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 > 第105章 闽国乱起兄弟阋墙,李昪奇袭泉州港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105章 闽国乱起兄弟阋墙,李昪奇袭泉州港

福州的雨丝裹着药味钻进寝殿时,王审知的手终于从龙纹锦被上垂落。

王延翰跪在床前,指甲掐进掌心。

他能听见弟弟们压抑的抽噎,能闻见太医身上的艾草味,却唯独听不见父亲最后那口气——那口气在三更天随着最后一盏药灯熄灭了。

父亲去了。大夫人的哭嚎撞在雕花木梁上,太子该继位了。

王延翰猛地抬头。

烛火在他眼底晃出冷光——他等这一天等了三年。

三年前父亲咳血吐在奏折上时,他就开始在书房抄《贞观政要》;去年冬天父亲昏迷七日,他守在偏殿连换了七套丧服。

此刻他盯着供桌上父亲的遗像,突然想起今早刘山甫说的话:大王最恨诸子争位,您若等齐八州刺史再继位......

传我令。王延翰扯下腰间玉牌拍在案上,即刻昭告福州:父王遗命,太子延翰即日继位。他扫过跪成一片的兄弟,目光在王延钧脸上多停了片刻——这个母妃最宠的弟弟,此刻正攥着袖口,指节发白。

兄长!王延钧突然抬头,父王临终前说要保留泉州自治......

住口!王延翰抓起茶盏砸在地上,瓷片溅到王延钧脚边,乱世当用重典,八州军政自今日起归节度使府直辖!他扯松领口,喉结滚动,退下!

夜漏过五刻时,王延钧摸黑钻进城南酒窖。

酒坛相撞的脆响里,张睦的声音压得极低:七公子,李淮南的商队每月初三过泉州港......

备船。王延钧摸出腰间玉佩塞进张睦手里,我要潜去潮州。他望着窖顶漏下的月光,想起方才兄长撕碎的那份自治诏书——父亲用朱砂圈过的泉州税赋三成自征几个字,此刻正飘在炭盆里,像团血色的蝴蝶。

寿州刺史府的烛火在李昭案头跳了跳。

他捏着密信的手顿住,信上王审知病逝,王延翰废自治几个字被烛火映得发亮。

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咚——,敲在他心上。

李昪的水军训练得如何了?他转头问立在阴影里的亲卫。

回主公,楼船已添了撞角,火油备了三百坛。亲卫压低声音,泉州港的海图,张睦上个月差人送来了。

李昭站起身,案上的星盘在月光下泛着青。

前世资料在他脑海里翻涌:泉州港是通向南洋的门户,占了它,就能把茶叶、瓷器顺着洋流送到占城、三佛齐......他指尖划过星盘上的二十八星宿,突然笑了:王延翰这步棋,倒是帮了大忙。

他抓起笔在信笺上写了几个字,递给亲卫:告诉密使,就说闽国分裂,正是取泉州之机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只展开翅膀的鹰,命李昪率十艘楼船,绕开福州防线,今夜子时出发。

泉州湾的潮水漫过船舷时,李昪正站在楼船甲板上。

他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灯塔,摸了摸腰间的火折子——张睦说过,今夜子时涨潮,港口守军会换防,巡逻船要到丑时才来。

放小艇!他低声喝令。

二十条轻便的舢板从楼船侧舷滑入水中,每艘载着二十个裹油布的火油罐。

潮水推着舢板往港口方向漂,李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混着浪声——前世他是孤儿,今生李昭把水军交给他时说:你天生该在水上。

港口的灯笼突然晃了晃。

李昪眯起眼,看见三艘闽军战舰正并排泊在码头,船帆上的字被月光照得发白。

他摸出怀里的海螺,吹了声短促的号——这是和张睦约好的信号。

第一支火箭划破夜空时,港口炸成了火海。

李昪站在楼船高处,看着火油罐在闽军舰舱里炸开,木质船板腾起橘红色的火焰。

守军的喊叫声混着木料爆裂声撞进耳朵,他看见几个士兵抱着水桶往火里冲,转眼就被火舌吞没。

控制码头!李昪抽出腰间横刀,留活口!

张睦是在城门下见到李昪的。

他扒开人群,腰间的钥匙串叮当作响:将军,东门我已买通守军!他望着李昪染血的甲胄,突然想起上个月苏慕烟在他茶砖里藏的密信——李淮南取泉州,保你商队畅通。

开城。李昪收刀入鞘,凡原闽国官吏愿留者,官爵不变;拒战者......他目光扫过城楼上瘫坐的守将,

晨雾漫进泉州城时,街角的茶铺飘起了热气。

张睦站在城楼上,看着李昪的士兵在码头清点货物,听见百姓交头接耳:李将军没杀一个降卒......听说连市舶司的官都留任了......他摸了摸怀里的地契——那是父亲传下来的港口货栈,王延翰要收归官营,现在,终于保住了。

福州节度使府的檀木案几被拍得震天响。

王延翰捏着泉州急报的手在发抖,墨迹在泉州失守四个字上晕开,像块化不开的血。

刘山甫!他扯下腰间玉坠砸过去,不是说泉州守军有三千?

刘山甫跪在地上,额头抵着青砖:那李昪夜袭港口,张睦那老匹夫开了城门......

派军!王延翰抓起令箭往地上一摔,带五千步军,明日天亮就南下!他望着窗外翻涌的黑云,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守城不易,喉间一甜,伸手去捂嘴时,掌心已是一片猩红。

泉州港头的风卷着咸湿的水汽。

李昪站在新立的战旗下,望着东方初升的朝阳。

海浪拍打着新修的石墩——那是他让人连夜运来的花岗岩,要筑一道防波堤。

主公说的没错......他低声喃喃,指尖划过船舷的铜钉,掌控海洋,便掌控天下。

千里之外的寿州七星台,李昭正仰望星空。

北斗七星在云层里若隐若现,他想起李昪出发前说的必取泉州,想起王延翰摔碎的药碗,嘴角渐渐扬起。

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他轻声自语。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亲卫的声音撞进殿门:主公,福州急报——刘山甫献策,王延翰遣将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