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去找宗政明珠问了金满堂尸体现在存放的地方,之前因为金满堂的死因明显他们也未曾仔细验尸,这一会角丽谯过去便将金满堂身上的衣服扒了个遍。
四肢没有伤疤身份光滑,角丽谯扯开金满堂的衣服,便在他的胸膛处发现了一块树皮状的疤痕,不算大也就手掌大小。
以金满堂这个年纪还能把树人症控制在这个大小很难说没有泊蓝人头的功劳,也难怪董羚哪怕是抢也要把泊蓝人头抢到手。
有一次众人集结在大厅,只不过这一次很明显有人紧张,有人慌乱还有人一直心绪不宁。
“指挥使,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公羊无门看着宗政明珠语气不算特别好。
宗政明珠其实也不知道,但这并不耽误他做出高深的模样。
角丽谯现在只觉得厌烦也没兴趣再和这群人兜圈子。她现在只对摩罗冰片感兴趣。
“行了,都别装了。在座诸位为什么想要泊蓝人头都自己说吧,别让我一个个挑破,到时候面子上不好看。”角丽谯环视一周发现没人说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向简凌潇:“简神医不如你先说说看?”
简凌潇没想到第一个问的人竟然是自己,他本想狡辩一番却看见角丽谯从袖中掏出了一只发钗放在桌子上。
霎时间原本想好的借口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知道角丽谯已经知道了那他再隐瞒也没有任何意义:“是,我要泊蓝人头是为了治病。因为我的孩子也得了树人症。我的妻子也是因为树人症离世的。”
角丽谯很满意简凌潇的配合她点点头:“确实,树人症是家族遗传的病症,我在金满堂的身上也发现了一小块树人症的症状。而简神医的妻子便是金满堂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我说的对么?”
“是。”简凌潇点点头。
李莲花又接着说:“那金管家你呢?”
金常宝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自己的事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道:“在下不知道李神医在说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么?”李莲花嘴边挂着笑:“我要提醒你一句,金管家抓要的那家店铺是金鸳盟的产业。”
看金常宝还是一脸莫名他笑了笑指着角丽谯另一边坐着的笛飞声说道:“那位就是金鸳盟的盟主,笛飞声。”
金常宝听见这个名字瞬间冒出了一头的冷汗,如果那人真的是笛飞声那他的手脚不是都被他们查的一清二楚了?
“那又如何?我去拿药难倒金鸳盟也要管着不成?”
李莲花叹了口气:“那倒不至于,不过我们查了金管家这些年取药的记录,很奇怪以前都是每天一幅很规律,直到两年前药量突然增加由一幅变成了两幅。”
简凌潇睁大眼睛:“这些时日我一直在关注金满堂用药的情况,虽然不稳定但很少有一日服用两副的情况。”
“那么问题来了,多的那一幅到底去哪了?”李莲花看着金常宝:“药店掌柜可是和我们说了,金满堂的药都是由金管家亲自去取的。”
“老爷用药我怎么知道?”
笛飞声没有李莲花那磨嘴皮子的耐心他大步走到金常宝面前二话不说抓着他的手臂一个用力,金常宝瞬间尖叫出声他整个人像是承受了万般痛苦差点跪倒在地。
这一幕让笛飞声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没掌握好力度,他只不过是想检查一下他有没有树人症而已啊?
金常宝捧着自己的手臂跪坐在地上,众目睽睽下一道血痕顺着他的胳膊流了出来。
李莲花挑挑眉走过去掀开他的衣袖。
只见金常宝的胳膊上有一大块肉已经被剜去,周围还有树人症那特殊的肿块痕迹,那块缺的地方已经有了一层嫩肉,再被笛飞声那一下后有些地方已经开裂这才流出血来。
“怪不得金管家总穿黑色,原来是为了掩饰自己胳膊。”角丽谯似是发现了好玩的一直打量着他的胳膊。
“想必这是你为了不被金满堂发现真实身份而挖去的吧!”李莲花看着他。
汗水顺着额头滑进眼睛里,也不知是疼得还是吓得,他似乎是认命般的直起身子看着李莲花:“是,我和金满堂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可那又如何,我又没杀他。”
“你确实不算杀金满堂的真正凶手,不过你也推波助澜了。”李莲花没有被他的态度吓到很平静的继续道:“董羚在十七日前来到的元宝山庄却被金满堂囚禁在密室打算把人活活饿死,可却没想到这给你提供了一把杀死他的刀。
我们在密室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馒头碎屑和碳粉顺着找到了一个通风口。有人在半个月间一直通过那个通风口给董羚食物,让他能够杀了金满堂,而后又在哪里点燃炭火将烟顺着通风口穿进密室,在封住通风口让董羚头晕目眩最后后脑磕在石柱上一命呜呼。
现在的天气还不是用碳的时候,所以那些都在仓库而唯一能自由取用还能知道通风口的只有你,在元宝山庄生活十余年的金常宝。”
李莲花站起身看着简凌潇有看看公羊无门又说到:“可你在元宝山庄生活那么久为什么要现在才动手?因为你不敢。直道有人给你出了一个借刀杀人的主意。是么公羊前辈?”
他从袖中掏出一张纸展开给众人看:“这是你十七日前送到药铺的药方,我们对比了一下和以前的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多加了一味药材。而这味药却可以催发树人症让金满堂提前病发,从而贴榜招神医。这药方上的计量很微妙非长期和药物为伍的人是开不出来的。公羊前辈你是几时来的元宝山庄?”
从来就沉默的公羊无门一脸无辜:“自然是十日前。”
“你确定么?”方多病看着公羊无门见他没有说话又道:“可你的路引可不是这样的。
我去了趟县衙刷我父亲的脸就得到了外来人的路引登记,那上面明明写着你是十七日前来的这里。”
“金管家,你还不说实话?”角丽谯接过监察司人递过来的一个花盆放在身旁的桌子上,这一幕让金常宝再也保持不了沉默。
“把它给我,给我。”金常宝异样的反应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他们都看着角丽谯身边的那个花盆表情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