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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团名下所有分公司、分支机构、全球合作伙伴,即刻起进入‘筑塔’计划!”

他抬手在虚空一点,光幕上全球地图闪现,七处封印节点位置赫然亮起猩红!

“目标地!不惜一切代价,七十二小时内!在这七颗‘钉头’旁,竖起我们的‘葬仪服务中心’!要最高规格!最醒目!最不容质疑!”

随着他的话音,光幕上七个红点周围,无数代表渡缘斋势力的绿色光点如同被强磁吸引的铁屑,疯狂闪烁、汇集!

“每一座服务中心地下,埋入最高规格引魂塔与‘十方镇岳阵’核心!地上建筑,就是我们对封印节点的第一道预警堡垒!资金,全集团现金流压上!材料,调用战略储备库‘冥铁’与‘星辰沙’!人力,开三倍工资!全球猎头挖所有懂风水和爆破的人才!告诉所有区域负责人,”

胡宝俊的声音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冻风,“服务中心大楼地基不能按时浇上第一方混凝土,我就让他们本人,直接当这基桩!魂飞魄散那种!”

殡葬产业在毁灭压力下的暴力升级!不讲道理的蛮横扩张!

金钱开道,铁血筑塔,将日常产业瞬间转化为战争前沿的压迫感与宏大布局的爽感!

命令如同狂潮般涌向世界,整个渡缘斋,不,整个“三界葬仪集体”如同一头被彻底唤醒的史前巨兽,开始对着预定的猎物位置张开血盆大口。

紧张而高效的运作中,核心指挥中心反而陷入短暂的平静。

胡宝俊独自站在主控台前,七色光柱的虚影依旧在他深邃的瞳孔深处缓慢旋转。

就在这时——

嗡…!

审判系统巨大的光幕中央,那镇压天地的七色光柱缓缓虚化淡去。

一个无法忽视的、边缘流淌着暗金色混沌纹理、边框由无数细微旋转的玄奥符文构成、仿佛经历了宇宙初劫的古朴提示框,无声地浮现。

框内文字的材质,并非电子光效,更像是某种蕴含亘古道则的暗金神液流淌而成。

【告:混沌之律·残篇铭刻完毕,源质解析已完成…】

【告:尘封之忆·枢锁·前置密钥验证通…】

【告:核心密藏源构稳定性98.7%…因果律锚定确认…】

【告:帝源共鸣提升至·天渊第二阶·临界态…】

【告:深度秘藏访问权限状态变更——‘静候启扉’】

【状态:长夜沉眠,待召之刻。】

胡宝俊平静地看着这古老威严的提示,眼底的帝焱如同深邃的星云,无声流转,映照着那流淌的暗金符文。

没有丝毫讶异,嘴角反而勾起一丝极其细微的、仿佛等待了亿万纪元终于看到鱼线抖动的弧度。

那是一种立于云端俯视命运长河,看鱼儿终于咬钩的从容。

他抬起右手,指骨修长有力,指尖萦绕着淡淡的、几乎透明的帝焱辉光,似慢实快地拂过光幕上那提示框的边缘。

动作轻柔,却带着一种弹去宇宙尘埃般的掌控感。

“忆海沉舟的罗盘,深渊送来的锚点”,低沉的自语如同天外飘来的道音,带着洞穿虚妄的了然和一丝玩味的冰冷,“倒也应了因果相生的至理。看来这盘混沌局,终归得用旧时的棋子来斩断新缠的丝。”

他微微颔首,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落在无尽久远的某个节点上,“时机尚未圆满。吾暂作壁上观。”

那流淌着暗金符文的提示框,在他指尖拂过的同时,如同水面倒影般荡漾开来,化作点点细碎的暗金星尘,缓缓消散于主光幕的数据洪流之中。

仿佛从未出现过,却又在无形的空间中留下了一道深邃的印痕。

“老板!老板!”施小婉激动到变调的声音从通讯器中响起,穿透了指挥中心沉重的空气,“胖子!胖子生命曲线跨过警戒线了!那些血红的鬼纹路颜色在褪!像墨水被水化开!他在吸您留下的那点金火!仪器显示本源活性在在回升!”

胡宝俊的目光终于从虚空收回,投向医疗隔离室的方向。

厚重的玻璃墙内,维生舱内监测屏幕上的几根线条,如同爬出深渊的蚯蚓,正极其缓慢却无比坚定地向上攀爬、蠕动。

那两根代表着生命和灵魂的曲线,已经稳稳地越过那象征生死天堑的警戒红线,并且还在持续地、缓慢地向上延伸!

“护好他。”三个字,平静无波,重若亿万星辰。

就在这守护的意志落下的刹那。

在胡宝俊意识最深处,那片沉寂、曾因某个穿越时空的女子留下印记而变得温润的心海之上——

咕嘟。

极其微弱,极其轻微。

仿佛一颗微小的石子投入了万载不波的深渊寒潭。

没有涟漪扩散。没有水声回荡。

只有一丝冰凉彻骨、却又带着无尽疲惫与穿透无尽时空尘埃的思念感,如同宇宙另一头垂死恒星的最后一次脉动,极其模糊地触及了这片心海。

胡宝俊巍然不动的身躯,在亿万分之一毫秒的刻度里,绷紧了最细小的微末肌理。

眼底深处那两簇仿佛亘古燃烧的帝焱,猛地向内收缩、坍陷,如同黑洞吞噬掉了瞬间爆发的光芒。

那份悸动,一闪而逝,渺无痕迹。

心海依旧无波。

仿佛只是一粒来自星辰彼端的尘埃,在命运之风最无意的吹拂下,悄然坠落。

太平洋的硝烟尚未散尽,另一股阴风已悄然从赤道席卷。

东南亚,暹罗旧都郊外,曾经香火鼎盛的百年古寺遗址,此刻却沦为了人间炼狱的入口。

粘稠得化不开的墨绿色毒瘴如同实质的幕布,笼罩着断壁残垣。

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甜腥气,混杂着劣质线香焚烧后的刺鼻烟雾,令人作呕。

“吼——呃啊……”

扭曲的嘶吼声此起彼伏。

昔日的信徒和僧侣,此刻化作了皮肤溃烂流脓、眼珠浑浊泛白、肢体关节反向扭曲的行尸走肉。

它们漫无目的地在倒塌的佛像和破碎的经幡间游荡,偶尔撕扯下同伴身上一块腐肉塞入口中咀嚼。

寺庙残破的正殿中央,一座用腐烂血肉、破碎佛牌和新鲜内脏堆砌而成的简陋祭坛正冒着墨绿色的毒烟。

祭坛顶端,供奉着一块布满裂纹、流淌着污血的古老佛牌——正是瘟疫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