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假张工程师始终保持着诡异的沉默。无论问什么，他都只是用那种令人不安的微笑作为回应。
“查到他嘴里的毒囊了吗？”龙一透过单向玻璃问道。
法医摇头：“检查过了，没有毒囊。但他的血液里检测出某种未知成分。”
影皱眉：“可能是新型控制技术。”
陈默走进审讯室，在假张工程师对面坐下。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将一个平板电脑推到对方面前。
屏幕上显示着真张工程师这三天记录的假记忆——全都是经过精心伪造的日常汇报。
假张工程师的笑容微微僵硬。
“你的伪装很完美。”陈默平静地说，“但你有两个失误。”
假张工程师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哦？”
“第一天晚上，你吃了香菜。”陈默说，“真张工程师对香菜严重过敏。”
假张工程师眼神闪烁。
“第二天，你用了右手签名。”陈默继续，“真张工程师是左撇子，但他的右手因为旧伤根本无法握笔。”
假张工程师的笑容彻底消失。
陈默身体前倾：“现在告诉我，收藏家把真张工程师的家人关在哪里？”
假张工程师震惊地抬头：“你怎么...”
“因为真张工程师绝不会背叛我们。”陈默说，“除非家人受到威胁。”
长时间的沉默后，假张工程师终于崩溃：“他们...在城西的废弃化工厂...”
龙一立即带队出发。一小时后，张工程师的妻女被安全救出。
得知家人获救，假张工程师终于配合。他真名叫李明，曾经是特种部队的伪装专家，三年前被收藏家招募。
“收藏家到底是谁？”影问。
李明摇头：“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永远通过中间人下达指令。”
“怎么联系他？”
“无法主动联系。”李明说，“他会在需要时找你。”
陈默调出基地的监控记录：“这三天，你把什么情报传出去了？”
李明指着几个特定时间点：“主要是你们的行动模式、装备清单，还有...人员能力评估。”
王胖子骂了一句：“妈的！老子有什么能力关他屁事！”
“他在收集数据。”影脸色凝重，“为下一步行动做准备。”
陈默突然问：“他为什么对判官这么感兴趣？”
李明露出恐惧的表情：“因为...判官是他唯一无法预测的变数。”
就在这时，基地的通讯系统恢复，一个紧急消息传来：江城多个重要设施同时遭到黑客攻击！
电力系统、供水系统、交通信号...全部陷入混乱！
“是收藏家！”龙一立即组织应对。
陈默却站在原地：“不对，这是佯攻。”
他调出城市监控，发现所有攻击都集中在城南。
“他在吸引我们的注意力。”陈默指向城北，“真正目标在那里。”
城北是江城新建的数据中心，储存着全市的政务数据。
当众人赶到数据中心时，大门敞开着，里面空无一人。但主服务器机房传来奇怪的声响。
“小心埋伏。”影举枪警戒。
他们进入机房，发现所有服务器都在超负荷运转。屏幕显示，有人正在上传一个巨大的数据包。
“在那边！”王胖子指向角落。
一个穿着技术人员制服的人正在操作控制台。听到动静，他转过身，露出和李明一样的诡异微笑。
“又来一个傀儡！”大壮举枪瞄准。
陈默拦住他：“他不是重点。”
他指向正在上传的数据包：“那才是收藏家真正想要的。”
影立即切断服务器电源，但为时已晚。上传进度显示：99%。
“抱歉，各位。”技术人员微笑，“任务完成。”
他按下最后一个按键，数据上传完成。然后他像断线的木偶一样瘫倒在地。
龙一检查控制台：“他上传了什么？”
苏婉清脸色苍白：“是...全市居民的生物特征数据。”
包括指纹、虹膜、甚至dNA信息。
收藏家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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