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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援朝穿过医院的走廊,路过护士台的时候被叫住了。

“哎,你好,您看这些行李是不是你的?”

沈援朝低头一看,还真是。

昨天晚上只顾了担心女儿的情况,把这行李都快忘了。

“他人呢?”

“哦,那个小伙子说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他先回去了。”

沈援朝握紧了拳头。

他没想到叶新强那个王八蛋,居然偷偷溜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找他算账的时候。

沈援朝冷静下来道:“先放一下,我出去买个饭,等会我拿到病房去。”

“那好吧,别太久。”

走出医院以后,他并没有直接去赵太家,因为担心对方会误会,而是来到了慧茹的店铺门口。

慧茹站在摊位前也看到了他,但她继续给客人捡着馒头,当做没看见一样。

等空了以后,沈援朝来到她摊位前,低声下气道:“我想求你帮个忙。”

当沈援朝讲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后,慧茹心软了。

她对着旁边的秀兰道:“秀兰姐,要不然你带他去把国富给找出来?”

“好,我这就去,你一个人行吗?”

“没事,这回我能顶得住。”

沈援朝站在大路上,距离林家还有两三百米。

秀兰一个人来到了赵老太家。

赵老太在大厅里看着电视,还有红红和国霞,三个人一起都背对着她。

她走进了国富的房间,把沈援朝要见他的事情说了。

当听了沈秋月的事情后,林国富赶紧穿上衣服跑了出来,在秀兰的带领下,他站在了大路口。

“是叔叔对不起你,这次过来想麻烦你帮我一个忙。

秋月她刚做完手术,醒来就要见你,我想让你过去安抚她几句。

以后我们不会再打扰你们家,等她的病情稍微稳定一点,我想着转到省城医院,这样照顾她也方便一些。”

“好,那你等我一会,我去换身衣服。”

秀兰道:“那你们忙吧,我就回店里了,那边还等着我呢。”

“好,秀兰姐,谢谢你啊。”

沈援朝一个人站在雪地里面,掏出烟,点燃了,深深吸了一口,胸口有些发闷。

太阳高挂在湛蓝的天空上,打在他身上并没有感觉暖暖的,反而更加寒冷。

如果一开始同意他们两个人,或许也不会有今天的情况。

林国富回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他都走到院中,又返回去抱着那个盒子,走到了大厅门口:“妈,我要出去一趟,把这些东西还给她。”

本以为母亲还会说什么,没想到赵老太爽快地点头答应了。

林国富抱着那个纸盒子,走到了路口:“咱们走吧。”

沈援朝领着他来到了病房门口,低声叮嘱道,“那件事先别告诉她。”

“嗯。”

本来因为对方的背叛,林国富挺恨她的,但看到沈秋月躺在病床上很虚弱的样子,便也没有那么恨了。

沈秋月看到林国富来了,嘴角噙着笑。

“叔叔阿姨,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对他说。”

杨玉莲道:“有什么话就这儿说。”

沈援朝把她拉了出来:“你让他说吧,咱们给他一点空间。”

等病房里只有沈秋月和林国富两个人的时候,林国富把那个纸盒子轻轻放在她病床旁边的小茶几上,深吸了口气:“咱们俩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吧。

我听说你出了这事,也挺担心的,看到你没事就行了。

这里面的东西,是你四年来送我的,我都留着,现在一并还给你。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或许咱们两个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希望你以后也学会成熟,保重身体。

我们分开以后,你也不要去闹了,再见。”

沈秋月这一次出奇地冷静,她看着林国富的背影一直消失在病房门口,滚烫的泪水划过脸颊,将枕头打湿。

沈援朝和杨玉莲看到林国富这么快就出来了,赶紧去到病房里看望女儿。

“闺女,他跟你说了什么?”

沈秋月道:“没什么,我以后也不会见他了。

爸,你把那个盒子里面的东西都烧了吧,或者丢在垃圾桶里面,我想睡一会。”

“哎,好,我这就去处理。”

沈援朝拿着那个纸盒子,没有看,他也能猜到里面大概是什么东西,便找了一个医院的垃圾桶丢了进去。

只希望女儿的病情稳定以后,转到省城去,快速结束这边的事情。

林国富并没有告诉沈秋月她身体的真实情况,这也是沈援朝提前交代过的。

他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口,阳光打在脸上,伸出双臂,呼出了一口热气,感觉像大梦一场。

心里有一种解脱,又感觉空落落的,五味杂陈。

路过商店,他买了几瓶酒,揣在大衣里面,回到家中,他把门关上,不让一点阳光打进来。

翻出了包里和沈秋月的相片,思绪好像又回到了大二那一会,这是他们两个人在省城的公园湖边拍摄的。

那时候还是一个春天,可是现在已经冬天了。

几杯酒下肚以后,林国富眼眶里都是泪水。

他掏出了打火机,将两个人的相片慢慢靠近那淡蓝色的火焰。

随着那曾经定格的美好画面变成了灰烬,林国富失声大哭了起来。

尽管他想极力压制自己的声音,但还是被大厅里的红红听到了:“姥姥,你听,三舅好像哭了。”

国霞道:“我去看看。”

赵老太道:“你回来,不要打扰他,过两天就好了。”

中午、晚上,林国富都没有吃饭,门也没有开。

就这样一连几天,他病倒了。

赵老太把街道诊所的医生叫过来,给他挂了点滴。

五天以后,沈秋月的病情有所稳定,基本上可以下床,想走了。

夫妻二人替她办了手续。

沈秋月整个人脸色看起来蜡黄,戴着个线帽子,站在大路上,看着林国富的家门口足足停留了十分钟。

沈援朝道:“走吧,到火车站还有一段时间呢。”

沈秋月恋恋不舍得转过身,杨玉莲伸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三个人坐上以后,朝着火车站的方向驶去。

在去火车站的路上,司机路过那一排房子,沈秋月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和林国富回来的画面。

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怎么也没有预料到两个人会是这种结局,自己亲手毁了这一切。

林国富的手臂上布满了针眼,都是这几天挂吊水所留下的。

他一连一个星期都没有出房间了,就在今天上午十一点多,穿着睡衣,终于打开了房门,走了出来。

太阳晒在他身上,感觉暖暖的。

整个人瘦了二十多斤,眼窝有些深陷。国英心疼弟弟,到街上买些排骨和肉,中午和晚上做点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