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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极行至柴房前,铁锁应声而断。

昏暗的房中传来阵阵异响。

沈无极抬手轻抚铁锁,那沉重的锁头便悄然坠地。

柴房内的情形令公孙绿萼与宁中则倒吸一口凉气——十余个少女被麻绳紧缚手脚,口中塞着白布,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

公孙绿萼脸色惨白如纸。

她原还存着幻想,或许沈无极弄错了,又或是樊一翁在撒谎?

可眼前这些瑟瑟发抖的少女,将最后一丝侥幸碾得粉碎。

她那位温润如玉的父亲,竟真是恶贯满盈的淫贼!

少女们见到来人愈加惊恐,呜咽声此起彼伏。

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公孙绿萼柔声安抚。

姑娘们霎时安静下来,眼里泛起泪光。

众人迅速为她们松绑,少女们跪地泣谢:多谢女侠救命大恩!

快起来,我送你们出谷。

目送这群重获自由的少女远去,公孙绿萼眉间郁色稍霁。

这或许能稍稍弥补父亲的罪孽罢。

宁中则突然拦在沈无极面前:沈教主,老身有一事相询。

宁女侠请说。他目光如古井无波。

你既能仗义救人,为何偏对令狐冲如此狠绝?宁中则紧攥剑柄。从救人之举,她已看出这位**之主行事自有一套准则。

此事缘由,夫人心知肚明。沈无极负手而立,若有人玷污令爱,当如何?

岳灵珊霎时涨红了脸:休得胡言!

必叫他血溅三尺!宁中则斩钉截铁。

那田伯光祸害的女子,不少以死明志。沈无极冷笑,令徒与此獠**言欢时,可想过那些悬梁女子的父兄?

宁中则语塞,只低声道:冲儿终究不是田伯光。

可他身为华山派首徒,不但未尽除魔卫道之责,反倒与田伯光之流称兄道弟,我只废其武功,已是手下留情!沈无极冷然道。

宁中则默然垂首。

这番道理她怎会不明白?

只是令狐冲自幼在华山长大,如今沦为废人,实在令她痛心疾首,一直想向沈无极讨个说法。

然而今日一番争辩,竟是无言以对。

娘亲,莫要听他狡辩!我们不是说好要为大师兄讨回公道吗?岳灵珊急道。

珊儿,住口!宁中则厉声喝止。

可是......

岳灵珊气恼地跺脚,退到一旁不再作声。

宁女侠若觉问心无愧,不妨出手。沈无极淡淡道。

沈教主不必激将!

宁中则肃然道:今日蒙教主出手相救,若再兵戈相向,岂非恩将仇报?冲儿之事就此作罢,待来日正邪交锋,我必不会留情。

沈无极微微颔首:甚好。

珊儿,我们走。宁中则转身欲离。

娘亲,就这么算了?岳灵珊不甘道。

宁中则瞪了女儿一眼:莫非你敌得过他?

岳灵珊顿时蔫了。

连天刀宋缺、慈航静斋梵清惠都非其敌手,何况是她?

且慢。

就在母女二人将要离去时,沈无极忽然出声。

沈教主还有何指教?宁中则警觉回身。

莫非他要反悔对她们母女不利?

沈无极轻笑道:宁女侠多虑了,只是想请教一事——岳掌门近来可有什么异常?此前华山论剑时,他已察觉岳不群在修习辟邪剑谱。

你才有问题呢!岳灵珊脱口而出。

没有么?那许是我多心了。沈无极不以为意。

沈教主知道缘由?宁中则追问道。

这话等于承认了丈夫确有古怪。

此事只能告知宁女侠一人。沈无极含笑走近。

他在宁中则耳畔低语几句,温热气息拂过耳垂,惹得这位美妇人玉颊飞霞。

这般亲密接触令她心跳加速——即便是岳不群,这半年来也未曾与她亲近过。

但听闻沈无极之言,宁中则脸色骤变。

沈教主,此事非同小可,万勿戏言!她沉声道。

真假如何,宁女侠回去一验便知。沈无极淡然回应。

娘亲,他说了什么?岳灵珊好奇追问。

女儿家莫要多问!

宁中则心中纷乱如麻,岳不群这大半年来的确古怪异常,行事诡秘莫测,对她和岳灵珊也常常显出不悦之色,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沈无极的话不由得她不信!

望着宁中则母女匆匆离去的背影,小龙女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到底是什么话让一向稳重的宁女侠如此失态?

公孙绿萼突然跪倒在沈无极面前,泪光盈盈。

公孙姑娘,这是为何?沈无极有些意外。

沈大哥,你一定知道我娘的下落,求求您告诉我!公孙绿萼泪如雨下。她知道向父亲追问定难有结果,如今只能寄希望于沈无极。

**往往残酷,你当真要听?

我不怕!少女目光坚定。

也罢。沈无极轻叹一声,绝情谷可有个叫鳄鱼潭的地方?

鳄鱼潭?公孙绿萼思索片刻,从未听说过。

这样啊......沈无极略一沉吟,看来得再去一趟你爹的炼丹房了。他记得鳄鱼潭入口就在那里。

还要去炼丹房?

不想找你娘了?

公孙绿萼咬唇点头。

三人重返禁地。炼丹房外静悄悄的,那些被杀的护卫尚未被人发现。厚重的铁门铜锁在沈无极眼中形同虚设。

正要推门时,公孙绿萼突然阻拦:不能进!爹爹说过,擅入者死!

刚才不是来过么?

那是柴房......

沈无极无语凝噎。

若你真进去了,你爹会杀你吗?

公孙绿萼茫然摇头:我不知道......

“你父亲为何设下此令?”沈无极询问道。

他推测公孙止恐他人察觉炼丹房内鳄鱼潭的隐秘,故将其划为禁地!

而这恰恰证明,鳄鱼潭的入口就在炼丹房中!

“若你母亲真在里头,你还进不进去?”见公孙绿萼仍踌躇不定,沈无极追问。

“沈大哥,你能肯定**在炼丹房吗?”公孙绿萼望着他,神情挣扎。

她素来顺从,从未违逆过父亲公孙止的吩咐。

“起初仅是猜测,如今已然确定!”

沈无极指向炼丹房:“少谷主不妨细想,此处竟比你更重要?唯有一种可能——此地藏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可是……”

公孙绿萼哑口无言!

“若姑娘放弃寻母,咱们就此作罢。”沈无极转身欲走。

“我们进去!”公孙绿萼攥紧拳头下定决心。

沈无极手起掌落,铜锁应声断裂。推开门的瞬间,浓烈药香扑面而来。

房中矗立巨型丹炉,四周药架陈列着琳琅满目的珍稀药材。

沈无极想起原着记载,公孙止虽品行低劣,炼丹造诣却非比寻常。

“在哪?”公孙绿萼环顾空旷的丹房,焦急追问。

“莫急。”

沈无极以足尖轻叩地面,行至丹炉旁时,传来异样回响。

“地下有通道!”

小龙女与公孙绿萼对视一眼,俱是惊诧。尤其公孙绿萼更感骇然——她曾随父进出此地多次,竟不知暗藏玄机!

只见沈无极单手掀起千斤丹炉,脚跺青砖。随着碎石迸裂,幽深洞口乍现,隐约传来水声潺潺。

“令堂必在下方鳄鱼潭中!”

“**当真在此!”公孙绿萼喜极而泣。暗道现身,她对沈无极所言已深信不疑。

937“可如何下去?”望着无底深渊,公孙绿萼犯了难。这般深度,需长绳方能抵达,仓促间何处寻觅?

“公孙姑娘若是不介意,让我带你下去吧!”

沈无极双手展开,一只手臂轻轻环住小龙女,另一只伸向公孙绿萼。

“好……好的!”

公孙绿萼领会其意,脸颊泛起淡淡红晕,缓步靠近沈无极。

当沈无极的手掌贴在她腰间时,公孙绿萼的脸颊骤然滚烫如焰,仿佛染了晚霞。

自小长至今日,她从未与男子这般亲近过。

指尖传来的温热,鼻息间萦绕的阳刚之气,皆令她心尖颤动,心跳紊乱如鼓点。

“可要抓紧些。”沈无极语气平静。

这话让公孙绿萼愈发羞赧,而小龙女神色自若,毕竟曾与沈无极共修玉女心经。

未等话音散尽,沈无极已携二女纵身跃入黑暗。

“呀!”

公孙绿萼失声惊呼,双目紧闭,双臂如藤蔓般死死缠住沈无极。

耳畔风声猎猎,身躯急速下坠,仿若下一刻便要粉身碎骨。

“不必怕,睁眼看看。”沈无极低笑道。

公孙绿萼睫羽轻颤,终是缓缓睁眼。

“沈大哥,到底了吗?”她嗓音发紧,仍不敢俯视。

“尚早。”沈无极答得简短。

他能清晰感知怀中人的战栗,甚至听见她胸腔内失控的心跳。

“竟这般深?”她匆匆瞥向脚下,又仓皇闭目。

下方漆黑无光,连沈无极亦暗自诧异——这鳄鱼潭之深,远超预计。

若非已至大宗师境,他断不敢贸然跃下。

“裘千尺当年被废了手脚,怎还能活着?”这念头一闪而过。

“沈大哥,你的手……”公孙绿萼声若蚊蚋。

沈无极这才发觉,因下坠之势,原本扶在腰间的手已滑至尴尬处。

“快到底了,暂且忍忍。”他唇角微勾。

公孙绿萼咬唇不语,知他并非有意。三人依然在黑暗中疾坠。

沈无极的怀中萦绕着公孙绿萼和小龙女淡雅的幽香,令人心神沉醉!

四周一片漆黑。

但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对沈无极毫无影响。

急速坠落数十丈后,沈无极低头望去,下方是一汪深潭,潭水中隐约可见庞大黑影游弋。

是鳄鱼潭!

在三人即将坠入水面的刹那,沈无极右足猛踏潭面!

平静的潭水猛然炸开,数道冲天水柱飞溅而起。借着这股反冲之力,沈无极带着二女稳稳落在岸边。

总算安全了!

公孙绿萼长舒一口气,方才她险些以为要与沈无极同归于尽了。

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闪过她的心头:若是能与沈无极共赴黄泉,似乎也不是坏事。

这时她才惊觉虽已落地,沈无极仍紧搂着她不放,而自己也如八爪鱼般攀附在他身上。

公孙绿萼顿时羞红了脸,慌忙松手道:公子,可以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