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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未命名草风起青萍暗流涌,星图藏锋破阴谋稿

冬夜的风卷着霜粒打在观星台的青砖上,沈彬的手指几乎要冻僵在青铜浑天仪的刻度盘上。

他哈了口气搓了搓,目光又死死黏在天区——方才那抹暗红的光斑,竟真的停在了心宿二旁。

荧惑守心......他喉咙发紧,袖中星图被攥出褶皱。

前世的记忆里,李昭记得这是最凶险的星象:火星犯心宿,主帝王有灾,人主失位。

可他明明算过今冬星轨,怎会突然生变?

沈大人!观星院的小童子举着灯笼跑来,王爷让您即刻去偏殿。

沈彬的棉靴在石阶上磕出碎冰,推开门时,李昭正站在炭盆前,手中转动着那面铜鉴。

烛火映得他眉峰如刀,见他进来,直接问:方才你说暗星,可是荧惑?

正是。沈彬将星图展开在案上,指腹点着心宿位置,属下观测三刻,荧惑始终停在此处,与《开元占经》中荧惑守心,大人易政,主去其宫的记载分毫不差。

李昭的指节抵着下颌,目光扫过案头张允近日呈递的《复唐礼仪疏》。

那上面用小楷誊着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墨迹未干时,张允还在祭礼上盯着紫微星变色。

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冰碴:大人易政,有人等不及要让我这个易位了。

沈彬一凛,想起近日来张允频繁出入晋地士族宅邸的密报。

李昭走到窗边,望着观星台外影影绰绰的树影,声音放轻:去传我的话,就说今夜我要宿在星台顶层,继续参悟紫微星异变的天机。

王爷!沈彬急得要跪,这太冒险了——

不冒险,怎知蛇藏在哪块石头下?李昭转身按住他肩膀,你去把新制的星图抄三份,分别放在东、西、南厢的书案上,就说观星院在推演新历。他顿了顿,另外,让苏姑娘今夜去西市听曲,别跟着。

沈彬领命退下时,正撞见李延嗣抱着一摞弩机进来。

这位观星院首席星官的靴底沾着泥,显然刚从外头回来:北墙根的绊索换了牛筋,密道里的火油桶加了十坛。

三百弩手藏在星台三层的暗格里,您看......

张允要的是趁夜袭杀的机会。李昭将腰间的鱼符递给李延嗣,等更鼓敲过三更,你带二十人守在密道出口,记住——活口留张允,其余......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子时三刻,张允裹着玄色大氅站在观星台后巷。

寒风掀开他的衣襟,露出里面的短打劲装,怀里的匕首硌得肋骨生疼。

身后跟着的三十死士都蒙着面,只有为首的刀疤脸压低声音:大人,星台角门的守卫换班了,现在能进。

张允摸了摸袖中那封密信——是洛阳旧唐遗老的血书,写着清君侧,复唐祚。

他仰头望了望星台顶层的灯火,那里影影绰绰有个人影晃动,应该是李昭在看星图。他咬着牙,带头钻进了墙根的狗洞。

星台的青砖地泛着冷光,张允的鞋底刚蹭过第三块砖,就听见的轻响。

他猛地抬头,只见头顶的屋檐下,数十支弩箭在月光里闪着寒芒。

有埋伏!刀疤脸吼了一嗓子,转身要跑,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个踉跄。

他低头一看,脚腕上缠着拇指粗的牛筋绳——那绳子另一头,正连着墙角的火油桶。

放箭!李延嗣的声音从三层暗格传来。

箭雨如蝗,当先的几个死士闷哼着栽倒。

火油桶被牛筋扯翻,灯球从四面八方扔下来,的一声,密道里腾起一人多高的火墙。

张允被气浪掀翻在地,脸上的冷汗混着烟火味,看着周围死士被弩箭穿成刺猬,突然明白过来——从紫微星移位到夜宿星台,全是李昭设的局!

拿下张允!李昭的声音从顶层传来。

他披着玄色大氅立在栏杆边,手中铜鉴映着火场的光,给我留口气。

天刚蒙蒙亮,观星台的广场上就围满了人。

张允被绑在祭天的青铜柱上,脸上还沾着黑灰,看见李昭踩着晨露走来,突然笑了:你早知我要动手?

你总说星象有常,可你忘了《星经》里还有一句妖星出,奸人现李昭的声音像浸了冰的刀,昨夜荧惑守心,正是奸人伏诛之兆。他转身看向围观的士族,各位说,是不是这个理?

人群里有几个老臣立刻跪下来:王爷明鉴!我等绝无二心!

张允望着那些匍匐在地的同僚,突然发出一声苦笑。

他的目光扫过李昭腰间的铜鉴,想起昨夜刺客临死前的惨叫,突然嘶声问:你...你真能预知未来?

李昭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望着东边泛起鱼肚白的天际,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不能预见未来,但我懂得过去。

晨雾里传来马蹄声,是快马从北疆送来的军报。

李昭接过信笺扫了一眼,目光突然变得如刀——信上写着契丹人在边界集结,雁门关外的烽烟又起了。

他将信笺收进袖中,望着观星台外渐次亮起的炊烟,对李延嗣道:去传我的令,三日后在演武场颁《北疆整军令》。

寒风卷起他的袍角,露出腰间半枚虎符的金芒。

那虎符上的纹路,与北疆三十万边军的兵符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