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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 > 第271章 契丹崩裂,耶律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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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契丹崩裂,耶律重伤

契丹大营的哭嚎声比北风更烈。

李昭站在城楼垛口,玄铁剑的剑柄被掌心焐得发烫。

下方校场里,那个浑身血污的契丹逃兵已被军医抬走,最后那句大汗咳血的尾音还在他耳边打着旋。

前世史书中模糊的二字突然清晰——原来不是雨季,是寒梅未放时,就悄悄在契丹军中埋下的瘟疫种子。

陛下。裴仲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夜露的凉。

他捧着一卷染了草汁的绢布,幽州来的线报,契丹军营昨日新增咳血者八百,连左贤王的亲卫都倒下三个。

李昭转身时,龙袍下摆扫过城砖,发出沙沙轻响。

他接过绢布扫了眼,指节在耶律阿保机咳血三日的字迹上顿住:去传我的令,着裴卿你带三十个会契丹话的细作,今夜混进幽州城。

裴仲堪眉峰微动,随即垂下眼:末将明白。

传的话要真真假假。李昭指尖叩了叩城垛,就说草原上有狼嚎三天三夜,是长生天在哭——哭耶律家的汗位要改姓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北方天际翻涌的阴云,再补一句,听说二王子已经派快马回西楼,要取老汗王的金印。

裴仲堪喉头动了动,忽然笑出声:这谣言妙。

契丹人最信天兆,又最怕兄弟相残。他抱了抱拳,转身时靴跟在城砖上磕出脆响,很快消失在转角的灯笼影里。

同一时刻,涞水北岸的契丹粮仓正被月光浸得发白。

高行周伏在马背上,羊皮护颈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鹰隼般的眼睛。

他身后三百骑兵像黑潮般伏在土坡后,马嘴都勒着布,连喘气声都压成细沙。

时辰到。他低喝一声,玄色披风在夜风中猎猎扬起。

三百匹马同时踏碎薄冰,铁蹄声像闷雷滚过雪地。

契丹守仓的哨兵刚摸到刀柄,就被马刀挑了喉咙——高行周的刀尖还滴着血,已甩向堆成小山的粮袋。

点火!他的吼声混着火星炸开。

干柴浸过油,瞬间将粮仓吞没成火海。

火光里,契丹士兵的皮甲被烤得发烫,有人抱着冒烟的粮袋乱窜,有人跪在地上用雪扑火,却见更多火把从四面八方砸来。

高将军,撤!亲兵拽了拽他的披风。

高行周最后看了眼冲天的火舌,挥刀砍断一根着火的木梁:告诉陛下,契丹人今冬的粮,够他们喝西北风了!

而此时的契丹中军大帐里,耶律德光的银鞍刀正重重劈在案几上。退军?他盯着下方跪着的左厢都指挥使,父汗刚打下幽州,你们就要把土地双手奉还?

二王子,不是末将怯战。老将乌古达咳嗽着抬起头,嘴角沾着血沫,营里三成人咳血,战马倒了两棚,再拖下去,不等唐军打过来,我们自己就要喂狼了。

帐外突然传来喧哗。

一个小校掀帘而入,跪得膝盖砸在毡毯上:报!

幽州城传...传谣言,说大汗已经...已经...

说什么?耶律德光的刀尖抵住小校下巴。

说...说草原上狼嚎三天,是长生天在哭汗位易主。

还说二王子...二王子派快马回西楼取金印。

帐中瞬间死寂。

乌古达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惊惶:这是唐军的离间计!

是不是离间计,查清楚便是。耶律德光的声音突然冷下来。

他抽出腰间的狼首匕首,刀尖挑起小校的下巴,去把传谣言的人扒了皮,挂在营门。小校连滚带爬退下,帐外的喧哗却像滚水般越沸越烈。

与此同时,唐军斥候营的地窨子里,陈彦威正借着松油火把的光,用刀尖挑开最后一层密信封蜡。

信纸上的契丹文还带着墨香,他扫了两行,瞳孔骤然收缩——

若再无胜机,不如撤军归草原,保我族血脉。

陈统领!守在洞口的斥候压低声音,陛下召见。

陈彦威把信纸往怀里一揣,猫着腰钻出地窨子。

雪地里,李昭的龙辇停在松树下,车帘掀开一角,露出半张带着冷意的脸:查到什么?

回陛下。陈彦威单膝跪地,将信纸捧过头顶,契丹北院大王给南院大王的密信,说要撤兵。

李昭接过信纸的手顿了顿。

他望着信纸上潦草的字迹,耳边仿佛听见前世课堂上自己的声音:契丹南征败于天时,实是内部分裂所致。原来史书里没写的,是有人在暗中推了这把火。

传诸将,今夜子时议事。他将信纸递给随侍的宦官,另外,给高行周送碗姜茶——大冷天的,别让他冻着。

子时三刻,帅帐里的炭火噼啪作响。

李昭站在巨大的羊皮地图前,指尖从划到,最后停在契丹大营的标记上:明日拂晓,高行周率三千骑兵东翼包抄,截断契丹退路。他转向高行周,后者立刻抱拳:末将必把契丹的尾巴砍下来!

陈彦威。李昭又看向斥候统领,你带两百人混进契丹营,专烧他们的旗鼓,见着穿银甲的将领就放箭——要让他们分不清东西南北。

得令!陈彦威的手按在腰间的短刃上,眼睛亮得像淬了火。

裴卿。李昭最后转向谋臣,谣言继续撒,要让契丹士兵觉得,他们的汗王保不住他们,他们的王子要抢他们的命。

裴仲堪抚掌而笑:陛下这是要把契丹营变成一锅滚粥。

帐外的更鼓敲过三更,李昭刚要散帐,忽然听见辕门外传来金铁相击的脆响。

一个亲兵掀帘而入,单膝跪地:陛下,契丹营来使,举着白旗,说要见您。

李昭的手指在剑柄上顿住。

他望着帐外漆黑的夜色,忽然想起前世读到的野史:契丹剌葛,性阴鸷,善权谋。

带他进来。他说,声音像雪地里的寒松,但先搜身。

亲兵退下后,帐内的烛火突然晃了晃。

李昭望着跳动的火苗,仿佛看见那个裹着皮裘、膝盖沾着雪的身影正一步步走来——那是耶律阿保机的亲弟弟,耶律剌葛。

而此刻的契丹大营里,耶律德光正攥着染血的绢帕。

他望着父亲帐外晃动的灯笼,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像风刮过枯井。

二王子。乌古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剌葛大人带着十车药材来了,说是要给大汗治病。

耶律德光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望着帐外雪地里那排缓缓移动的马车,突然笑了:我那好叔叔,倒是选了个好时候。

此时的唐军帅帐内,帘幕被北风掀起一角。

李昭望着跪在面前的契丹使者——他裹着狐皮大氅,脸上的刀疤从左眼延伸到下颌,正是耶律剌葛。

大楚皇帝。剌葛用生硬的汉话开口,我家大汗说,愿以幽州换和平。

李昭没有说话。他望着剌葛

帐外的更鼓敲过四更,雪又下了起来。

耶律剌葛的皮靴上沾了新雪,在毡毯上融成两个水痕。

李昭盯着那水痕,忽然抽出玄铁剑,剑尖挑起剌葛的下巴:回去告诉你们大汗,我要的不是幽州。

那陛下要什么?剌葛的声音有些发颤。

李昭的剑尖在空气中划出半道弧,最后指向北方:我要契丹人,再也不敢南望。

帐外的风雪卷着这句话,向契丹大营的方向飘去。

而剌葛跪在地上,望着李昭腰间那方发烫的玉牌,突然想起草原上的传说——通天道人的玉牌,能借来天意。

此时,东方的天际已泛起鱼肚白。

李昭望着帐外渐亮的天色,将剑收入鞘中。

他知道,属于契丹的寒冬,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