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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妖冰原,死寂无声。

铅灰色的天幕下,鹅毛大雪簌簌而落,覆盖着连绵起伏的黑色冰峰,寒气刺骨,空气中弥漫着无数道强大的妖识,无形地笼罩着这片绝地。

这里正是玄天圣地的禁地之一——万妖冰原。

传闻,这是圣主林道玄及先辈以通天伟力所建,用以培养北原特有的一些天灵地宝,深处甚至关押着合体期的大妖。

殷玄踉跄站稳,昳丽的脸上掠过一丝惊悸,广袤无垠的冰雪世界,每一道扫过的妖识都让他脊背生寒——那些隐藏在冰峰深处的存在,只需一念便能令他形神俱灭。

“这……是哪里?”他声音微颤,下意识裹紧了衣服。

林烬霄的状态更糟。

强行催动【千里无踪】符,几乎抽空了他本就濒临枯竭的丹田,他脸色惨白如纸,嘴角不断溢出带着金丝的鲜血,身体摇摇欲坠,全凭一股意志强撑。

然而,在辨认出这片绝地时,他眼中竟爆发出一种疯狂的倨傲。

“万妖冰原……好,很好!”他喘息着,艰难地探向丹田,取出一块通体赤金、雕刻着玄天圣地云纹的令牌——圣子玉令。

令牌微光流转,一股代表着圣地最高权柄的气息弥漫开来。

“吼——!”

“嗷呜——!”

刹那间,四周风雪中顿时传来数道压抑着暴怒与忌惮的兽吼,那些锁定他们的妖识,如同被灼伤般猛地缩回。

它们认得这令牌,也懂得圣地后山属于圣主林道玄的道则,持令者,只要不主动闯入核心禁地或攻击它们,它们便不能出手击杀,否则只会神魂俱灭。

“看到了吗?”林烬霄强撑着挺直身体,对着死寂的冰原,声音里带着无与伦比的傲慢,“殷玄,本座就算只剩一口气,也是玄天圣子。这圣地之内,还没有本座不能踏足之地。想动本座?它们……不配!”

他周身气势勃发,试图以重伤之躯催动玉令威严,震慑这片冰原。

他一定要让殷玄,看清楚他林烬霄的地位。

然而,就在他强行提气,催动玉令威压时——又一大口滚烫的金色心头精血狂喷而出,溅落在洁白雪地上,瞬间冻结成诡异的金红色冰晶。

林烬霄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高大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向后重重倒去。

圣子玉令脱手飞出,掉落在不远处的雪地里,光芒瞬间黯淡。

“殿下!”殷玄下意识惊呼,身体却僵在原地。

他看着林烬霄倒下,看着他身上恐怖的伤口在火毒爆发下焦黑碳化,看着他皮肤下涌动的暗红光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完了。

火毒彻底失控,神仙难救。

我也完了。

折腾了这么久,结果还是活不下去吗?

林烬霄,你真是个晦气东西。

每次碰到你,对我来说都没有好事情……

然而,就在林烬霄即将砸在冰面上的刹那,他那双几乎被痛苦吞噬的眼睛,猛地锁定了近在咫尺、眼神迷离的殷玄。

“过来。”

没等殷玄回应,他猛地抓住了对方的脚踝,将他狠狠拽倒,殷玄猝不及防,惊呼着摔倒在林烬霄身上。

冰冷的雪地,滚烫的身体,浓重的血腥和火毒气息瞬间将殷玄包裹。

“你……”殷玄惊怒交加,刚想挣扎,林烬霄却猛地翻身,用重伤濒死却依旧强横的金丹期身体素质死死压住了他。

那张布满血污却依旧俊美的脸庞,在殷玄放大的瞳孔中急速逼近,冰冷的,含着血腥味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和本能的掠夺,狠狠覆压了下来。

“唔——!”殷玄的惊呼被彻底堵住。

林烬霄的舌头带着灼热的火毒气息,蛮横地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

一股精纯狂暴的灼热灵力,如同失控的岩浆,顺着相接的唇舌,疯狂涌入殷玄体内。

殷玄的冰系灵力本能地疯狂运转抵抗,万年寒髓的力量被彻底激发,他能清晰感觉到,林烬霄体内濒临崩溃的火毒,正试图通过这种最直接的方式,汲取他体内万年寒髓的冰力来续命。

又或者,好像不止于此……

因为在接触的一瞬间,他的身体似乎也发生了变化,明明没有运行双修功法,可那种深入骨髓、直抵神魂的快感,再次悄然滋生、蔓延……比之前强烈百倍。

就仿佛灵魂在毁灭的边缘反复沉沦……

“唔……放……开……”殷玄双手拼命推拒着林烬霄滚烫的胸膛。

林烬霄却如同濒死的野兽,死死禁锢着他,贪婪地汲取那能缓解焚身之痛的清凉,对殷玄的挣扎视若无睹。

就在殷玄感觉自己意识即将沉沦时——

“滚开!”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从殷玄喉咙爆发,他不知哪来的力气,凝聚起一丝灵力,狠狠咬了下去。

“嘶!”林烬霄吃痛,动作一滞。

殷玄趁机猛地一推,终于将压在身上的人掀开,他连滚带爬退到几丈外,剧烈咳嗽干呕,嘴角带着血迹和灼伤的痕迹。

他用手背狠狠擦拭嘴唇,昳丽的脸上布满了屈辱、愤怒和一丝残留的,被强行勾起的生理性红晕。

“林!烬!霄!”殷玄的声音因愤怒而嘶哑,桃花眼中燃着冰冷的火焰,“你这个无耻的疯子!”

林烬霄大口喘息着,看着殷玄那副愤怒欲狂的模样,染血的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

“无耻?”他喘息着,声音虚弱却充满讽刺,“本座不过是在自救……顺便让你也尝尝这滋味罢了……感觉如何?比刚才更销魂吧?”

他不在意地舔了舔被咬破的唇角,毫不避讳自己的享受:“你体内的寒力……果然特别……本座现在觉得好多了……”

“你!”殷玄被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再给他一耳光,但手腕上刚刚消散的痛意还是让他有所迟疑。

他看着对方重伤却依旧嚣张的样子,那毫不掩饰的、将他视为“解药”与“所有物”的贪婪眼神,理智终于慢慢开始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