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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梅庄雪霁藏真意 三剑同辉定风波

梅庄的残雪在晨光中泛着碎银般的光,听雪楼的飞檐下悬着三盏灯笼,分别绣着离火剑、暖玉剑与寒潭剑的纹样 —— 这是石惊弦特意让人挂的,既是庆祝劫后余生,也算给漂泊半生的柳如眉一个安稳的记号。

柳如眉正坐在窗边缝补阿尘的棉袄,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发间,鬓角新添的几缕白发竟也柔和了许多。软鞭被她妥帖地缠在腕间,露出的小臂上,梅花状的旧疤在新伤旁若隐若现 —— 那是当年为护苏晚晴母亲留下的。

“柳楼主,岳将军派人送了伤药来。” 苏晚晴端着药碗走进来,暖玉剑斜倚在门边,剑穗上的红绸与柳如眉腕间的银链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响,“石惊弦在演武场教阿尘‘坎卦’步法呢,那孩子学得倒快。”

柳如眉接过药碗,指尖触到碗沿的温热,忽然笑了:“随他娘,骨子里就带着股韧劲。” 她低头抿了口药,目光落在苏晚晴肩头 —— 那里的伤口已结痂,留下道浅浅的疤痕,“那天在地宫,若不是你替我挡那一刀……”

“柳楼主说的什么话。” 苏晚晴挨着她坐下,从绣篮里拿起块腊梅纹的布料,“你护了我娘,护了弦哥,护了这南朝半壁,我替你挡一刀算什么?” 她忽然压低声音,“弦哥昨晚还说,等安顿下来,就把梅影楼的总坛迁到梅庄来,咱们三个……”

话音未落,演武场突然传来阿尘的惊呼。两人慌忙奔出去,只见场中多了十数名黑衣人,为首者手持铁扇,扇面画着只衔梅的黑鹰 —— 正是骨兰教的残余高手,为首的 “黑鹰使”!

石惊弦将阿尘护在身后,离火剑已出鞘,赤焰在雪地上烧出圈火墙:“黑鹰使,耶律洪基都已败逃,你还敢来送死?”

黑鹰使冷笑一声,铁扇 “唰” 地展开:“石少侠忘了?耶律洪基临走前,把‘骨兰秘录’的最后一页给了我 —— 上面写着,柳如眉的生父,原是辽朝南院大王耶律斜轸!”

柳如眉的寒潭剑 “哐当” 落地,脸色煞白如纸。阿尘抱着她的腿,仰着头喊:“娘不是辽人!娘是我娘!”

“好个忠心护主的小崽子!” 黑鹰使铁扇一挥,身后的教徒立刻布成 “坤卦?地陷阵”,脚下的积雪突然翻涌,竟化作泥沼,要将众人拖入其中,“今日就让你们这对‘辽人母子’,死在南朝的土地上!”

“放屁!” 石惊弦离火剑暴涨,剑气如火龙窜入泥沼,冻土遇火瞬间干裂,将阵法破去大半,“柳楼主护国安民,比你这叛国贼强百倍!”

苏晚晴的暖玉剑同时出鞘,剑尖点向黑鹰使的手腕:“《孙子兵法》说‘上下同欲者胜’,你连自己人都算计,也配谈输赢?” 她招式灵动,如 “巽卦?风拂”,专挑教徒的破绽,与石惊弦的刚猛剑势相得益彰。

柳如眉深吸一口气,捡起寒潭剑,软鞭在掌心转了个圈:“黑鹰使,你以为揭我的身世,就能动摇人心?我娘是汉人,我长在梅影楼,这双手杀的辽人,比你见过的都多!” 她软鞭突然缠上两名教徒的腰,猛地往中间一绞,借力腾空,寒潭剑化作 “坎卦?冰封”,剑气在雪地上凝成冰棱,将黑鹰使的铁扇逼开三尺。

石惊弦见状,离火剑突然变招,与柳如眉的寒潭剑在半空交汇,赤焰与冰棱碰撞出漫天星火,竟化作朵腊梅形状 —— 这是两人昨夜刚悟出的 “双剑合璧”,取名 “梅开二度”。

黑鹰使被剑气震得后退,铁扇突然弹出毒针,直取阿尘面门:“抓不到你娘,抓你这小杂种也行!”

“休想!” 苏晚晴的暖玉剑及时挡在阿尘身前,毒针尽数被剑面弹开。她忽然想起柳如眉教的 “八门遁甲” 步伐,拉着阿尘踩着 “生门” 方位疾退,恰好避开教徒的合围。

石惊弦趁机离火剑直刺黑鹰使心口,却见对方突然从怀中掏出个青铜哨子,哨声尖锐刺耳 —— 梅庄外竟传来辽兵的呐喊,竟是黑鹰使藏在外围的伏兵!

“早就料到你们会来这手!” 柳如眉冷笑一声,软鞭指向庄门方向,“看看那是谁!”

庄门处突然响起震天鼓点,岳家军的旗帜在晨光中展开,为首的正是岳飞元帅!他身后跟着苏晚晴的母亲,虽仍虚弱,却举着块令牌 —— 正是梅影楼的总坛令,“柳楼主早已传信给我,就等你们自投罗网!”

黑鹰使脸色骤变,铁扇猛地拍向自己的胸口,竟要服毒自尽。石惊弦眼疾手快,离火剑鞘精准砸在他的腕间,毒囊 “哐当” 落地。

“你的账还没算完。” 石惊弦剑指他的咽喉,“耶律洪基的秘录在哪?”

黑鹰使被押下去时,柳如眉望着岳元帅,忽然屈膝欲跪,却被石惊弦和苏晚晴同时扶住。

“柳楼主不必如此。” 岳元帅扶起她,目光温和,“令堂是我军的老弟兄,你护玉玺、除奸贼,功过早已分明。” 他看向石惊弦,“秘录最后一页,其实是耶律洪基的离间计,他怕柳楼主坏他大事,才故意散播身世谣言。”

柳如眉握着寒潭剑的手微微颤抖,眼眶泛红:“多谢元帅……”

演武场的雪渐渐化了,露出底下的青石板。阿尘在石惊弦的指导下,踩着 “乾卦” 步法转圈,笑声清脆。苏晚晴靠在柳如眉身边,看着石惊弦教孩子时认真的侧脸,忽然笑道:“等赶走辽人,咱们就在这梅庄种满腊梅,好不好?”

石惊弦回头望过来,离火剑的赤芒映着他的笑,竟比阳光还暖:“好啊,再盖三间房,一间给你,一间给柳楼主,中间这间……”

“中间这间给阿尘!” 苏晚晴和柳如眉异口同声,说完又相视一笑,鬓边的碎发在风里轻轻纠缠。

柳如眉低头看着寒潭剑上的倒影,里面有石惊弦的赤焰,有苏晚晴的暖玉,还有自己的冰棱,竟在剑面上融成团柔和的光。她忽然想起母亲临终的话:“梅花开时,有人等你回家。”

只是她没看见,石惊弦偷偷将半块并蒂莲佩塞进苏晚晴手里,另半块则悄悄放在柳如眉的剑鞘旁。玉佩上的 “石” 字与 “柳” 字、“苏” 字,在阳光下紧紧挨着,像三个从未分开的影子。

远处的鼓声还在响,岳家军的呐喊渐渐远去。梅庄的雪彻底化了,露出青石板上刻着的三个字 ——“同归处”,是石惊弦昨夜悄悄刻的,笔迹还有些生涩,却透着股执拗的认真。

柳如眉的软鞭轻轻拂过那三个字,银穗上的腊梅结在风里摇晃,像在应和着什么。她抬头看向石惊弦和苏晚晴,忽然觉得,这半生漂泊,总算是找到了归宿。

只是庄外的官道上,有个穿灰袍的老者望着梅庄的方向,手中捏着封信,信封上写着 “石惊弦亲启”,落款处是个模糊的 “柳” 字,墨迹已有些褪色,像是藏了许多年的秘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