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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桓站在一旁,脸色涨得通红。身为皇帝,却被臣子拽着袖子怒斥,颜面尽失。李纲情绪激动,唾沫星子甚至溅到了赵桓和吴敏等人的脸上。

吴敏等人心中愤恨,却不敢出声。李纲的言辞犀利,气势逼人,比当年的魏征还要厉害。赵桓和吴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却被李纲死死拉住,无法脱身。

最终,赵桓实在受不了了,哀求道:李爱卿,别说了!朕这就册封柴皓为燕王,请他速速出兵救援汴梁!

圣旨到,幽州王柴皓接旨!

汴梁西北二十里的牟驼岗,柴皓军营外,一名宦官在数十名皇城司御林军的护送下前来传旨。

宦官看着军营中肃杀的幽州将士,强压心中恐惧,挤出一丝笑容道:是朝廷的封赏圣旨,好事啊,快通报幽州王!

消息很快传到中军帐。柴皓正与众将商议整编五万河北义军之事,闻言冷笑道:金军又来攻打汴梁,赵桓这个小心眼的皇帝,终于坐不住了。

林冲嗤笑道:这朝廷向来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之前防我们如防贼,现在又来封赏,无非是想让我们替他们卖命。这些昏君奸臣,真当别人都是傻子?

鲁智深、张清、庞万春等将领纷纷冷笑。岳飞神色平静,他本是河北敢战士出身,按理说属于朝廷军队。但目睹朝廷对幽州军的态度后,他选择继续追随柴皓。在这里,他们才能不受约束,痛快杀敌。

朝廷对待河北十万义军的态度,同样落在了这些敢战士身上。

岳飞等人心中早已明白,自己已被视为幽州铁骑的一员。

只是岳飞性情沉稳,自幼受忠君报国的教诲,一时难以像林冲、鲁智深那般对朝廷心怀愤恨,更不敢公然讥讽朝廷。

帅帐之上,柴皓微微抬手:“让他进来,瞧瞧这心胸狭隘的赵家皇帝,给孤许了什么好处。”

传旨宦官很快被带入帐中。

“幽州王柴皓接旨!”

宦官习惯性地高喊一声,随即心头一颤。

数十道凌厉的目光骤然扫来,杀气凛然!

柴皓麾下众将怒目而视,显然对这宦官的话极为不满——赵家皇帝,也配让他们的王接旨?

柴皓端坐上首,神色淡然,纹丝未动:“念。”

他既未起身,更未跪接,倒像是那宦官在替皇帝向柴皓请安。

若换作旁人,宦官早已呵斥其大逆不道,可面对威震天下的幽州王,他连大气都不敢出,只得低头展开圣旨,颤声宣读:

“门下:幽州王柴皓,英武弘毅,心怀大义,于朝廷立有大功。今特加封为燕王,统辖燕地,以彰其勋。赐燕王金印、四爪白龙袍、玉带各一。圣旨既至,望燕王以天下为重,即刻发兵,共击金贼于汴梁城下。钦此!”

念罢,宦 战兢兢地将圣旨放在身后御林军捧着的红锦托盘上。盘中已有一枚拳头大小的金印,正是所谓的“燕王之宝”。

按礼制,皇帝印玺称“玺”“宝”,以玉为材;藩王之印称“宝”,以金银铸就。这枚金印显然是仓促赶制,印座还残留着未净的金粉。

宦官小心捧着托盘,另一名皇城司将士紧随其后,托着盛有柴皓凝视着眼前的两个托盘,面色平静如水,身形纹丝未动。

他的唇边掠过一丝讥诮的笑意。

若生在别的朝代,或是没有柴氏血脉,他或许会接受这燕王的封号。

就像当年曹魏取代汉室,司马氏取代曹魏那样,待时机成熟时,以藩王之身接受禅让,完成王朝更迭。

这是许多穿越者登上皇位的捷径。

但柴皓不屑于此。

首先,他是柴氏后人。

后周 柴荣,堪称一代明主。

可惜天不假年,幼主被赵匡胤所欺,陈桥 夺了江山,还美其名曰禅让!

正因如此,柴皓不愿走这条虚伪的禅让之路。

他夺取天下,不靠赵宋的施舍,而要赢得民心所向,让天下人主动将他推上那个位置!

堂堂正正地得天下!

其次,柴皓对赵宋充满鄙夷。若从赵宋手中接受禅让,他会觉得是种耻辱!

更不愿在登基前,顶着赵宋藩王的名号。

更何况,赵桓这昏君实在吝啬。

幽燕本就是柴皓的地盘,不管封不封王,他都是这片土地的主宰。

赵桓竟想用个虚名,加上些许金银玉带,就让他出兵?

简直痴心妄想!

柴皓冷冷挥手,对宦官道:我本就是幽燕之主,何须赵桓册封!

待我君临天下之日,若他识相,或许能留他个安乐公的虚衔。

前提是,别像他父亲赵佶那般祸国殃民!

滚吧!

这番话让传旨宦官面如死灰。

他原以为柴皓只是桀骜,即便轻视皇权,也该会接受燕王封号。

毕竟大宋仍是中原正统,其册封的藩王分量不轻。

若柴皓有野心,日后大可效仿曹魏代汉,名正言顺地改朝换代。

却不想柴皓看都不看就断然拒绝!

还说出如此狂妄之言——

我自为幽燕之王,何须赵桓册封!

来日我为天下之主,若他识趣,或可赏他个安乐公!

这是何等的嚣张!

何等的霸气!

狂妄柴皓!他当真如此回应?

大宋皇宫内,新帝赵桓听完传旨太监的禀报,额角青筋暴起,龙案被拍得震天响。

他破例赐予反贼柴皓燕王爵位,连父王都舍不得给童贯的一字王爵,如今竟被原封退回——鎏金圣旨、蟠龙印玺、四爪蟒袍、更可恨的是那番话:幽燕之王自为之,何须赵家册封?他日若为天下主,倒可赏赵桓个安乐公当当——还得看这位官家是否如他父亲般祸国殃民!

安乐公三字如钢针扎进赵桓耳中。当年蜀汉刘禅 后,正是顶着这个封号说出乐不思蜀。柴皓不仅明目张胆觊觎帝位,更将羞辱写在脸上!

可赵桓只能躲在深宫发狠。汴梁城头金兵箭雨如蝗,李纲逼着他将御林军全数调去守城。此刻若惹恼了手握重兵的柴皓,只怕连这龙椅都坐不稳了。

陛下,柴贼其心可诛!

柴皓的叛逆之心已是路人皆知!

“此贼当诛!”

副相唐恪在赵桓身侧高声疾呼,言辞激烈地指责柴皓包藏祸心。

“不错!如此目无君父的逆贼,就该千刀万剐!”

另一副相何栗不甘示弱,亦愤然怒斥。

然而,这番谄媚却适得其反。

赵桓冷哼一声,目光森然:“两位爱卿言之有理,不如就由你们去捉拿柴皓,将他碎尸万段,如何?”

此言一出,唐恪与何栗顿时面色发苦,慌忙告罪:“陛下息怒!臣等乃文臣,缉拿逆贼乃武将之责……”

“哼!”

赵桓怒极反笑:“武将若真有本事,当初柴皓挟持太上皇大闹汴梁时,早就该将他拿下!如今金兵攻城正急,朕的皇城司尽数调去守城,连后宫都无人护卫!就算能擒住柴皓,城外金兵谁来抵挡?难道靠你们这些只会阿谀奉承的文臣吗!”

赵桓虽昏庸狭隘,却并非愚钝,深知此刻轻重缓急。

唐恪与何栗被训得哑口无言,不敢再言。

一旁的正相吴敏暗自冷笑,心中讥讽二人拍马不成反遭斥责。他身为赵桓昔日的太傅,深知新帝脾性,方才便冷眼旁观,任由二人出丑。

朝堂之上,君臣仍在勾心斗角,靖康新朝的腐朽可见一斑!

“陛下!西北城墙告急!金兵一度攻上城头,李防御使率皇城司死战才勉强击退!此战折损八百精锐,金军攻势未减,指挥使密报——若无援兵,皇城司恐将全军覆没!”

监军太监仓皇入殿禀报。

赵桓闻言,心如刀绞。皇城司乃天子亲军,如今却要葬送于此!

短短半日,皇城司已折损近千人马!

若战事持续,这三千精锐岂非要尽数葬送?

届时赵桓即便想弃汴梁南逃,又有何人护驾?

速拟诏书,召幽州王柴皓驰援!

他不稀罕燕王虚衔,总要粮饷军需吧?

只要能击退金兵,他要多少朕给多少!

赵桓急令宰执们起草诏书。虽知粮饷资敌终非良策,奈何此刻别无选择。

不给足好处,那柴皓定会作壁上观!

说不定收了粮饷还要故意拖延——

这分明是柴皓在给他下马威!

赵桓悔不当初:早知如此,前日何必下那道防备诏书?好言安抚厚赏粮饷,让柴皓屯兵汴梁与金军对峙,何至这般被动?

吴敏忽然进言:陛下,单凭粮饷恐难打动柴皓。此人前年强夺太上皇爱姬李师师,显是贪花好色之徒。臣以为除粮饷外,当再赠绝色 ...

这番话令赵桓眼前一亮:爱卿此言大善!

他冷眼扫过唐恪、何栗:尔等当效法吴相,献些切实良策,莫只会阿谀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