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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酱爆)顶着包租公那身松垮的皮囊,蹲在卤煮摊的条凳上直扭屁股。好家伙! 这身肥肉跟套了十层棉袄似的,动一下都喘粗气。我想喊句“酱爆饿啦”,出口却成了包租公那破锣嗓子:“酱…酱…” 完犊子! 我急得拍大腿,这比含着滚元宵说话还烫舌头!

真包租公缩在我那瘦猴身板里,正对着一锅卤煮发愣。他想摆平日叉腰骂街的架势,可细胳膊刚叉上腰就软绵绵滑下来。“老…老子…”他一张嘴,冒出我那股子奶声奶气的结巴调,造孽! 他脸憋成酱猪肝,这比捏着鼻子学猫叫还恶心!

龅牙珍那婆娘第一个察觉不对。她冰着脸走近,寂灭真气“嗤”地凝成两枚冰针,先指向占着我身子的包租公:“你…学结巴作甚?”又猛地转向顶着包租公皮囊的我,剑气“咔嚓”冻住我的破拖鞋:“说!昨日欠的租金藏哪儿了?”

“俺…俺是酱爆啊!”我急得跺脚,肚皮上的肥肉荡起三层浪。好家伙! 我心慌,这身膘比镇海的锚还沉!

躲在酱爆身子里的包租公更绝,他试图掏账本证明身份,可小手在空荡荡的衣兜里掏摸半天,只摸出半拉干瘪的卤蛋。他气得把卤蛋往地上一摔:“老…老子是你包租公爷爷!” 呸! 那细声细气,这比戏台上的花旦还假!

豆腐西施捧着星砂算盘绕着我俩转了三圈,珠子“噼啪”乱响,算出的卦象显示“魂魄错位,因果倒悬”。她愁眉苦脸地唱道:“完了完了…收租的变交租的,这账可怎么算哟…”

混乱中,酱爆(包租公)的身子被豆腐西施当成了真酱爆,硬塞了块刚出锅的酱香饼;而包租公(我)的壳子则被龅牙珍用剑气抵着后腰,逼问第三大街王屠户欠的生猪钱。乱套了! 我感觉脑袋嗡嗡响,这比过年祠堂唱对台戏还热闹!

好不容易消停会儿,我俩蹲在灶台后面想法子。包租公(在我的身体里)咬着细牙发狠:“老…老子用寂灭剑气通通经络!” 结果微弱的真气刚探出,就疼得他龇牙咧嘴。我不服气,试着用包租公的混沌之气催动卤蛋壳,可蛋壳“噗”地喷出一股黑烟,呛得我直咳嗽——这胖身子连喘气都费劲!完犊子! 我望着对方熟悉又陌生的脸,这下真是癞蛤蟆穿披风——蹬打不开了!

更糟心的是,幽冥道主那老鬼的残魂趁乱从地缝钻出,瞧见这情形,笑得蚀魂丹乱颤:“哈哈哈!星…星儿!你也有今天!”。龅牙珍一剑冻住老鬼,可那句嘲讽却像钉子一样扎在我俩心上。

夜深人静时,我望着星空欲哭无泪。酱爆(包租公)挨着我坐下,轻轻叹了口气。月光下,交换了身体的我们,头一回在沉默中品出了同一种滋味——这比欠了一屁股烂账还让人心烦意乱!

次日清晨,麻烦就跟老王头家漏雨的瓦盆似的,接都接不完。我(酱爆)顶着包租公的肥膘去收租,才迈出门槛就差点被肚皮绊个跟头。好家伙! 我扶着门框直喘,这比扛着石碾子散步还累!

第一站是王屠户的肉铺。我捏着账本,想学包租公那副横样,可一开口还是酱爆的结巴调:“王…王叔…该…该交租了…” 王屠户抡着砍刀狞笑:“包租公,您今儿个嗓子让油糊住了?学那傻小子酱爆逗闷子呢?” 完犊子! 我急得冒汗,这比装贼喊抓贼还难!

躲在酱爆身子里的包租公看不下去,窜出来叉腰吼叫:“王…王麻子!欠…欠钱不还你…你臭不要脸!” 可他细声细气的,配上我那副瘦小身板,活像炸毛的猫崽。王屠户乐得直拍大腿:“嘿!酱爆今天吃豹子胆了?敢学包租公骂街!”

龅牙珍那婆娘不知何时飘到肉铺顶,寂灭真气把瓦片冻得“嘎嘣”响。她冰着脸甩出句:“再闹,冻你三年猪肉。” 王屠户顿时蔫了,哆嗦着掏钱。可这婆娘收完钱,却用剑气卷起块五花肉,轻轻放在酱爆(包租公)手里:“长身体,多吃。” 好家伙! 我瞪大眼,这比太阳打西边还稀罕!

更乱的是调解纠纷。李寡妇和张铁匠为晾衣杆打架,我(酱爆)顶着包租公的皮囊去劝和。刚张嘴想喊“别打啦”,出口却是:“打…打得好!再…再来一场!” 两人愣住,齐刷刷瞪我。酱爆(包租公)急得跳脚:“放…放屁!要…要以德服人!” 结果双方以为我们在说相声,抄起扫把追着要揍“冒牌包租公”。造孽! 我抱着脑袋鼠窜,这比劝架劝进局子还冤!

豆腐西施的星砂算盘也算不清这糊涂账,珠子“噼啪”乱蹦,浮现“魂体错位,因果逆流”的血字。她突然把算盘一摔,冲酱爆(包租公)哭诉:“包租公!您倒是管管!酱爆昨儿还偷吃我半斤豆腐!” 真包租公在我身子里气得直哆嗦,偏偏说不出整话,最后憋出句:“赔…赔你双倍!” 妙啊! 我暗乐,这比看老王头唱大戏还精彩!

幽冥道主残魂阴魂不散,从酱缸里钻出讥笑:“星儿…互换身体乃阴阳秘术,欲解此局,需以至阴之体引至阳之气…” 话没说完被龅牙珍一剑冻成冰坨。可她收剑时,耳根却微微发红。有戏! 我福至心灵,这老小子话里有话!

夜幕降临,我俩蹲在灶台后头啃烤红薯。包租公(酱爆身体)突然嘟囔:“老…老子试过喝符水、跳大神…屁用没有!” 我(包租公身体)拍着肚皮叹气:“连…连卤蛋壳都试了…蛋清糊一脸…” 月光下,两个错位的魂魄对着叹气,灶火把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龅牙珍无声无息出现,往我们中间扔了坛百年陈醋:“阴阳相冲,以醋为媒。” 说罢转身离去,裙摆扫过门槛时顿了顿,“明日…试试点豆腐。”

我捏着醋坛子傻笑。这互换身体的糟心事…居然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