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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 > 第263章 伶人乱政,后唐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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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伶人乱政,后唐生变

李昭扶着窗棂的手微微发颤,额角的胀痛像有锥子在凿——这是星象异变前特有的征兆。

他仰头望向天际,原本位于紫微垣东侧的岁星竟缓缓向西偏移,在暗蓝天幕上拖出一道模糊的光轨。

岁星逆行...他低喃着,前世《新五代史·天文志》的记载突然在脑海中炸开:岁星逆行,主方伯失位,权臣受戮。指尖重重叩在窗沿,青铜窗格发出闷响,传苏慕烟、裴仲堪即刻入宫!

值夜的小黄门应声跑远,靴底碾碎积雪的脆响惊起几只寒鸦。

李昭转身时,龙袍下摆扫过案上的舆图,青州那片红圈被带得歪了些,像滴要渗进绢帛的血。

他伸手将舆图摆正,指腹压在太原位置——那里是后唐的根基,也是李存勖的龙兴之地。

苏慕烟是半个时辰后到的。

她本在城南暗桩处理幽州送来的密报,接到传召时连外袍都没披,只裹了件月白锦缎斗篷,发间的玉簪还沾着未拭净的墨渍。

推开门时,殿内的暖气裹着檀香扑来,她睫毛上的霜花瞬间融成水珠,顺着脸颊滑进衣领。

陛下。她福身行礼,目光扫过李昭紧抿的唇角,可是星象有变?

你且看。李昭抬手指向窗外,岁星的轨迹在他瞳孔里明灭,此象主后唐权臣失势。

苏慕烟仰头望了片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斗篷下抽出个油皮纸包:今夜子时,幽州暗哨赵七郎送来急件。她拆开纸包,里面是半块染血的丝帕,太原线报说,郭崇韬...声音突然哽住,指尖掐进掌心。

李昭接过丝帕,暗红的血迹里隐约能辨几个墨字:郭相午刻被诛,景进矫诏。他的指节骤然收紧,丝帕在掌心揉成皱团:李存勖终究信了那些伶人。前世记忆里,郭崇韬是后唐柱石,若他一死,李存勖的江山怕是要塌半边。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裴仲堪掀帘而入,腰间的玉牌撞在门框上叮当作响。

这位新晋的翰林学士连朝服都未换,外袍还沾着夜读时的灯油味:陛下召臣,可是为后唐之事?

郭崇韬死了。李昭将丝帕掷在案上,景进那阉竖得势,李存勖的朝堂要乱。

裴仲堪凑前看了眼丝帕,眉峰陡然一挑:此乃天赐良机!

臣听闻契丹太子耶律倍与大元帅耶律德光素来不和,耶律阿保机虽应下联唐伐齐,却未必愿见李存勖坐大。

若遣使者携松漠之地的地契往辽东,许以盐铁之利...他指尖在舆图上划出条线,松漠水草丰美,契丹人垂涎已久,阿保机定要权衡。

李昭的目光落在裴仲堪指尖,那里正点在潢水之畔:裴矩前日刚从吴越归来,让他去最合适。他抓起朱笔在舆图上圈出松漠,墨迹晕开时像是在烧一张空头支票——待天下平定,哪里还会有什么松漠之地?

传旨。他转身对候在殿外的小黄门道,宣王彦章、段凝、高行周即刻入宫。

三员大将赶到时,紫宸殿的漏壶刚滴完第三桶水。

王彦章的铠甲还带着巡城的寒气,段凝腰间的剑穗沾着马粪味,高行周的靴底甚至粘着半片枯叶——显然是从演武场直接赶来的。

幽州交给王卿。李昭指向舆图最北端,段卿率三万轻骑驻涞水,若契丹南下,务必拖延十日。

高卿领两万步军做后援,随时准备接应。他的指尖划过雁门关,工部即刻征调民夫,加固雁门关至蔚州的工事,每五里设一岗,烽火台昼夜不熄。

王彦章抱拳时铠甲铿锵:末将定守得幽州城砖不丢!段凝的眼睛亮得像淬过的刀:三万轻骑,够耶律德光喝一壶的。高行周摸着下巴上的短须:臣这就去点兵,半个时辰内开拔。

殿外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陈彦威掀帘进来,身上裹着件补丁摞补丁的粗布短褐,脸上涂着灶灰,若不是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根本看不出是斥候统领。

他腰间的竹篓里装着半袋发霉的饼子,凑近时能闻到馊饭味。

陛下。他压低声音,竹篓里的短刀撞在碗底,末将带三十个兄弟混进河北难民潮,明日天亮前到后唐边境。

李昭盯着他脸上的灶灰,突然伸手抹了把——灰渍蹭在掌心,混着他指节的薄茧:记得,要活的军心动荡。

末将明白。陈彦威退到门边,竹篓在门框上磕出闷响,若能让李存勖的亲兵砍了景进的头,胜过十万大军。

门帘落下时,他的身影已融入夜色,像滴进墨池的水。

李昭刚要转身,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小黄门掀帘的手在发抖:陛下!

幽州急报!

信使跪在地上,铠甲缝里还渗着血,马革囊上的冰碴子掉在青砖上叮当作响:耶律阿保机亲率十万铁骑南下,前锋已过榆关!

李昭的手指扣住舆图边缘,绢帛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榆关离幽州不过百里,十万铁骑半日就能杀到。

他望着殿外渐亮的天色,岁星的逆轨还在继续,像根扎进天幕的针。

宣王彦章、段凝即刻来见。他的声音沉得像压在井里的石头,目光扫过案头的虎符——杨令修还在南方,可北方的战火,已经烧到脚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