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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眼睛痒痒的,也不敢眨。

“唔……”

春生不太明白,怎么就亲到这里了。眼泪咸咸的,她又没有吃饭,饿了那么久为什么眼泪是咸的?她好饿啊,好饿好饿。

邱锦挪开了嘴,她在啃他。

“饿了?”

“嗯(?д?; )”

“等诺伦醒了,我们再想办法离开。”

诺伦躺在旁边眉头紧皱看上去就很不安稳。

“新王吗?”

春生点点头,她还能感觉到那个东西的存在。

“……春生,你能试着把她拉回来吗?”

“好。”

是看不懂啦,完全看不懂。但是邱锦还是很相信春生的,也没办法不相信。

“春生?”

“叫不回来啊,她在跟那个人说话……是那个人在说。”

“嗯?”

“我听不清……要直接拉回来吗?”

“嗯。现在。”

诺伦现在确实很不好,非常不好。按计划最后是用她的眼睛换断开两个人的联系,但是春生出手了,她知道她的眼睛还好好的,也知道她现在直面的就是那个新王。

完全……无法直视,那种量级的病毒只看一眼就疼得厉害,她又被春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没办法就这样放弃眼睛,只能承受。

那新王绕着她走了一圈就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诺伦试着用异能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刚运行就被过量的病毒包围。

诺伦嘴角溢出鲜血,她知道她现在应该没有身体,但是那流血的感觉过于熟悉,让她分不清。

“嗯?有反应了?”

诺伦低着头,这个声音很奇怪,她是听不懂的,但是能理解。

“抬头。”

“……”

“我说了抬……什么人!”

新王的分身只觉心头一凉,低下头晶核的位置已经被贯穿。

“你怎么可能……你……怎么会……”

虚影消散,诺伦脱力的倒下大喘气。

刚才那感觉太恐怖了,她能感觉到身体被分分寸寸的裹挟,就像是落入蛛网的飞虫,而蛛网的主人并不打算立刻吃掉她。

“醒了?”

“……嗯,她是怎么做到的?”

“额……”

邱锦一时间很难解释春生用病毒捅了诺伦这件事,按照一般的对病毒的认知,这就是害命,但是春生又完全不按照一般认知,她捅了反而把诺伦拉回来了。

“直说。”

“捅了你一刀。”

“哦……什么?!拿什么捅的?”

“病毒……吧?”

“……”

诺伦很想让自己冷静,但是完全冷静不下来,她是人,就算是异能者那也是人。人接触病毒会死已经是常识了,就算是在感染中活下来的异能者再次接触病毒一样会死翘翘。

“开玩笑的吧……”

“我有什么必要这样做吗?”

“等等,你怎么出来了?”

邱锦四十五度望天,准备回忆,被诺伦踹了一脚。

“别装。”

“我在想。”

他出来还真的很简单,简单的说出来都不会有人相信。

他的异能恢复了,然后烧穿了那个房间。

“就这?”

“就这。”

“……合着遭罪的只有我。”

邱锦理理春生的头发,算是默认了。他无法计算是观看几个人的过去更难以接受还是直面新王更压抑。只是那些人的过去……他没必要说出来。

“她……怎么又变回来了。”

“我应该知道你会看见的。”

“嗯,神王?”

“大概吧。”

春生一脸雾水的看着两个人,她变回来了?变什么了?她也会魔法吗?

“邱锦……”

邱锦握住她拉自己袖子的手又拍拍。“怎么了?”

“我是……魔法少女吗?”

“……啊?”

诺伦隔开两个人,她不是很想听见邱锦真的把春生认同为魔法少女。

“不是,你是感染体的神。”

“啊?”

“你完全不记得?”

春生摇摇头整个人就写着清澈且愚蠢。

诺伦自认为不是什么暴力狂现在也想找到春生的负责人揍一顿了,一个惯性遗忘给他们添了多少麻烦。

“怎么了?”

“你还记得你的负责人吗?”

“记得,死了。”

“你怎么确定?”

“休眠前看到的,砸死的。”

“……下次不要这么平静的说这种话。”

“休眠前看到的,砸死的?·°(???﹏???)°·?”

“……”

诺伦让开,她受够了。

“还是出不去啊,白忙活了?那个新王说的我还没听就回来了。”

“不算,祂现在不是已经不在这了。”

“何解?那些人的悲惨人生只要有脑子都会当成母体的反面教材。”

“打断的很巧,卡在看上去温馨那段,再后来反抗到付出生命的被我代劳了。”

“所以会让祂觉得……你是不可能的因素。你不存在在那个时空,那反抗就是不成立的。”

“对。”

“行吧,至于效果只能等再次遇到母体了。想到出去的办法了吗?”

“嗯,要想办法引到这些东西汇聚,最后春生想办法赋予它形体方便我们诛杀。”

“引到……”

“用这个。”邱锦拿出那个装置,它已经大变样了,现在长的像一个球。

“驱逐装置?”

“净化装置,不过对于病毒确实是驱逐。”

“趁我还有力气,速战速决。”

安排好站位和行动轨迹,邱锦示意春生可以开始了。

春生感受着隐藏的细流,邱锦说的终点是要逼到那个破碎的雕像那里。

隐藏的红色雾气显现,邱锦率先追着最近的那一片开始奔跑,春生也要保留力量以备两个人最后对付那个未知的东西,所以邱锦只让她框住一个范围,他和诺伦负责驱赶,让春生缩小范围。

喉咙火辣辣的疼,诺伦记录的时间里三个人已经半个月以上滴水未进了,她现在精神都有些恍惚。

接住邱锦扔过来的球,他的状态也没有多好,大概是靠着和春生的那点联系在硬撑,准备最后博一下。

诺伦接住球,装置还算好用,面前的红色雾气被她追赶的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她有些撑不住了,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到现在她又一次后悔之前觉得自己专精侦察就相对荒废了体能训练,她已经后悔很多次了,如果能活着出去,如果她还能以人的身份活着出去,她一定要调整训练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