像块烧红的炭,烫得他指尖一缩。

“钥匙…”

豆子突然像被针扎了似的,猛地一哆嗦,声音尖细发飘,“钥匙…在动…我…我听见它…它在响…”

“响?”

陈斌立刻警觉,布满血丝的眼珠子扫视着黑沉沉的河面和身后芦苇荡,“哪响了?你小子吓出幻觉了吧?”

“不是耳朵听的…”

豆子牙齿咯咯打架,枯瘦的手指死死揪着自己破衣襟,“是…是骨头里…它在…在叫…叫下面的东西…”

张清明猛地停住脚步,一把按住陈斌的肩膀。

他侧耳倾听,除了河水单调的呜咽和风吹芦苇的沙沙声,别无他响。

但豆子脸上那深入骨髓的恐惧不似作伪。

“钥匙齐了,”

张清明的声音在河风里显得异常冷硬,他掏出那两截严丝合缝拼在一起的青铜钥匙,冰冷的金属在昏暗中流转着幽光,“‘坟’里的东西被惊动,这玩意儿就是块磁铁。

‘府库’的狗鼻子,”

他目光扫过身后无边的黑暗,“还有河底那位…都闻着味儿了。

“妈的!

陈斌烦躁地抓了把湿透的头发,“那还等啥?赶紧找个耗子洞钻进去!

这破钥匙…扔河里算了!

“扔?”

张清明掂量着手中沉甸甸的钥匙,眼神锐利如刀,“秦老头死而不僵跳出来,就是为了它。

,也是因为它。

‘府库’那三个没脸的怪物追上来,还是因为它。

他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现在扔了,债主们找谁收账?这满城的怨气,沉渊的窟窿,谁来填?”

他握紧钥匙,那冰凉的棱角硌着掌心:“这债,咱们仨是躲不掉了。

钥匙在谁手里,‘账’就记在谁头上。

他目光扫过疲惫不堪的三人,“先找地方喘口气,这钥匙…烫手。

废弃的防空洞口像张怪兽的嘴,黑黢黢地开在河堤背阴面的土坡下。

一股浓烈的霉味混合着某种陈年动物巢穴的骚气扑面而来,熏得人直皱眉头。

陈斌用钢筋粗暴地撬开锈蚀的铁栅栏,铁条扭曲发出刺耳的呻吟。

“就这儿了!

天王老子来了也闻不着味儿!

陈斌率先弯腰钻了进去,声音在狭窄的通道里嗡嗡回响。

洞内狭窄、低矮,空气污浊凝滞。

手电光柱扫过,墙壁是粗糙的水泥,挂满了湿漉漉的苔藓,地上积着厚厚的灰尘,散落着一些空罐头盒和破烂的棉絮。

深处一片漆黑,不知通向何方。

四人靠着冰冷的洞壁滑坐在地,劫后余生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

“妈的…总算…能喘口气了…”

陈斌长吁一口气,背靠着墙,眼皮直打架。

林薇薇抱着膝盖,身体还在微微发抖,灵觉如同惊弓之鸟,小心地探向洞口和深不见底的通道深处。

“感觉…暂时…安全了…但钥匙…”

她看向张清明手里那枚在昏暗中微微反光的青铜物件,“它…像块烧红的烙铁…搁哪儿…都‘滋滋’冒烟…”

豆子蜷缩在角落里,像只受惊的鹌鹑,眼睛死死盯着张清明手中的钥匙,嘴唇无声地翕动。

张清明将钥匙放在身前布满灰尘的地面上,金属与水泥碰撞发出轻微的“嗒”

声。

“豆子,”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老吴找这东西,到底要开哪扇‘门’?溶洞底下那‘坟’,还是别的什么地方?”

豆子猛地一抖,脏兮兮的脸上肌肉抽搐,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恐惧。

“…不…不知道…吴馆长…他…他喝醉了…就…就念叨…说钥匙…能剥龙骨…抽龙髓…龙髓…是…是仙药…能通…通幽冥…”

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成了呜咽。

“通幽冥?”

陈斌嗤笑一声,带着浓浓的不屑和疲惫,“我看他是想长生想疯了!

把自己搞成不人不鬼的玩意儿!

还仙药?呸!

那溶洞底下要真有龙,早他妈一尾巴把这破城拍平了!

还轮得到他老吴去剥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