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珏微微皱起眉头,问道:“那冯家小孩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祝金宝摇了摇头,说道:“这我也不太清楚,还是让冯母来说说吧。”于是,他们派人找来了冯母。
冯母是一个瘦弱的女人,她的脸上写满了沧桑和疲惫。她穿着破旧的衣服,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
她颤抖着声音说道:“我家贫如洗,孩子经常在外面玩。那天,他不小心掉到了枯井里,等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溺亡了。因为家里实在没有钱,只能把他送到义庄。”
义庄是由大户人家联合出资建造的,它就像是一个最后的避风港,给那些一贫如洗死掉的人最后一个体面的地方。
义庄的建筑风格古朴而庄重,四周的墙壁高大厚实,仿佛在守护着这些逝去的灵魂。
一时之间,大家都得不出结论。
何空明沉思片刻后,提议道:“我们可以把看棺人的魂魄招来问问,说不定他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大家听了,纷纷点头同意。
何空明开始做法,他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挥舞着一把桃木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神秘的符文。
不一会儿,一阵阴风吹过,看棺人的魂魄缓缓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迷茫。
他讲起昨晚的事,声音颤抖地说道:“昨晚,我正在睡觉,突然听到一阵响动。我起身查看,就看到有两个人在偷尸体。我想拿铜锣求救,结果其中一个人扑了过来,扭断了我的脖子。因为我常年跟尸体打交道,所以可以肯定杀我的两个不是人,他们身上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但是两个人蒙着面,戴斗笠,所以我说不出对方的面貌。”说完,看棺人的魂魄便渐渐消散了。
翌日,阳光依旧炽热。有村民慌慌张张地跑来跟何空明说:“何道长,不好了,我家养的鸡、鸭、猪、羊都被吸干了血而死,这可怎么办啊!”
何空明听了,眉头紧锁,他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棘手了。
镇上出了这样的事情,有钱人坐不住了。
他们联合出资500块,希望有人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这消息一传开,顿时引起了轰动。这年代,要钱不要命的人多了去,不少人都跃跃欲试,想要拿到这笔奖金。
俗话说,人多力量大!何空明带着弟子们开始四处寻找线索。
他们沿着山间的小道一路搜寻,眼睛紧紧地盯着周围的一切。突然,他们看到一猎户的尸体躺在山道上。
何空明连忙上前查看,他蹲下身子,仔细地检查着猎户的伤口。只见猎户的脖子上有两个深深的牙印,身体里的血液已经被吸干,皮肤干瘪得像一张皱巴巴的纸。
“这,竟是被僵尸咬死,吸干了血而死!”何空明脸色凝重地说道。
紧接着,何空明寻着踪迹继续寻找。他们小心翼翼地走着,眼睛时刻警惕着周围的环境。
突然,何空明一把拽住金标和阿阳,然后往后跳去。
原来,他们刚才踩的地方,已经被挖了陷阱坑。坑没有多深,但坑内全是尖锐的竹刺,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
很明显,这是人挖的,用来抓僵尸、邪物什么的,但也容易误伤到人。
三人继续小心翼翼地行走,前面的一块空地上,六个手持兵器的猎户正跟一头小尸魔战斗。
那小尸魔身形矫健,动作敏捷,它张牙舞爪地扑向猎户,嘴里发出阵阵嘶吼声。猎户们则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奋力抵抗着。
“嘶,他好像冯家的那个孩子!”金标平日里无所事事,喜欢出门溜达,看看女孩子啊,逗逗小孩子啊什么的。他瞪大了眼睛,指着小尸魔说道。
“他的尸体被劫走,然后炼制成了尸魔!”何空明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尸魔?”阿阳不解地问道,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尸魔比行尸更高一级。”何空明解释道,“行尸只是普通的尸体复活,没有太多的意识和能力。而尸魔则不同,它不仅拥有强大的力量,还具有一定的智慧和意识,很难对付。”
尸魔虽身形矫健、力大无穷,周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那狰狞的模样好似从地狱深渊爬出的恶鬼,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这六个猎户也绝非等闲之辈,他们个个身强体壮,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手中紧握的兵器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那是他们多年来与山林中各种凶猛野兽搏斗所积累的底气。
一番激烈交锋后,尸魔虽凭借着顽强的生命力,给猎户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但终究还是被猎户们重创。
只见尸魔身上多处伤口汩汩地冒着黑血,那伤口深可见骨,可它却好似不知疼痛一般,只是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随后身形一闪,竟化作一道黑影,朝着远处逃窜而去。
“追!”其中一个猎户大喝一声,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
然而,这六个猎户心中清楚,他们的目标从来都不是这只被他们暂时击退的尸魔。他们真正要找的,是那个在背后操纵一切,炼制出如此邪恶尸魔的罪魁祸首。
就在这时,冯家小孩满脸惊恐,脚步踉跄地逃进了一处隐蔽的山洞。那山洞洞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挡着,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猎户们见状,心中一动,觉得这山洞或许就是他们要找的地方,于是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
山洞之中,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在山洞的深处,有一个用石头搭建的法坛,法坛上摆放着一些奇形怪状的法器,周围还燃烧着几支诡异的蜡烛,烛火闪烁不定,将周围的影子拉得老长。
一个手持拂尘的道人静静地坐在蒲团上,他身着一袭黑色道袍,面容阴鸷,眼神中透着一股邪气。
六个猎户看到这道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们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