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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承宴低笑出声:您若真怕太后怪罪,他俯身在她耳畔轻语,不如求本王替您遮掩?

当袅袅刚要反驳,忽觉耳垂一热。那人竟咬着她耳铛含糊道:代价嘛......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布谷鸟三长两短的啼鸣。单承宴神色骤变,方才的轻佻荡然无存。

他闪电般跃上房梁:记住,昨夜你一直在抄《女诫》。玄色身影如烟消散。

丰盛斋后厨飘出菜香时,当袅袅提着裙摆从侧门溜了进来。正在给蔬菜洗澡的阿贵手一抖,大白菜落水在青石板上炸开一朵牡丹。

“东家!”阿贵站起来生怕自己看花了眼,“东家回来了!”

连二楼擦栏杆的伙计都探出半个身子:东家!东家回来了!

一时间后院如炸开一般,都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活儿,把当袅袅团团围住,后厨打下手的阿丙去前堂通知了其他伙计,金多宝冲进后院看到当袅袅的一瞬间,眼眶有些许湿润,但眨眨眼又憋了回去,留下一句:“我去喊翠竹!”

小姐!小丫鬟扑上来时差点扑倒当袅袅,您怎么瘦得跟脱水蔬菜似的!她捏着当袅袅腰间蹀躞带直抽气。

停停停!当袅袅举起从御膳房顺来的玫瑰酥,再挤我要成肉夹馍了!

翠竹环视围成铁桶阵的众人,突然发现少了什么,朱英呢?怎么不见朱英跟着回来?

空气突然凝固。翠竹的银镯子磕在柜台上发出脆响,金多宝拿了块玫瑰酥啃着:那兔崽子不是跟着您南下......

当袅袅咬了口玫瑰酥,酥皮簌簌落在前襟: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那小子其实是六皇子安插的碟中谍。她比划着,最后掉河里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我就说!金多宝一擀面杖砸在八仙桌上,震得算盘珠子乱跳,天天捧着本《茶经》装文化人,切个冬瓜都能削到手,他该在醉仙楼里当差!

说到这个,当袅袅突然回忆起一些细节,他可能真跟醉仙楼有关,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得问你们二东家。话音未落,门外传来瓷器碎裂声。

翠竹脸色煞白地揪住她袖口:都怪我!上月他打翻三盒正在定形的香皂,我赌气说要让他跟您去江南吃苦......泪珠子啪嗒掉在当袅袅手背,这不成递刀子的帮凶了吗!

打住!当袅袅掏出帕子糊在她脸上,就他那八百个心眼子,你不派他也会自己钻行李箱。她转头对金多宝说,阿宝!把账本拿来,我要看够不够开分店!

金多宝从柜台底下抽出鎏金木匣时,当袅袅注意到匣角有道新鲜划痕。这是前日有伙流民闹事砸的。金多宝摸着那道痕,眼底闪过寒光,说是咱们糖霜掺石灰——放他娘的罗圈屁!

“京都还有流民?”当袅袅诧异。

“南边往年都闹虫灾,你们出发南下的时候很多流民正好进了城,都是一些富商早早逃荒来的。他们没想到今年虫灾没闹起来哈哈!”金多宝笑得好像没有流民闹过事一样。

账本上赫然列着爆炒肥肠三百两烧烤五百两等条目。当袅袅翻到月末结余时眼睛一亮:给大伙发季度奖!第三家铺子就叫蜜雪冰城怎么样?

欢呼声几乎掀翻屋顶。翠竹破涕为笑地端来翡翠盏:这是按您留的方子熬的杨枝甘露......突然压低声音,朱英的铺盖卷还在西厢房,要扔吗?

留着。当袅袅舀着西米露,目光扫过窗外晃动的树影,说不定还能钓出几条漏网之鱼。她咽下最后一口甜汤,状似无意地问:七皇子来过了吗?

金多宝的手顿了顿:倒是常派人来取您说的会员登记册他从暗格抽出一本洒金册子,不过前日有桩怪事——粗糙指腹点在某页空白处,醉仙楼的红牌姑娘,登记名册上写的是朱笔。

当袅袅突然觉得喉间芒果丁泛着铁锈味。她想起南下途中,单承宴的佩刀也曾染过这般猩红。窗外树影沙沙作响,有只布谷鸟扑棱棱飞向皇城方向。

半个月后,朱雀大街的晨雾还未散尽,袅袅甜水铺前已蜿蜒出三条长龙。当袅袅将鎏金匾额上的红绸一扯——鎏金墨水写的泼墨狂草的字里,金粉在日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开业前三日,买一赠一!她敲响铜锣,珍珠奶茶顶呱呱,七皇子喝了都喊哇!

二楼雅间的雕花窗突然推开,单承宴黑着脸探出身:昭阳郡主,本王何时...话没说完就被奶泡糊了满脸。当袅袅晃着奶茶杯坏笑:殿下昨儿半夜偷喝三杯,需要我当众学声吗?

人群哄笑中,谁也没注意墙角乞丐的破碗里,银面具正泛着冷光。

金多宝被调到甜水铺管理诸般事宜,当袅袅承诺会给他按比例分红,勉强算他个技术入股,怎么也算是管理层人才了。

“东家,不是说要叫什么冰雪城吗?怎么最后取了个这名字?”金多宝摸着下巴欣赏新店铺的名字。

“蜜雪冰城。还不是怕侵权!”当袅袅对这个新名字很满意。

“侵权是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你不用知道!”

酉时的茶铺最是热闹,说书人老周踩着板凳开腔:要说昭阳郡主虾定乾坤,且看那日金銮殿上!醒木拍下,虾壳粉簌簌飘落,只见郡主抡起铁锅,啪地扣住六皇子放出的蛊虫!

二楼珠帘轻响,银面具男子屈指弹来颗金瓜子:后来呢?

后来啊...老周故意拖长音,郡主掏出辣椒罐这么一撒!您猜怎么着?那蛊虫竟扭成字,直指二十年前冷宫大火案!话音未落,雅间传来杯盏碎裂声。

当袅袅倚着门框冷笑:客官这杯碧潭飘雪,泼得倒是比戏文还精彩。她指尖捻着从地板拾起的糖渍信笺,与玉奴遗物上的笔迹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