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 > 第111章 湘江火战一夜焚百船,楚军溃败退守潭州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111章 湘江火战一夜焚百船,楚军溃败退守潭州

湘江的夜比往常更沉。

李昪站在楼船甲板上,指尖掠过船舷凝结的薄霜。

身后三十艘火船静伏如兽,船身裹着浸满火油的棉毡,船头绑着成捆的松脂——这些细节他昨日已检查过七遍,但此刻仍要再摸一遍,仿佛能摸出前世史书里那句“乾宁三年冬,湘江夜火焚楚舰百艘”的温度。

“报——东南风转急!”了望手的呼喊撞碎江雾。

李昪的瞳孔骤然收缩,转身时腰间鱼符撞在甲片上,发出清脆的响。

这风来得太巧,像极了昨夜主公在七星台说的“夜枭啼时风自东来”。

他抓起腰间令旗猛挥三下,三十艘火船的船尾同时落下长篙,借着风力缓缓脱离主舰队。

“点火!”李昪的吼声响彻江面。

二十名水兵同时甩出火把,棉毡腾地窜起一人多高的火焰,火油顺着船缝滋滋作响。

三十道火龙顺着东南风直扑下游——那里,楚军的百艘楼船正锚在浅滩,桅杆上的“楚”字旗被风吹得猎猎翻卷,守夜的哨兵还在舱里围着火盆打盹。

潭州水军大寨。

许德勋刚解下甲胄,脚还没伸进炭盆,舱外突然炸开惊呼:“火!江中火!”他抄起佩刀冲出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如坠冰窟——三十艘火船裹着赤焰,正以摧枯拉朽之势撞进船阵。

最前排的楼船刚要起锚,火舌已顺着帆索爬上桅杆,“轰”的一声,整艘船成了移动的火山。

“放撞角!快放撞角!”许德勋的声音破了音。

他的甲胄还没系紧,护心镜歪在腰间,跟着他狂奔的脚步哐当作响。

但楚军的船阵本是为防御上游来敌所设,此刻火船从上游顺流而下,撞角根本来不及转向。

一艘火船直接撞进中军旗舰的船腹,棉毡撕裂的瞬间,火油如暴雨般泼向楚军士兵,惨叫声混着木料炸裂声,在江面上炸成一片。

“砍缆绳!弃船!”许德勋挥刀砍断最近的船缆,飞溅的火星落在他鬓角,烧得白发卷曲。

可溃兵早乱作一团,有人抱着木盆往江里跳,有人举着水桶往火里泼——但火油遇水反而烧得更凶,几个士兵刚扑上去,身上的棉甲就着了火,在甲板上滚成一个个火球。

李昪站在主舰了望台,看着火光照亮半片天空。

他摸出怀中的铜哨,短促地吹了三声。

早已埋伏在两岸的弩手同时起身,上千支火箭划破夜空,精准地扎进未被引燃的楚军船帆。

“烧吧,烧尽这前世的因果。”他喃喃自语,眼前闪过史书中“楚军主力尽丧于湘江”的记载——今日之后,马殷再无能力染指江西。

江陵城头。

高季兴的狐皮大氅被夜风吹得鼓胀如帆。

他捏着酒盏的手顿在半空,望着江面上翻涌的火光,喉结动了动。

“将军,咱们的水军——”副将刚开口,就被他甩来的酒盏砸中额头。

“急什么?”高季兴盯着逐渐熄灭的火光,嘴角扯出半丝冷笑,“李昭烧了许德勋的船,可马殷的陆军还在袁州。等两边都咬得血沫子横飞……”他摸着颔下短须,声音低得像蛇吐信,“再伸筷子捡肉。”

寿州帅府。

李昭正在烛下核对军粮册,忽听门外马蹄声如雷。

“主公!”亲卫撞开殿门,甲叶撞在门框上发出闷响,“李将军急报:湘江火攻得手,楚军毁船八十余艘,许德勋率残部退回潭州!”

李昭的笔“啪”地落在案上,墨汁溅在“袁州”二字上,晕开一片乌青。

他猛地起身,腰间玉牌撞在桌角,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这疼倒好,让他想起前世讲课时拍桌的模样。

“传徐温。”他抓起案头的令箭,指节因用力泛白,“命玄甲军即刻开拔,务必在三日内拿下袁州。马殷的败兵此刻最是慌乱,咱们要像敲碎蛋壳似的,把江西西部全收回来!”

“诺!”亲卫转身要走,又被李昭叫住:“等等——把周鼎的旧部带来。”他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声音软了些,“昨日周鼎走时,他儿子咳得厉害。去医馆取两副润肺的药,顺便……”他顿了顿,“告诉那些降卒,只要肯为寿州效力,从前的事,孤既往不咎。”

半个时辰后,周鼎旧部的头目被带进殿。

那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左脸有道刀疤,此刻正跪在青石板上,脊背挺得笔直。

“末将陈六,见过淮南王。”他的声音带着沙砾般的粗粝,“我等愿立军令状,若有二心,天打雷劈——”

“不必。”李昭走下台阶,伸手虚扶,“孤要你做的,是替孤盯着楚国和荆南。”他从袖中抽出一卷帛书,“这是孤画的南方郡县图,你挑三十个机灵的兄弟,扮作商队,每月送一次情报。赏钱按情报轻重分三等,最高等的……”他笑了笑,“够你给老家的老娘盖三间砖房。”

陈六的喉结动了动,刀疤随着嘴角的抽搐扭曲成奇怪的形状。

他突然重重叩首,额头撞在地上发出闷响:“末将必不负主公!”

殿外忽有马蹄声由远及近。

李昭刚转身,亲卫已捧着封染着尘土的急报冲进来:“北方急报!朱友贞遣使求和,愿割汴州东三县!”

李昭的手指在帛书上划出一道折痕。

汴州东三县,那是中原的粮仓,更是南下的跳板。

他望着案头跳动的烛火,忽然想起前世读《后梁纪》时,朱友贞在末帝年间曾试图联淮南抗晋——原来这联的由头,竟在今日种下。

“让使者在驿馆歇着。”他将帛书小心卷好,“今夜子时,叫徐温来七星台。”

夜色渐深,七星台的飞檐挑着半轮残月。

李昭站在台顶,望着南方渐弱的火光,又望向北方沉沉的夜幕。

风掀起他的衣袍,带起几缕墨香——那是案头未写完的《军制改革议》,墨迹未干,正等着明日与徐温细细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