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二叔不再提偷猎者头目的事,宋福根这心里多少有些着急。
他趁着老娘帮二叔做发面饼,大哥和二姐去洗漱的功夫,将二叔拉到一旁,继续打听道:
“二叔,那偷猎的,算的啥事啊?”
“算的是杀人的事?”
宋建军摇了摇头:
“那帮家伙,都是亡命徒,在山里弄死个人,自然犯不上算命。”
“不过出手是真的阔,我听说,光是一张虎皮,就能卖好几千美金。”
“别看地盘是老毛子的,但海参崴那地方和莫斯科,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私下里,不管是卢布,美金,日元,高丽钱,还是咱的华圆,都能随便兑换,就是这汇率都是黑市价格。”
宋福根继续询问:
“那算的不是杀人的事,那个头目算的是啥事?”
“他啊,算的自然是财运........”
“主要算的是,最近有没有歪财,我看他是想钱想疯了,算的是最近和黄金有没有缘,这不扯淡吗?”
宋建军哈哈一笑,继续白话道:
“不过,我肯定是顺着他说的。”
“这种人,既然来算,肯定是心里有底,或者遇到了事,我肯定往好了算。”
“我估计,等杀人这事得风头一过,这帮家伙还会过来,这才给你们提了个醒。”
宋福根一听,心中很快就有了猜测,这头目好端端的算什么黄金啊。
而且,能当头目,肯定是不缺钱的。
难道,和徐场长,让自己找的,黑风怪的挖金地点有关?
那地方,不会在猎鹰部的范围吧,有了什么发现,所以才杀了人?
否则,光是看见他们偷猎老虎,真不一定下死手?
当然,这些都是他的猜测,具体什么情况,还得后续在看。
不过,让大哥,二姐忙着盖房的事,确实是对的,这群亡命徒,还是该让专业人士处理。
至于宋福根自己,最多在后面帮着使使劲,弄弄情报啥的。
顺便,帮未来老丈人左志强,立个小功........
“二叔,那头目长啥样啊?”
宋建军疑惑:
“你打听这事干啥?”
“啊.......没啥,这不是你提的醒,我担心万一遇到,也好躲着点。”
“也对,那人三十多岁,脸上有一道长疤,大长脸,长得比较敦实。”
“他的帮手,应该有四五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咱们这边本地的,专门负责收集老虎的信息..........剩下的干完活,都回海参崴那边住。”
“明白了,谢谢二叔。”
“没事,上次让你帮我,多给你爹烧纸,你.......烧了没?”
“啊,烧了啊。”
“恩,那十五送灯的时候,帮我多送几个灯。”
“二叔,我爹找你了?”
“别瞎说,那叫托梦.........”
“说起来,我收你当儿子养的事都黄了啊..........老找我干啥.......”
“二叔,都是封建迷信。”
“老子算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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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二叔就走了。
宋家人,也热热闹闹的,收拾起了院子。
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得好好打扫卫生,收拾屋子,特别是代表灶王爷的锅台和餐具,必须好好全都擦干净。
这年头也没有洗洁精,老娘一大早就烧了一大锅水,等稍微凉了些,在里面加上白醋,小苏打,还有食用盐。
随后,弄出来两盆打扫卫生,剩下的则是用来,泡全家用过的饭碗,菜碟。
至于筷子........明天就要,全都换新筷子了。
二姐和大哥,一大早就扫干净了房梁,然后主要打扫,收拾起了院子,擦起了玻璃。
宋福根和宋福丫个子没那么高,就负责屋里的清洁,擦擦炕席,柜子,桌椅板凳,扫扫地之类的。
一家人忙活了小半天,又将明天要起早贴的春联准备好,准备好过年了。
夜晚时分。
月黑逢高。
两个穿着厚棉衣,脸上系着围巾的男子,蹑手蹑脚地来到了距离屯子不远处的小树林中。
“王超,别紧张,开锁和打火的本领,你已经练了十几次了,肯定没问题。”
“你将那摩托车偷出来,我在这给你望风,接应,然后开到南边的珲春销赃。”
炮哥,笑着拍了拍王超的肩膀。
这种事,他从来不亲自出手,因为,就算中午没事........早晚也得失手。
“放你吧炮哥,我一定让你满意。”
王超说这话的时候,紧了紧怀中的利器,那是一把喷子。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算是看明白了,这炮哥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蠢货。
看着挺呐,干大事的时候,却各种惜身,只顾着让下面的人冲在前面。
“等老子将车偷到手,转头就崩了你,扔冰窟窿里。”
王超心中暗骂了一句,借着月色就向着老宋家摸去。
炮哥望着王超的背影,也紧了紧军大衣,里面是一把黑五星手枪,俗称五四式,威力很大。
他也没打算,让王超活着,准备等王超完活,就送他上路,冰窟窿他都提前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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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宋家。
宋福根继续做早上的美梦,还是上次的小树林,还是左青青,还是准备亲小嘴。
“青青,放心,我绝对不伸进去。”
他拍着胸脯保证了一番,就主动亲了上去,别说.......还挺扎嘴。
嗯?
扎嘴的一瞬间,脸蛋上一阵冰凉的触感袭来,吓的宋福根立马瞪大了眼睛。
“小紫貂,你就不能让我把美梦做完。”
果然,是小紫貂舔了他的脸蛋一下,至于他亲的........肯定不是小紫貂的毛。
“咋回事?”
“吱吱吱吱-------”
小紫貂一脸的无辜,随后将爪子指向了窗外。
“又来?”
“二叔回来了?”
“呃...............估计不太可能,那就是,又进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