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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闻言,立刻再次操控生死簿。

书页往前扩展出一个屏幕,上面显示的是跟纤素有亲缘关系的人,但可惜的是,所有名字已经黯然无光,显示阳寿已尽,魂归地府。

“所有直系亲属,都已不在人世。”慕云合上生死簿,眉头紧锁,“这条线,断了。”

“无妨。”温知许盯着生死簿看了一瞬,随即神色如常:“只要他们还在世界上行动,总会抓住他们的马脚的。”

她转身,不再纠结已经断掉的线索:“时候不早了。我先带他们回去了。地府这边,继续留意任何与戾魔相关的异常能量波动。”

“明白。”慕云点头,随即让黑白无常带孩子们进来。

温知许带着朝彻、林铛铛和许安踏入光门。

在离开的最后一刻,她回头对慕云道:“我们先回去了,任务的话你看着来,别太过分。”

慕云连连点头,笑容满面地挥手告别。

光芒闪过,四人身影消失在鬼门之中。

回到人间时,夜色依旧暗沉,那几个小混混还乖乖蹲在墙角那里瑟瑟发抖。

朝彻见他们还在,免不得调侃一句:“呦,这么乖,居然没有趁机逃跑?”

“不敢不敢。”

也不知道这几个人什么来头,这么厉害,地府说去就去。

若是他们真逃了,他们肯定也有办法将他们给抓回来,还不如就现在乖乖束手就擒呢。

这时,高逸也已经带着人来了。

温知许简单地跟他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他便派人去收殓吴鑫的尸体,剩下的小混混自然也是要带走的,若是这次不教育他们,那他们日后只会更加的无法无天。

高逸指挥手下将小混混们押上警车,转身时目光落在独自站在角落的许安身上。

少年垂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路灯将他的影子拉长。

高逸见状心头一动,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个自己。

他大步走过去跟许安说话,声音放的很轻:“你能看到那些不该看的东西?”

许安抬头看着这个高自己一个头的男人,男人长着一张英俊的脸庞,浓密的黑发梳理地整齐利落,眼睛深邃散发出一种坚毅的气质。

他点了点头:“能看见。”

高逸笑了笑:“我也是自小就能看到这些东西,我跟爸妈说的时候,他们觉得我脑子有问题,甚至还带我去看了好几次精神科,和同学说,他们就认为我在撒谎,甚至还躲着我走。我也经常被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东西吓到。”

大概是高逸语气轻松,又或是他所述说的经历跟他很像,许安紧绷的肩膀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后来呢?”少年小声地问。

“后来啊,”高逸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眼里满是怀念:“后来有个穿着道袍的老头找到了我,说我这双眼睛简直就是老天爷赏饭吃,他强硬要收我为徒。要不是他让我爸妈见识了一下我眼中的世界,不然我爸妈早就把他当骗子给赶了出去。后来我跟他学了一段时间的术法,大学毕业后我就考进了特殊部门,那里还有很多像我们这样的人。”

“真的吗?”许安眼睛发亮,这么说的话,他就不是这世上的异类了。

“当然了。”高逸拍拍他的肩:“自信一点,这也是你自身的天赋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鬼的,不是吗?”

他朝着不远处的温知许点头示意,转身走向警车。

许安望着他的背影,在心里盘算着事情。

高逸的车队尾灯消失在接到转交,荒凉的烂尾楼只剩下温知许、朝彻、林铛铛、许安四人。

夜风吹过,带来一阵寒意。

温知许看着衣着单薄的许安道:“走吧,我们先送你回去。”

“不不不,不用了吧。”许安摆手拒绝:“现在都这么晚了,明天还要上课呢,我自己回去可以的。”

“客气啥呀兄弟。”朝彻搂着许安的肩道:“我们都是同学,送同学一趟怎么了?”

“没关系的,现在天这么黑,要是再遇到那些鬼怪怎么办。”林铛铛也在一旁劝说:“正好我们现在是活无常了,直接帮你将那些鬼都送到地府,嘿嘿嘿。”

“真不用啦。”许安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我家离这里挺近的,我走回去很快的。”

朝彻见他还在推脱,直接对他上手,推着他往前走:“走吧走吧,正好看一下你家在哪里,以后就可以去你家找你玩了。”

许安有些手足无措,转头看向温知许,发现温知许脸上并没有什么嫌弃的表情,见他看了过来,嘴角勾勒出一抹温和的笑:“走吧,哪有让小孩自己走回家的道理。”

许安脸上有些发烫,小声道:“我已经16岁了,现在已经不是小孩了。”

温知许耳力过人,自然能够清晰地听清楚许安在说什么:“行,带路吧小大人。”

许安的家在城西的一个老村子里,他低着头在前面带路。

巷子很窄,地面低洼不平,两边是斑驳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垃圾发酵的臭味,甚至还有许多老鼠大着胆子在巷子里穿梭。

许安走得很快,恨不得立刻就飞到家门口,生怕身后三人看到他住的环境嫌弃他。

最终,他在巷子最深处一栋老旧的四层小楼停下。

楼墙的墙皮大片脱落,已经露出里面的红色砖块,有些窗户上的玻璃已经破碎,正用木板跟塑料布勉强钉着。

能很清楚地听到说话声音跟电视声。

许安打开锈迹斑斑的铁门,声控灯应声响起,一楼有好几个房间。

许安就住在其中一个小单间里。

“不好意思啊,我的家有点破。”他的声音细若蚊呐。

他都不敢抬头看三人的表情,生怕他们后悔送他回来。

然而却听到朝彻爽朗的声音:“这有啥呀,我跟我师姐之前在山上住的地方比这里还破了,师姐房间的屋顶还经常被她捶烂呢。”

“朝彻!”林铛铛当即拧着朝彻的耳朵:“你说归说,揭我短干啥。”

“疼疼疼。”朝彻吃痛挣扎,但嘴里还在依依不饶:“我说的都是真的,师姐你这么大反应干啥。姐姐快救我。”

温知许被这两人的行为逗笑:“行了行了,你俩都半斤八两。”

随后她又对着许安道:“房子不过是一个住的地方,环境不重要,主要是他能遮风挡雨就够了。”

许安见他们真没有嫌弃他的想法,羞耻的心才一点点放了下来。